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市政协副秘书长自曝家产尴尬了谁
近日,广州市政协副秘书长范松青在接受《新快报》访问时说,“愿做财产申报公开第一人”的宣言出口后,很多领导、同事、朋友为他感到担心,有人说他“坏了官场的潜规则”,还有人说“这个政协副秘书长走到头了,回家卖红薯吧”。但他说:“我都58岁的人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其实,对于范松青的尴尬处境,特别是参加最近广州市政协会议期间“冷遇”,局外人是难以想象的,这很像扬子荣打入威虎山被座山雕和八大金刚的冷嘲热讽,处境那是相当的难受。
范松青自曝一套家产仅72平米,为何引来社会特别是官场一片惊嘘之声,客观分析大抵是这样的来龙去脉。
首先,范松青并非真正体制内成长起来的官员。也就是说他虽然身为副厅级官员,且是一大班子的副秘书长,但他多年的记者和新闻传播工作经历,再加上其“忧国忧民”还带点“愤青”的性格,决定了对官场一直深恶痛绝。这一判断来自于他所出的书籍《我为人民鼓与呼》,在张卓琳先生为其作的序言中,最后结尾这样写道:“平实简
单,但真要把平实坚持下去就不那么简单;执着很好说,但真要守着执着不动摇就不那么好说。”由此不难看出,在对范松青给予很多很高的评价之后,发出了一种担心或者是委婉的劝告,便足以看出他一直把“为人民鼓与呼”作为一种追求和价值,虽然没有读其书籍,但里面一定贯穿着“叛逆”性格。后来,范松青调入广州市委政策研究室、广州市纪委、监察局工作,2007年6月调任广州市政协副秘书长位置。他是不是党员查不到资料,但凭感觉特应该不是,且愿意并支持他公开财产的广州副市长王东估计也如此。虽然官职和其他人相同甚至高于别人,但却有真正的体制内外之别,除了做人、性格之外主要是你的“原始成分”所决定。
其次,范松青任职性质决定了他没有“包袱”敢于面对。政协“亦官亦民”、“非官非民”、“能官能民”,这段话的意思实际上说的是政协机关和委员没有任何实权。没有实权,当然也就少了权力寻租,大的腐败问题不会发生。还假设范松青如果参加工作就在乡里,后来逐步提拔副乡长、乡长、书记,副县长、县长直至政协副秘书长的话,量他也不会有此番惊天动地之举。敢“吃螃蟹”者,首先不怕“蟹爪”不长眼睛的乱抓乱挠;也并非“吃螃蟹”者一定比吃海参者思想境界高多少,抑或让其吃海参比他人更为开心和满足。这就是我们的“金字塔”特色,在最底层的总会“逆反”高层感觉受压迫,哪怕高层确实吃的是白薯、山药。因为,“金字塔”的哪一层吃什么不公开、不透明更别说监督,全凭人们的想象和见其大腹便便,当然60年代缺乏营养的大肚子皮也在其中。
第三,范松青的公然宣布使有产官员无地自容。首先明确有产官员的财产是多少“长点毛”的灰色财产。范松青叫板,首当其冲难受的群体是同类级别的副厅级官员。这类官员面对“同行”的表态,不说也不是,说或者更不是,陷入非常为难境地。说自己愿意加入公开行列,一旦真的公开财产或是家破人亡;说不愿意参与其中,那将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其实这种心理构成了千百年来国人和官员非常微妙的关系,后来干脆称之为“潜规则”,也就是大家默默遵守的“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水下运动。你一个范松青可以“250”,但不能殃及和你无冤无仇的人,否则大家起来一人一口吐沫看怎么淹死你。
社会需要范松青这样人,就像当年的傻子瓜子大王年广九一样,以他的“失败”换来了国人对改革的思考、前进,反思、前进,反省、前进。范松青现在、将来哪怕退休之后也一定会生活在“尴尬”的氛围中,只不过用他一人的“尴尬”让更多的人比他更“尴尬”,既“将”了一些同僚一军,又“将”了体制一军。尴尬,是一种状态、一种表情、一种犹豫、一种选择。面对当下全面启动改革深化改革的形势,有“尴尬”总比没有好,大“尴尬”总比小点好,早“尴尬”总比晚来好。“车”将军、“马”卧槽并不可怕,真正危险的是几个“卒”子都过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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