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的诗意
2015年9月1日早晨,来到泗水县城北边的泗河大堤寻找白鹭,第一次“贪大”这样的鸟类锻炼一下拍摄技术。
早听说这个地方常有白鹭出没,特别是早晚会有更多的觅食者,几次路过也曾看到过。看到很多摄友的“飞禽走兽”杰作,不免有些手痒跃跃欲试,过把行进中“歼灭敌人”的刺激。只是担心没“会走”便“抢跑”,将非常美丽的白鹭拍的面目全非,心里不免有些发虚。
白鹭一定有而且不少,尤其这个季和昨晚刚刚下雨后的今朝。来到大堤一看,证实了这个预判。拍好鸟类包括像比较大一点的白鹭,前提条件是“抵近侦察”且越近越好。但周围的地形实在不给力,周围没有可隐蔽的“碉堡”,再加上没有迷彩服装伪装行头,马上意识到今天要拍出理想片子是不可能了;也很快意识到,泗河的白鹭之多,其原因可能就是这里具有人们难以靠近的“天然屏障”。
当走近“二堤”还没有拿出相机,那些个白鹭像是捉迷藏一般纷纷离远或者飞走。“这山望着那山高”,看着另一个地方白鹭多,但当你过去后的结果和现在一样,所以决定以静制动、守株待兔。首先进入镜头的当然是那些在芦苇上不动的白鹭,支起三脚架固定好相机,从取景窗望去,即使把镜头拉倒全焦段600毫米,看起来很大的白鹭此时像个小斑鸠一样,只能靠运气对那些“不知情”,突然飞进有效“射程”或者落在更近地方的白鹭发起攻势。即使第二天下午再次去泗河拍摄,想借用羊群的吸引力靠近白鹭也与事无成,只能留下很多远距离照片,在不很影响质量前提下放大一些。
“打鸟”难,难就难在他们是“活动靶”,尤其飞行中的鸟,难以解决好大焦段和几乎无前后景深的矛盾;即便当今单反有“追焦”功能,但在稳定相机和锁定目标统一上也难以掌握,这大概就是很多摄友钟情于“打鸟”刺激的原因。也只有当今数码代替了胶片,且不用洗出照片的前提下,才有了“打鸟”的舞台。
等待、观望、寻找白鹭的时间,远远多于按下快门时间。站在那儿,秋风吹来,面对风景如画的河滩,看着成群结对的白鹭,无论清早还是傍晚,哪怕不为拍摄而来也是一种享受,当然也有一种诗意。此时,我想起了杜甫那首“一行白鹭上青天”的《七绝》,但真正缠绕在脑子里的,还是郭沫若那篇有名的《白鹭》。
郭沫若写就于1942年的《白鹭》,短小精悍,寥寥数语,以散文形式对白鹭进行了生动刻画,把白鹭比作为不大不小、不胖不瘦、不抑不扬鹳形目鹭科最美丽的鸟类。文章通过与白鹤、朱鹭和苍鹭比照,看到了白鹭“全身的流线型结构”,这就突出白鹭一种无与伦比的独特的美,颇有点儿“百鸟之中我为首”的意思。白鹤“增一点儿则嫌长,减一点儿则嫌短;素一点儿则嫌白,深一点儿则嫌黑”。文章以“白鹭实在是一首诗,一首韵在骨子里的散文诗。”结尾,突出了白鹭的平凡而美好、朴素而高洁的特点。
作为文学大家的郭沫若,若要写一首赞美白鹭的格律诗词易如反掌,而为什么用散文形式又舍不得把白鹭与诗相提并论,大概因为面对白鹭之美,单用散文和诗词题材已经不能表达心意,只能二者兼顾才能解决“尺寸长短”矛盾;选择散文写法,开头和结尾都把白鹭比作诗,让人们读后理解作者的心理,把读者带入一种诗意的浪漫境界。
抛开浪漫主义手法,就现实主义“实话实说”,白鹭之美,美在哪里,其实很简单,美就美在平凡常见,南北皆有,东西不缺,而她身上又集中了上至“阳春白雪”的天鹅形象,下至百姓家家豢养“下里巴人”的“大白鹅”朴实。
高贵是一种美,如高高在上不接地气则一文不值;平庸也是一种美,如大智若愚、超凡脱俗则是一种大气之美。白鹭大概就是与前者相反,与后者相同吧。至少在我的感觉里,泗河两岸的白鹭是这样。
遗憾的只是环境和拍摄技术所致,没能把白鹭最美丽的“舞姿”记录下来。
2015.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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