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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到处转悠 |
跋:
河北蔚县现属于张家口地区,清代隶属于山西,抗战时隶属于晋察冀地区。
当你从斋堂翻山出山后,便能看见黄土莽莽了(距离北京240公里)。这时路边有窑洞、有田野、有终年不化雪的大山,桃花簇簇相映红,当然了,还有质朴的农人在田间耕作,一幅“塞外”的壮美河山。我爱祖国的河山,爱我的父老乡亲,这是在国外旅游所没有的认同感。
蔚县的建筑多有古迹,遗留下来很多自然村用于自卫时修建的古堡。当地人不管古堡念:bao,而是用山西方言念:pu。
从70年代开始,所有的年轻人都去堡外盖新房住去了,残破的古堡里只住着零星的老人(很多是孤寡老人,看了心理很不是滋味。)老堡里的屋子大多夜不闭户的,看来此地民风淳朴。
田地里散发出的粪香,不是每个人都能喜爱的;残垣断壁的凄惨,时时触动你的感受;这是谦益第一次到农村深度游,看到了脱粒机给玉米脱粒,看到了面粉机磨玉米粉,看到了拖拉机在田里犁地······
记得多年前的好友对我说:“童年时,你没在农村成长,会缺失很多乐趣的”。这是他的亲身感受。
谦益到了农村,玩得一塌糊涂,接近于疯狂。如果谦益在村里生活,必是人嫌狗不待见的村里小混混,恶行如下:
上房揭瓦----被老乡从房顶呵斥下来
欺负鸡群----自称玉米投手的谦益,抓起玉米粒满院子追鸡群,投射
棍捅羊群----站在羊圈边,一手拿着玉米杆喂羊,一手拿着棍子要捅羊
滚玉米垛----把老乡的玉米垛滚得散落一地,把臭鞋子藏在玉米垛里
踹土坯墙----土坯跌落下来,谦益很有成就感,照这么踹下去,墙会塌的
拿树枝去钓鱼----谦益捡了两米多长的树枝去湖边“钓鱼”,踩着沼泽的泥水,把湖水搅浑
正文:
蔚县还有个老县城保存完好,城门、城墙还在,县城里还有翻新的县衙和一个漂亮的塔。我们本想去老县城里打尖,但转了一路,里面饭馆并不多,估计都在新城里面。饿着肚子就不细转了,在城门处大大的门神下留影好了,但车水马龙的,一地垃圾,有些不悦。大家随手乱扔垃圾,清洁工的劳动量多大呀?爱家乡,保护环境之类的意识是没有深入人心的。难道这种小事都不能从自身做起吗?
找到了省级工艺大师的家庭作坊看剪纸,确实艺术效果不一般,但价钱也好,一米多长的卷轴作品要一千多元了!
出了大师的家庭作坊,到街边店还是100元买一堆好了!剪纸都很精美,三十元可以买到带框子的三十厘米左右的剪纸。我买了几本套色的十二生肖剪纸作为资料保存。
蔚县的自然景观是空中草原,由于节气,草还没绿,就不去草原上骑马了。但时间富裕,我们想去山脚下看看,去空中草原先经过飞狐峡谷,很漂亮的北方峡谷!
峡谷里放着六个风力发电的大扇叶(三个扇叶组成一个风扇),离近了一看,美国通用公司出品。真大呀,谦益称他为“大风车”!
我们要在飞狐峡谷里面的“一炷香”前留影,一转眼的功夫我家少爷从公路上“飞”了下去(十几米高的路基,他怎么下去的,有轻功吧?),急忙让庆庆下到峡谷底部去保护他。
左图的山石下的小红点是庆庆,旁边看不仔细的小小蓝点是谦益。谦益自己做主爬上去的,完全不顾危险,我的嗓子快喊哑了。
看庙的老居士喜欢谦益,拿了供果(苹果)给谦益吃。当地的孩子看谦益吃供果,眼巴巴的瞅着,想吃。我没有带食品,不能分给小朋友,给谦益做工作,让他给小弟弟一半苹果,谦益自私不肯。正在犯愁,老居士从屋里拿了干馍给孩子们吃,谦益轻咬了一口,给他姥爷吃了。
老居士邀请我们去屋里喝茶,我们要赶路,谢绝了好意。
谦益顺着土坯爬上了房,老乡在院子里不安的看着他,怕他踩碎了瓦,自家的屋顶遭殃。真不该有此举,给别人带来了恐慌。(很多老乡家的后墙借用古堡的外围墙,农人盖房时省了一面墙的建筑材料。)
我真挚的回答:“我觉得很好看呀”
农民说:“没啥好看的”,我不知道如何应答了,正思索着,他告诉我,他不是当地人,是保定人。每年都来这里帮亲戚开拖拉机耕地。一亩地工钱25元,自己付油费。到晌午了,耕了三亩地。
哦,原来是书中所说的“麦客”。
蔚县周边的村落都保存着古堡的模样,只是废弃的古堡多。黄昏时,我们在闫家堡参观的时候,发现这个古堡里只有几户人家,房屋都已荒废。
一位老人坐在自家的院门口前听着山西梆子,和我们主动打招呼。他的普通话还不错,我能大致听懂的。
老人很健谈,他80岁了,吃低保,老伴去世了,无儿女,听到这里,见他的老屋,不由得一阵心酸。谦益问我:“爷爷怎么就两颗牙?”
老人门口的驴以养了30年,有十几只猫儿,还有几头羊,鸡儿也在院子里散养。一只柴狗见我们进院子汪汪汪的叫着,我问谦益“爷爷家好不好?像一个动物园一样。”
老人已无体力去收拾院子,院子里撒满了玉米杆什么的,屋顶上的瓦也是一半老瓦,一半石棉瓦。猫儿从窗户洞里窜出窜进的跳着,给暮年的老人带来一份生机。
夕阳下,我们离开了老人和他的老屋,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