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邓丽君
说来难以置信,一生缺五音少六律连听歌曲都不会欣赏的我,却被邓丽君的歌声所倾倒,成了她一名忠实的“粉丝”,且“衣带渐宽终不悔”。
有资料信息显示,2013年是邓丽君的本命年,60花甲子了,真不敢相信时间的无情,在我的心中你依然是个年轻、美丽、鲜活、欢快、青春的姑娘。
第一次听到你的歌曲之前,不记得有谁的声音留下深刻印象,能想起来数得着的大概是李谷一的《乡恋》;在你离开这个世界的18年里,也想不起来有谁的歌喉替代了你,至多从《星光大道》娃娃等模仿极像的味道中,极力寻找着那久远特别的声音。
静水深流知天涯,每到午夜必恭听。1976年,我从一座大山走进了另一座大山里,当兵入伍,紧张训练,能使身心愉悦的歌曲,除了每天早上6:10大喇叭的《每周一歌》外便是我们自己能唱的《解放军进行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下定决心》、《天大地大》等,能够刺激肌肉发达的“向上“歌曲。天赐良机,1979年提干后住进了单间,冒着违反部队作息时间规定,除了经常挑灯(用深色布作窗帘门帘,台灯还有隔光罩)看书学习外,就是能有机会听那来自海角天涯的天籁之声。
79年夏天的一个礼拜天,专门骑自行车35华里到天津蓟县县城,花45元买了一个具有短波功能的红灯牌收音机,主要目的是想跟随收音机的《美国之音》学习英语九百句。因为这时候全国星期了学习热,当然英语更是时髦的热,再加上受北京几个战友的影响,尽管后来半途而废,但却让我知道了邓丽君和她的歌曲。
有一天晚上大概10左右,不经意收音机短波拨到了《澳洲台》频道,一个轻声细语、莺声燕语、声音婉转且极具渗透力的唱腔穿耳而过,随之把天线全部拉开,尽管那波段时隐时现、时强时弱,却难掩这天籁之声的悦耳。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她的歌声,激动、高兴、满足之余,便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惶恐、紧张和焦虑,尽管很多时候是躲在内窝里“窃听”,因为那个年代尤其是部队,这样的举动可视为偷听“敌台”,至少大有欣赏“靡靡之音”之嫌。
“堕落”就是这样,瞬间之后便不能自拔。后来,我调到营部当书记(营部秘书称书记),全营唯一一台进口的三洋牌收录机掌握在手中,效果比我那收音机好多了,当然痴迷程度也随之提高,晚上的10点特别是12点,成了我白天工作的精神“支柱”,相当一段时间总盼着“午夜”的到来。时间长了,在战友们之间也不由自主地哼上几句《小城故事》、《月亮代表我的心》插曲,当几个老兵知道了这一“秘密”之后,纷纷表“忠心”争取分享一下,有时便借礼拜六可晚休息一个小时的机会,几个人围在我办公桌周围,像搞“监听”一样把耳朵伸得直直的,品尝文化生活极度匮乏下的“精神快餐”。
1979年底至81年底,考入长春军队院校后的情况则天翻地覆,几乎人人都有收音机,可以公开听任何歌曲,除了人们的观念发生变化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则是院校都是学院,既没有官也没有兵,只要学好习其他次之了。这期间,除了继续欣赏他的歌曲外,国内一些敢于吃螃蟹的曲作家和歌唱演员,初露头角,精彩纷呈,以苏小明为代表的《军港之夜》风靡一时,走红大江南北。在紧张的学习之余,音乐和大家喜欢的歌曲成了支撑军人文化生活的重要内容。如果非要说“靡靡之音”有什么“副作用”的话,那就是把原来意义上军人刚强性格分成了两半,其中的一半则喜欢生活、热爱生活、向往生活。
音乐没国界,美丽无阶级。在那个改革开放刚刚起步,极“左”思想严重禁锢的年代,对邓丽君等所谓的靡靡之音持什么观点、抱什么态度、站什么立场,是可以上升到资产阶级“自由化”上去的。不但全国的青少年,就连部队都如此痴迷邓丽君,且“冒天下之大不韪”,足以佐证美丽是永恒的。
那个年代听邓丽君的歌曲属于奢侈的“高消费”,后来的一二十年则是享受,且光明磊落的享受。磁带、录像带、光盘、电视、网络等多媒体应有尽有,但始终百听不厌。原因就在于她的歌曲美就美在自然亲切如耳语,唱起来不费劲,听者便会轻松。她的歌曲浑然天成,真挚清纯,舒缓明快,如高山飞瀑、潺潺溪流,耳目一新。论美貌邓丽君不能说是风华绝代,但她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恬静温柔的禀性,飘逸高雅的神韵,像梅花一样顽强、质朴、达观的品格,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快乐天使。
人约黄昏宛如影,最难求得真神韵。邓丽君在世42载,唱了30余年,未能到大陆演唱成为她的终生遗憾。对于她的今世前生和艺术造诣,由众多知情人士和专业人员著书立说,我仅以一介草民和一个并不懂音乐的“粉丝”,在邓丽君本命年60对到来之际,一同怀念这位曾经赢得了“十亿个掌声”美誉,并将继续为之鼓掌下去的艺术家。
余音绕梁半世不绝,艺术到真唱歌如说。
“弯弯的小河,
青青的山岗,
偎依的小村庄。
蓝蓝的天空,
阵阵的花香,
怎不教人为你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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