红山文化的人面形佩饰,鲜有正规的发掘报告,普通的读者就很难了解它的庐山真面目,而它的存在,却是不争的事实。
红山文化的人面形佩饰是一种比较普遍的器型,流散在民间的也不在少数。这类人面形佩饰在赤峰地区的农牧民中,约定俗成地被称之为“鬼脸”。笔者收藏的一件人面形佩饰,属于石质(见图1)。有学者认为,之所以雕成“鬼脸”,是红山先民有求于神灵帮助的寓意。
台湾故宫博物院就在流散品中发现了几件人面形佩饰,为这类玉器的型制、工艺及其文化内涵的研究,提供了实物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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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玉雕人面像
笔者藏品。
2000年10月2日,新华社报道了内蒙古有关部门向文物部门移交收缴走私文物三千多件,其中有翁牛特旗出土的“碧玉人面形佩饰”(见图2)。2000年10月,内蒙古自治区在台湾地区举办了一个《民族交流与草原文化特展》,展出了这件“碧玉人面形佩饰”。而《中国文物报》也报道了内蒙古巴林左旗博物馆征集收藏了一件石质兽纹人面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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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碧玉人面形佩饰
长9.3厘米,宽9.6厘米。赤峰市翁牛特旗出土,内蒙古博物院展出。
1977年,赤峰市巴林右旗从盗墓者手中缴获了一件玉人面饰(见图3、4),其特殊之处是嘴部到下颌雕以网格纹,类似于“中华第一龙”鼻端的网格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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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玉人面饰
长4.2厘米,宽3.7厘米。1997年巴林右旗公安局移交,巴林右旗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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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玉人面饰手绘图。
1987年,赤峰市巴林右旗巴彦塔拉苏木苏达勒红山文化遗址出土了一件玉人面形饰(见图5),可以看出是用当地的一种玉料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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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
玉人面形饰
左为正面,右为背面。高4.36厘米,宽3.95厘米,厚1.14厘米。1987年巴彦塔拉苏木苏达勒遗址出土,现藏于巴林右旗博物馆。
内蒙古博物院展出了两件石雕的人面形佩饰(见图6、7),其中图3猪嘴人面形雕像,可以清楚地看出红色石质,这是红山文化比较喜欢选用的红砂岩。图7则是内蒙古林西县白音长汗遗址出土的叶腊石质兴隆洼文化人面形玉饰。
新华网2001年7月30日“内蒙古发现红山文化石雕神像”一文中指出,该神像“用红色砂岩所雕刻”。新华社2001年9月11日“内蒙古发现红山文化积石冢”一文又指出“墓内还出土了两件用红砂岩雕刻成的女神头像(残片)”。
由此可以知道,红砂岩和玉一样,是红山文化时期先民们用于雕刻神像的主要材质。选用红砂岩,究竟是为了看中它的红色,还是困为就地取材比较方便,或者是红砂岩便于雕刻,这还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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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
石质猪嘴人面像 内蒙古博物院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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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
人面形玉饰
兴隆洼文化,长5.8厘米,短径4.4厘米,厚0.2-0.6厘米,孔径0.3厘米,黄褐色,叶腊石质。内蒙古林西县白音长汗遗址27号探方第二居室出土,现藏于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
综观这些“鬼脸”,都有以下特征:眼为圆形、双环圆眼或鼓圆眼;鼻为三角形、扁平或棱状突起;头顶部都有勾形状装饰;背后都有象鼻孔。它们都应该是挂在胸前的佩饰,问题是谁佩戴这些“鬼脸”,佩戴“鬼脸”又有什么作用?
我们知道,即使在现代中国社会,东北农村的偏僻地区还保留着“萨满”文化的影响。“萨满”文化就是原始巫教文化,它是人类社会蒙昧时代的一种普遍现象。原始生产力的低下和科学的苍白,使人们不能解释一系列自然现象。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人类只能求助于迷信,求助于鬼神,巫术也就应运而生。实事求是地说,巫术的产生是文明进步的表现,当专职的巫师出现后,人类就跨入文明时代的门槛。这些专职的巫师,往往又是氏族部落的领袖,他们既是人间与鬼神沟通的使者,又是部落事务的管理者和部落文化的保护者以及传播者。在迷信充斥的原始部落内,巫师需要鬼神的力量来管理部族的事务和传停播部族的信息,因此,他需要一些特殊的象征物使部落民众信服他,并虔诚地相信他拥有这样的能力和权力,而鬼脸应该就是这些巫师们身份的象征和信物。这些人面形佩饰似人似兽,荒诞中显示威严,奇诡中散布恐惧,其形象设计极有可能是巫师在作法时精神处于疯狂迷惘状态时的想象物。反过来,他们佩戴这些鬼脸,一方面显示自己的身份以及部落民众信服自己的权力;另一方面,鬼脸是巫师在沟通天地人间时作为与鬼神对话的灵物,使民众在鬼脸的威慑下信服由它所传递的信息,从而信服巫师的能力。
鬼脸,在巫术盛行的原始社会,其影响和功能是至高无上的,这样,我们才能理解红山文化的人面纹佩饰为何如此的怪异和奇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