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西所见到的十六位战友
——谨以此图文献给“八一”节
2019年4月17——23日,踏着春天的气息,怀揣已久的梦想,我和张树东两家开启了“山西战友相逢之旅”。穿越豫中原,跨过三门峡,翻越九龙山,先后到达运城、永济、河津、平遥等地,与分别三十多年战友相见、相聚、相欢。值得一说的是:相见的这十几位战友,只有一位是我的排长,其他战友几乎不在一个连队,有的只是见面打个招呼,有的从未说过话,有的还是第一次认识;但一身绿军装、一份战友情,还有那个“火山头”(营房位于小山包的“昵称”),把我们紧密相连,亲如兄弟一般。再过两天就是“八一”,谨以此文此图祝贺军人的节日,献给所有的战友和热爱、关心、支持军旅生涯的“军嫂”们!
一、
运城(永济)篇

前排右起:吕建斌、本人、张树东,后排右起:王江平、王凡、杨志敏、介安治、杨宝屯、杨建荣

左二:王旭
几十年没见了,依然抹不去当年的记忆,时光隔不断,鬓白挡不住,一下车、一进屋、一握手,只需几秒钟则把时光又推回到了那青春飞扬、生龙活虎的年代,虽然身体已经“发福”但眼神更加坚毅、自信、闪亮和亲切。建斌,九四年入伍,是这里面最年轻的“帅哥”,仍然是现役,发展空间很大,也是战友们的骄傲;这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亲切、随和、严谨、自律,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江平,七八年入伍,在营部开汽车,入伍凡能开汽车者,一要长得“帅”二要反应快,复原后地方工作事业有成。在给树东敬酒时谦和地一口一个老师,俺还有点“吃醋”呢,因为树东早他两年入伍,同在小车班开汽车。
王凡,是非一个连队接触最多的,他的文采成为我想和主动交往的诱因,还有他谦和、细致、低调为人处世的风格,而且都曾在营部书记这个位置干过,王凡,其实“不凡”,在部队也转了志愿兵。好多年前,我们“当家的”去新马泰旅游,说着说着扯到了我运城有好多战友,其中说到了王凡,那位游客“如获至宝”:“和我一个单位呀”!这次到了运城,这位好客的朋友执意要给他留出一些时间表达一下心意,可惜时间满满的,只好表达歉意和谢意了。
建敏,七八年入伍,同连不同排,训练内容各是各路,几乎“井水不犯河水”,但他一直“指挥”着我,每当连队集合或者有大的活动,尤其是一日三餐之前,他总是站在前面指挥大家唱歌,尽管没有乐队,手不持指挥棒,脚不踏指挥台,但那军歌嘹亮的感觉比宋晓英指挥的还好。
安治,七八年入伍,回地方本来有一个人人羡慕的工作单位,但不甘平庸、勇于挑战、迎难而上的性格,选择了去“大海”里经风雨见世面,成为战友、军人的佼佼者,在当热心地扶贫济困、关爱弱势群体,有口皆碑。在部队,对他印象很深,他在一连开tan克,其沉着精湛的驾驶技术,远胜于我在二连开zhuangjia车。相聚期间,还清晰地描述了我们一起考一级驾驶员的经过,他也是当年唯一的一名战士一级tan克驾驶员。在去往关帝庙的路上,他说”今天不但看还要吃,吃那家已经上了央视台的羊肉泡馍“,我这不吃羊肉的提出还有别的吗?”没有,有也不吃,必须吃这个“,他很认真地这样说。竟然,也得加个竟然,那天我吃的很多也很香。
宝屯,七八年入伍,战士复原,金子总会发光,不久转干进入机关工作,担任过一方领导,现虽“二线”,依然繁忙,就在前后接待我们的同时,电话信息报告难以推开。我们也是同连不同排,他和志敏都是擒拿格斗的侦察排,历任副班长、班长,侦察骨干,代理过排长,在历次全军、军区侦察兵比武中,班、排获得优异成绩,取得好几个单项第一荣誉。别看现在“老胳膊老腿”了,如遇突发情况,三五个小伙子也别想沾上边儿。前两年他去北京,在他的安排协调下,还去参观了航天测控中心,竟然与航天员张晓明见面合影留念。运城这个关羽老家,不仅历来讲义气,也是藏龙卧虎之地。
建荣,七八年入伍,同排不同班,他入伍的职业是开摩托车,这个全营唯一的摩托班,是侦察兵的先遣尖刀班,非训练作战时间段,主要承担营长、教导员的日常勤务交通,而营部的“公务员”也历来有这个班选出。是因为他好脾气、不善言语、踏实能干当年被选为摩托车驾驶员,还是职业养成了这一优秀品格?我想会是相辅相成。
4月19日下午,安治、宝屯陪同参观完关帝庙之后,来到了及十里之外的永济,宏伟壮观的鹳雀楼,见证了和又一位战友的相聚;他就是王旭,我送给他的一个“绰号”叫“幽默大师”。他也是七八年入伍,营部修理班修理工,不但遇到“铁疙瘩”车辆有了”不治之症“需要他”确诊手术“,还经常的”修理“驾驶员乃至各级领导。他那风趣的语言调侃,尤其以自嘲打头的谦虚,在我做来完全得罪人的事儿,可他却能立马拉近战友情感。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敢“字当头,动作并不美,但无人领唱的时候主动请缨,上前当一把指挥;篮球比赛,也都欢迎他当裁判,不是”黑哨“和”红哨“的公正与技术问题,而是没有他运动员少了”笑料“的精神力量,我经常看到他参合到运动员里面来回跑,关键时候还帮这个队那个队投两份。和他交往也不多,只是心里”惦记“的不少,一见面就有说不完话;倒是与我同行的树东不仅都在营部,且还在远离营房,一辆旧工程车作为房子,一同吃住种了一年菜。有一次去他们那块”自由“的自留地,还偷偷喝过酒呢。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另一位战友刘宏江,他也在永济,但我们到达永济的时候,他还在上百公里的河津开会,晚上赶回来以”做东“表示歉意,遗憾只顾相见欢没拍照片。宏江,七八年入伍,二连二排侦察兵,与其他多数七八年入伍的老乡不同的是,他属于城市机关兵,有着优越的家庭条件。而当年包括现在,除了感觉他有些”洋气“和天赋之外,其任劳任怨、吃苦耐劳的作风,与普通家庭的战士一点不少,甚至更突出。不仅武的侦察兵技术过硬,擒拿格斗样样行,文的也很突出,曾经和连长范喜书、志敏等战友,排练的《侦察兵》节目,在全师文艺汇演中获得最暴欢迎场面。而回地方后,婉拒家长调配,在日渐不景气的印染厂默默奉献,一干就是几十年。用他的话说就是”比起当兵‘要命’的奉献,这还算啥。
在永济县城,还见到了马幸福战友,他可以说是我的”徒弟“,朴实无华的性格与白净标致书生脸庞,是当年学开zhuangjia车的得意门生。为见一面,他从一二十里地骑电瓶车来到城里,还是当年那种害羞的样子,没说几句话,总是打量着我,问“都好吧,都好吧”?也正是在这里才得知,他十几年前举家曾到我工作的济宁市开过两年的餐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恨当年忙于工作缺少联系,也恨微信怎么来的这么迟。他没能一起参加活动,犹豫好半天给我说“家里还有事,想回去,真不好意思”。“去吧,见面了,不在时间长短,今后再见”,我这样撵他。他没说,我也不好问什么事儿,其实每每想起来我觉得倒是个心事。祝福他一家老小平安。
写到这里,下面继续运城战友合影照片:



二、河津篇

前左三、四,姚尚元和夫人;后排右二至左七人为姚兄的儿孙辈
“我爸在这里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了,不让他来这么早,非要来”,4月20日中午,在河津分河大桥高速公路口,老姚哥的大儿子卫平跑到车门口,一边焦急一边哽咽着对我们们这样说。老嫂子也迎上来握着我们的手,操着那熟悉又久违的山西话,总重复着“你们好嘛,你们好嘛”!
“离老家不远,不远,先去家里站站,咱们再去饭店”。老家,远离河津闹市区,高高的院墙,幽静的“四合院”,干净的厅堂,几十年的老房子,桌上摆着好几种新鲜水果,还有打开了的相册老照片,一下子把我的记忆带到很远很远。
1976年初,一个十分寒冷的上午,一个人走进了俺家院落,不仅让我在自己家第一次看到了解放军,而且给我带来了有生以来的最大喜讯,他就是姚尚元,要带我“远走高飞”、实现我梦寐以求理想的“红娘”。惊喜和温暖仅仅几分钟,姚排长(当时的职务)语音一沉:“我想带你,但你们村没推荐(当时三人身体合格只走一人),原因是你的年龄不够,差的很多两岁呢”。这一“闷棍”打下来,昏昏沉沉来到大队部,大着手电查看户籍卡,确实是差了两岁(出生外地,估计当年报转的时候添错了)。回来路上突然想起了有力证据,到家取下镜框,指着百天像上的年月日,激动的都不会表达了。姚排长一笑,“这个有说服力,我回头给他们讲一下”。
这一讲,就把俺给讲到了千里之外的天下第一师(tan克)。姚排长不仅成为我的接兵排长,也成为新兵连的排长,还是我连队三年多的排长。后来,他相继去了营部当管理员,一连指导员,再后来直接越级当了营长。尽管那些年我外出学习时间占了很多,但多数都是在他领导下工作,其言传身教对我影响至深,也成为不同年龄不同职务的“君子”之交。1986年,他急流勇退,转业地方,而再次见面是时隔20多年后,他随旅游团青岛返回山西高速路的服务区,仅仅十几分钟。
4月19日午饭后,他有陪同来到宾馆房间,由于身体原因曾多次劝他回家或者去隔壁房间休息,却坚持不走,一个下午,一个晚上,总在回忆交流;窗外的雨下个不停,好像在我们的激动降温,又好像在为眼角不时流出的泪水作伴儿。
没有主题,想到哪儿说到哪儿,都是“掏心窝”子的话。人生易老天难老,多想再回到那个年代,那所军营,那排拱顶房;也设想,当年要是说的这么直白,这么投机,这么亲密,该多好?!奥,我知道那是工作,心里有也不能说,只有这个时候才能享受那份美好和回忆的魅力。
为了下一站能让我们活动的顺利,扒出电话打给多个老战友,请他们多多关照,还像在部队那样呵护着我们。走出家门,即将告别,看着他那一大家人的恋恋不舍,我没有回头,心里默默为你们高兴,两个儿子、儿媳很优秀,一孙女、一孙子很可爱(昨天通话得知,孙女以优异成绩将被一省大学录取);也祝福姚排长和老嫂子身体健康,平安幸福!
第二天,当我们来到壶口,其实在感受两个瀑布,一个是看得见黄河,一个是内心难以平静的热血。

32年前后两张照片对比







三、平遥篇

前排右起:1、范金刚、2、王增福、4、张树东;后排右起:李连贵、张廷强、原广宁、王随义、陈智志
4月20日傍晚,华灯初上,余晖西染,把平遥古城装扮的幽静迷人。我无心环顾四周,分辨一下东西南北,消散一下几百公里驾车的疲劳,急速赶到附近一家酒店,与在那里已经等待多时的战友握手拥抱。老范(前右一)的到来令我感动不已,他六八年入伍,一直到九十年代初复原,一直是一位老战士,区在我心目中是创造了奇迹的英雄。入伍后的一年左右,他不幸患上了糖尿病,我到部队多半年的时间,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家属房的一间屋子里正在自己给自己打针。他的眼神告诉我,自信、坚定、勇敢、乐观,并用很难懂的平遥话说:“我的病拖累了部队,也拖累了大家,你们刚来好好注意身体,练好本领”。85年之后并不知道他的状况,直到2016年去河北赵县,正巧遇到平遥的战友,问其情况得知,老范现在身体好着呢,自己还开了个诊所,为患者尤其糖尿病患者提供服务。几十年来如一日,天天自己为自己打针,以乐观向上的心态战胜着病魔,用他的话说“病在身上,笑一笑,少一少”。为他的精神点赞,也为他创造了奇迹骄傲,同时也祝愿他健康长寿,再创奇迹。
老王(前右二),也是六八年入伍,在我入伍的时候,他已经是一连的排长了。不在一个连,我又是小战士一个,平时根本没有接触过,只是集体活动偶尔瞟过,他那高高的身材,高高的鼻梁和”黑逗逗“的眼睛,给我留下了美好印象。后来他和老姚搭班子当连长,我常去找”老首长“(姚指导员)玩儿,这样才有了打招呼的机会。一次,他截住我说”停一下,问你几个问题,哪大军区、哪个省的“一把手”是谁“?边回答边心里打哆嗦,是不是我犯了什么错呀。他看到我疑惑惊慌的表情补充道:”听别人说你知道的事儿不少,就是随便问问“。嗨,听后我那个高兴,感觉连长都关注我了,虽然不直接领导我。吃饭,我们俩挨着,当我给他讲完这段小故事,他依然还是那样宽厚地一笑说;”有这回事儿?一般我只记得批评过战士的事“。第二天中午,游览完平遥古城准备走的时候,他打来电话给王随义,执意要和老范赶过来送送我们。我急忙给随义使眼神加动作:”赶紧说,我们已经离开快到高速路口了“。一句”谎言“,换得心安,毕竟他们都是70多岁的人了。
连贵,是从几十公里之外的太谷赶过来的,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抱怨“:”咱们一个连又是你的‘亲兵’,来之前不给我联系反而去找一连的王随义,我有意见“。你看,胆子大了,当年我管他的今天给我发脾气了。不过也在预料之中,他文化不高,还是左撇子写字,开zhuangjia车理论学的不好,但实际操作驾驶技术一流,后来还转了人人羡慕的志愿兵。他给我最深的印象就是不怯场,敢唱,也敢指挥,属于军歌唱法”第一人“,声音大且直来直去。至今还是那种豪爽性格,到地方做交警工作很适合,用他的话说”凡违章者看到我的‘小平头’就发毛“。问他见到我还”毛“吗?嘿嘿一笑;”想起来还有点儿“,因为在部队没少批评了他。
挺强,是我这次认识的新战友,他和连贵一同从太谷赶来。在部队我们不在一起,他在师部小车排驾驶人人羡慕的北京212吉普,而我们同县入伍的老乡郝秀建是他的排长(非干部身份)。吃饭期间,他要通了秀建的电话,交流一番把电话递给我,那边不断”刨根问底“,你们怎么认识的,又怎么遇到一起的”,我说“一句话说不清,是战友,山不转水转,你在家里不动就遇不到”。亲战友,准”亲战友“,远近一样亲。
广宁,七八年入伍,非一个连队,在介休老家多年来一直担任村领导职务。原来印象模糊,直到前两年赵县偶遇,一同活动,才加深了印象。他有个性但很稳重,热心肠但不善言语,爱读书,有文采,酷爱书法。一上午的平遥游览,无法推脱他的执意,为我背了半天摄影包。中午饭临近,打来电话村里有急事,需要赶路几十公里马上回去,在他提前告别两腿迈出门槛的那瞬间,竟然留下了热泪。彼此之间,非亲非故,部队期间又不在一个连队,甚至没有一次停下来说句话的经历。望着他的身影,我有些心酸,百感交集,这大概就是纯洁的战友之情使然。
智志,没想到他也一同从太谷赶来,直到见面连贵问我”认识他是谁吗“?我愣了半天神儿才大胆的说陈智志,算我猜对了,没尴尬。他应该是八一年入伍的,一个连队二排侦察兵。训练几乎没有交往,但乒乓球场上我们是“老对手”了。初次交手,没有把他个“左撇子”放在眼里,不习惯的古怪打法,加上我的“轻敌”,完全可以用输的很惨形容。几年下来,业余时间没少一起打球,甚至很多时候违反规定我给他请假,后来他想轻松赢我也不那么容易了,要知道智志可是怎么想就怎么做的性格,不会让俺的。乒乓乒乓,你来我往,没想到几十年到平遥相见,可惜酒店没有乒乓球台,不然,一定在比试比试。
随义,义气的真够哥们,但并不那么“随和”,就在去运城头一天晚上,他从宝屯、安治那里得到消息打来电话了解情况,他坚决要明天从400多公里外的太原赶回运城,我劝他这次别赶了,反正前两年刚在赵县见过。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谈判“折中妥协,才达成我们在平遥”会师“的共识。随义,家也是运城,七八年入伍在一连tan克驾驶员,在部队从未交往,能留下点印象的就是他那健壮结实的体格,还有那双浓眉大眼,直到赵县不期而遇,才体会到其义气豪爽的性格和幽默风趣的一面。到地方曾经担任过本村主任,后来也和安治一样”下海游泳“,只不过他这”一猛子“扎到了省城太原,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当然也操碎了心,用他的话说你们的到来也让我开心轻松一把。临别前,他开车一同送到高速入口,下车后还不忘幽默一下:”二位老哥和嫂子,祝你们开心顺利,不许这样(动作,分别时候难抑情感,右手遮挡一下颜面)“。我们踏上了去往长治的高速,他同时也进入了去往太原的征途。看得出来,他有些疲劳,因为两天前就来到了平遥,等待我们的到来。后来电话报平安,依然念念不忘那句话,”这次没到太原,遗憾,遗憾“。
树东,就不多介绍了,我们俩的老家相距2里地,大点的村子就是村东村西。他为人忠厚、正派、善良,是我们那批兵里唯一一个去营部当汽车驾驶员的,后来转了志愿兵,到地方一直在县直一部门工作,直至退休。这次出行山西,也是我们“蓄谋已久”的想法,心愿实现,高兴满满。
最后不得不说一下杜猛战友,他家太原,好像75年入伍,部队时不认识,即使见面也对不上号,只听过他的一次声音,即他们战友一次在太原相聚,随义打来电话”报喜“,最后老杜接过去我们聊了一会儿,极其真情又热情地邀请我有机会去太原。本来,这次听说我们到山西,他要和随义一起赶到运城或者后来的平遥,而最后因特殊情况未能如愿,在我们离开山西看到了他发来的一条长微信,大意为:这次因为要赴外省参加一个特别的战友相聚(参加过反击战的),没能见面,十分遗憾,请多谅解。回道:那是一次不同寻常的战友相见,与他们相聚传递的不仅是战友常情,还传递着一种理解、安慰与精神支撑,这应该是所有战友的心愿,有机会我们再见。
洋洋洒洒,无序无章,边想边写,”婆娘裹脚“,整整一天,觉得好像什么都没表达出来,当是一份心意,献给即将到来的“八一”节,同时也感谢三晋大地战友们的热情款待,祝福已见和未能谋面的战友和“军嫂”及其家人,开心每一天,顺利每一天,平安每一天!
2019年7月30日18时于满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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