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可是一门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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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塞拜疆乌克兰总统访问仪仗队闪帽 |
分类: 时事杂谈 |
今晚,本来没打算写点东西,但偶尔看了阿塞拜疆总统阿利耶夫,在迎接乌克兰前总统亚努科维奇国宾仪式上,这位行迎宾礼军官用礼仪刀把帽子砍飞的画面(有视频),不仅憋不住笑了,还想写点感想。
对于可笑的事情,坚持憋住不笑,大概人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其实憋住不笑是很痛苦的,甚至痛苦到挣扎的地步便溺失禁,以保持这薄薄的一层“窗户纸”不被捅破。
小“事件”憋与憋不住无所谓,可遇到突如其来的大“事件”,真有“人命关天”的作用。礼宾军官“闪帽”就是国家的大“事件”,到访的乌克兰总统或者说客人可以笑一笑,意在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请对方总统不必尴尬,也能缓解那个军官当事人的紧张情绪。但作为东道主的总统,是绝对不能笑的,尽管那表情相当难受,还试图向右转转脸分散一下精力,否则扑哧一下笑喷,不仅对客人失敬,还将失去尊严成为典型的政治话。
笑,分很多类,欢笑、憨笑、傻笑、苦笑、媚笑、讥笑、嘲笑、奸笑、阴笑等等;但在类似特定场合憋不住的笑,则是一种无奈的笑。二十年前,某机关一位老同志去世开追悼会,主持人愣是自始至终把“张三”无数次错读为“李四”,而且背景黑布白字明明写着张三的名字,这样肃穆悲痛的场合,人们无论如何不能笑,但一定有很多人把笑“憋”咽到肚子里去了。还是一机关,前几年“六一”儿童节联欢会,主持人下令孩子们向来宾领导敬送花篮,可他糊里糊涂非把“花篮”念成了“花圈”,尽管主席台上的嘉宾憋功可见一斑,但过后当事人则窝囊得一病好多天。还是一机关,九十年代初召开会议,听取“团长”赴深圳的学习考察报告,这位“团长”像着了魂似的,从头到尾一直把无数个深圳的“圳”读成“川”音;如果说念起老同志没上过大学,那么他脱稿之后的所有发挥却又能说对“圳”(音),当时与会人员虽然都憋住了,但至今还被传为“佳话”。前不久回农村老家,乡里乡亲一老汉问我什么时候回到工作单位的,我回答“几乎都在单位上班没外出”,老汉反问“你不是走群众路线两个多月了怎么还在单位”?这次我真的没憋住笑喷了,感觉很没学问。
如果说现实中类似的突发错误“事件”,是人们不经意之间制造了“笑场”的话,那么扎根于人们骨子里的“憋”,就是装着糊涂真明白的“指鹿为马”。最典型就是皇帝的新装,本来那皇帝什么都没穿,亿万子民不仅不敢笑,还要奉承皇帝的新衣服多么多么好看美丽,当天真无邪的孩子指出皇帝“裸奔”的时候,“大人”们依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憋,也有与忍相近的含义,特别是我们不少华夏儿女们,练就了一身憋气好功夫,不仅特定的场合能憋住不笑,而且还能忍住不说;不仅臣对君、子对父,而且反过来也一样“忍气吞声”,且个个心里明镜一般明白。身份低者笑,是对“尊贵”者的不敬;“大人”笑,则威严打折扣;当然最忌讳的是紧密型的正职与副职和直接被管辖者之间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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