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企业家来电话,逼问我关于国学的学问。他说是要办一个国学杂志,供企业家们玩儿,并且将还要办实体,赚钱。
一头雾水。
不说,不好。说,我怕说不好。
我想了许久,终于说:“其实国学就是一个实在而温和的老人。”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他的问话让我想起某个“为什么”的二人转演员。
被逼无奈,我只好接着描述——
“国学,我是说好的国学,叫真的国学也行,是实在而温和的,首先是因为它有人的体温,而不是神的冰冷,当然更不是装出来的神的那样的冰冷。国学是人的学问,是与人大有关系的学问。而绝非神乎其神的自恋或逼迫人恋的神学。国学和所有学问一样,必须对人们的生活有指导意义,它是生活的教课书,要么直接助推生产力,要么整理人们的灵魂,而不是旨在把人诵成痴呆的经文,国学,不管多么高深,都是乐于助人的,而绝不是装腔作势吓唬人。说他是老人,那是因为他岁数大了,历练太久修行熟透,因此,它有长者之风。它宽厚待人,平易近人,视一切学子为孩子,而不是没有大脑只有服务的奴仆。这样的话,国学从来就不拒人于千里之外,不以太上太太上老君自居,更不会去做骗子手中的道具。国学从来都是做实际事的,而不是坐在云里雾里的空中楼阁里的太师椅上,跷着二郎腿指天划地说‘啊,你们,要拜我,要图腾我,我是天下古今第一个大师’在我国古代,我愿意崇拜的或者愿意称之为国学大师的,并不是孔子那些人,而是神农、扁鹊、张衡等人,因为他们实在而温和。”
企业家听糊涂了,他也想了许久,好像还没想明白。终于,又提问了——
“那,到底是国学是什么呢?”
我说:“国学就是一个实在而温和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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