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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长阳长篇文化散文《夜郎词典》连载之二:夜郎雨

(2012-01-25 12:4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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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夜郎雨

 

【夜郎雨】yèláng yǔ 雨是从云层中落到地面的水。由于天空的水滴体积增大不能悬挂而降下的雨。夜郎雨是夜郎天空落下的一种影响很大的雨,用自己的特色文化向外扩展着、延伸着,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气势。它是文化雨。

 

是夜郎风将我吹到古夜郎新晃,使我才赶上那晚飘泼而下的夜郎大雨。

夜郎风是夜郎文化之风,夜郎雨又是什么?夜郎雨在我窗外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夜,散落在窗子玻璃上密集的夜郎雨珠,仿佛散落在夜郎大地上的诗句;窗外那一阵阵的夜郎风,在夜郎河岸一排排白杨树之间,如打秋千般的摇曳出许多夜郎新的神话。夜郎河的水每分每秒都在疯涨,每一朵浪花像夜郎舞蹈家一样,踏着夜郎河狂妄地舞蹈着,力度相当大,失去了以往的柔情。天亮后,夜郎雨不知疲惫地还在下,还没有停歇的迹象。夜郎河的岸上挤满了夜郎人,他们在欣喜地盼望着这场夜郎雨。这是一场及时雨,久旱的地里涨满了翠绿色的汁。他们冒着雨,想念着夜郎雨的情景,面对夜郎潮,谋划着夜郎的前景。

夏天的夜郎雨不是三月的桃花雨,不是五月的端午雨,不是绵绵的秋雨,不是刺骨的冬雨,是夜郎人内心的一种久违的雨,是夜郎王泼洒的竹子雨。有了这种雨,夜郎的山峰山川与夜郎的神话顺着雨水奔泻而下,在夜郎河聚集,河面十分壮阔,并且还发出一声声怒吼,这是沉默数千年之后的怒吼。看样子在争先恐后的奔流,奔流是为了向往。在湍急的记忆中,古夜郎地盘虽不大,但新夜郎人的志大,有坚强不变的信念,有无比壮阔的胸怀,张开双臂,拥抱着远古的夜郎亲切回归,不再漂泊,不再孤独,使新的夜郎像一只水鸟,从历史的深处啄亮光明,让神秘的夜郎古国率先在新晃复活,沿着一种文化精神的高度,飞向夜郎的上空,飞向四海九洲。只有这样,才是最佳的选择。只有多下夜郎雨,夜郎的山川才秀美,夜郎人的精神才饱满,日子过得像夜郎山一样殷实,夜郎泉一样清润,夜郎河一样丰盈。

下过不停的夜郎雨,夜郎的山川田野需要你的滋润,你不要忘记还有阳光在排队照耀。有雨露没有阳光,山上山下也绿不起来,那是一种自然科学,缺一不可,都有自己的份量。夜郎雨过多,涨上洪水,会淹灭许多希望;阳光久照,万物火燎,会枯死许多土地。晴三日阴三日雨三日,那是非常和谐的日子。把阳光雨露播进土地,才有金色的好收成;把希望理想注入坚定,才有夜郎组歌的诞生。这是夜郎王输入夜郎人的血液,夜郎河的水是夜郎人血液的激荡。谁能占领夜郎的山巅,谁就是赢家。在我看来,新晃夜郎人并不是争国都争地盘,而是还原历史。历史早已说明,秦汉风将新晃吹为夜郎国属地,唐宋雨将新晃沐浴为夜郎县。费孝通在九泉之下还在为新晃祈祷:夜郎故地也!

新晃是夜郎故地,无可厚非。你想天上的雨都在为新晃一路奔飞呼号:新晃是夜郎故地!夜郎雨下这多大这么久,是在诉说它当年为夜郎将土征战洗尘的悲壮故事。倘若能听懂夜郎雨的叙述,你会感受到它古典的痛,遥远的痛,它受伤的伤口还远远没有愈合。今天新晃对古夜郎的慰问和爱戴,夜郎雨将涌泉相报,专程来感谢。

夜郎雨眼看新晃大地绿了,停止了夜郎河琴弦的弹奏。它说再过几天又来探望,直到夜郎富绕储满粮仓,山山坡坡有牛羊,夜郎满城有歌声,夜郎文化才能大放光芒。

远古的夜郎雨,是你冲涮掉了不白尘埃,在晨钟暮鼓里,敲响新晃从神秘走向神奇的钟鼓声。让神话的月光,穿过古夜郎的窗棂,如夜郎雨流泻出绿色的清香,还给夜郎人一把历史与真实的钥匙,启开古夜郎这扇大门,迎接夜郎雨后的彩虹。

远古的夜郎雨,今日的夜郎雨,落下来的都是夜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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