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性的白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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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读杜甫的诗“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就想弄清楚“白鹭”长什么样?但由于很少见世面,一直没看到过白鹭,直至到南京的白鹭洲,到厦门海边,才看到白鹭。尤其是厦门,它的另一个名称就叫“鹭岛”,厦门与鼓浪屿之间的水面本是海水,却称“鹭江”。可见人们把白鹭放在一个受人敬仰的崇高的位置。人类总是用高尚的词命名心目中的理想事物,反过来,理想的事物所用的词肯定是高尚的。
白鹭,一身雪白的羽毛,洁白无瑕,其颜值在周围七七八八的环境里,不亚于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本身就很醒目,不高傲也高傲。同时,它的出现也是生态环境好的明证。
我是在参观新修建的姜堰套闸的时候,顺便到中干河边散散步,看到了——我们姜堰的白鹭!
那天只看到一只,在翻水站桥北的河边湿地上觅食,雪白的身子,高高的腿,长长的脖子,尖尖的喙,在草丛里啄来啄去。当我走近时,“呼”的一声飞走了,盘旋于这一带水面和天空之间,白色在蓝色的长空中非常耀眼。可惜,没有带相机。
第二天我带了相机再次来到中干河,翻水站湿地上已没有昨日的白鹭。我走过新建的长桥,沿步道向北,直到三水大桥,下坡,沿河边走道再向北。看到了,看到了,这一只白鹭用它优美的身姿高高地站立在河边栏杆的柱头上,如果用人比的话,它属于高高瘦瘦的一类,从长相看,不比明星差。它抬起头,有傲视苍穹的味道;太骄傲,又有盛气凌人的样子。我走近它,连拍了几张照片,总不满意,核心人物太小。于是,再走近。“呼”的一声,白鹭一下子飞走了。我赶紧捕捉飞的镜头,飞翔美,动态美,不是更好么? 只见它身子倦伏在两侧的翅膀里面,由里向外发力,双翅展开得是那么的豪迈!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送上了青天。当张开的双翅凝固不动的时候,就是向下俯冲的时候。
白鹭飞走了,我也返回了。在近新建长桥的绿地上,忽然看到十多只叽叽喳喳的大鸟,跟白鹭长得一样,也是高腿长脖尖喙,高高瘦瘦的,只是全身灰黑色。我走近时,它们也突地飞走了,天空中留下了十几个大黑点。后查百度,这同样是鹭鸟,但不是白鹭,而是是灰鹭。为什么灰鹭众多结成群,而白鹭只有一两只?鸟雀是不是在有意制造“物以稀为贵”的自然现象呢?它们造就稀有之物,给人类提供了美好的原始素材。
我散步返回,却又迈不开步了,因为这时有一只白鹭正端端正正地站立在轮船码头对岸石坡之上,欢送我!我能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不能。于是,下坡走到水边码头。
我认得,这正是我刚才在三水大桥看到的那只白鹭,一样的优美,一样的高挑。我真佩服它选择的地形,站立的位置,正在对岸石坡的拐弯处最醒目的也是最突出的位置,三条水道的交汇处,一睹三岸风光,并能看到一只只船进闸出闸,视野开阔,真可谓“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更有“固一世之雄也”的气魄。
你,地点怎么选得这样好?位置怎么站得这样妙?
你知道我要离开了,是跟我再见来了。好,我们就挥挥手,告别吧!
此时此地,我不得不佩服动物的灵感!
这是一只通人性的白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