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收到慕蓉大姐寄来的三本书《写给海日汗的21封信》、《此刻昨夜前尘》、《席慕蓉最新诗集》,随信还寄来了她最新的照片。每一本书封面上都写道:关捷先生赐存,深深的祝福。
我打电话过去。报告说:“大姐,书我收到了。”她竟说:“我也刚收到你的书……”记得寄书那天,我们是同时,那天我还说:“也许我们的书会在空中相遇……”她听了,笑了,说,好像古人描绘这种妙事。没想到,我们会竟同时收到。这真是有趣了。
谈话中,提到我的新书《女体盛筵》她同意我的观点——“文化人对于圣洁要有坚守的态度。”
我对她说:“前天在颁奖大会上遇见鲍尔吉原野了。”她笑了,说:“问他好!我也给他寄了书。”
还是2002年秋天,我们在叶赫古城相识。算起来,十年了。后来就再也没有见面,偶尔通一下电话,互道一声平安。我现在想起来挺不好意思的是,有一回我发现台湾故宫博物院有批清代档案,我委托她帮我查一下我祖先的事迹。她真的去了,找到她的朋友调出那批老档,并把查寻结果告诉我。她那时已60多岁了。
为了那一次难忘的叶赫相会,她后来还专门写一篇文章,叫《有一首诗》现在就收在新书《此刻昨夜前尘》的295页里,她在那篇文章里这样说——
“二00二年三月里的一个晚上,叶老师微笑着回答我:“好的。如果你找到了叶赫水,我就和你一起回去。”
当时,我们都没能预料到,这个愿望竟然在半年之后就实现了。那天晚上,回到家里我就赶快打电话给住在沈阳的蒙古朋友鲍吉尔·原野,他是我心仪已久的作家,读过他的许多作品,却还没见过面。在电话里他感觉到我的情绪,于是马上又去找他的满族朋友关捷,在《沈阳日报》工作的关捷一口承担了这个寻访的任务。
之后的两三个月里,台北与沈阳之间便有了一条热线。关捷去请教了好几位专研清史的学者,也到地方上去打听,然后,美好的消息就传过来了——叶赫水至今犹在,不但没有干涸,也没有改名,而且就发源在叶赫镇,再从整个城镇的中间穿过,这个叶赫镇如今属于吉林省梨树县,离长春市不远。
九月下旬,吉林大学的刘中树校长以及多位教授就在长春市迎接叶老师,她在日本教书的侄子叶言材教授也赶来了,还有关捷、鲍吉尔·原野和我,大家一起陪着叶老师走向她念念不忘的先祖原乡。”那年分手后,她曾说她要来沈,却一直没有来。她说:“这一段时间主要是写蒙古族过去的英雄,一直在阿拉善地区奔忙……”
翻开《此刻昨夜前尘》,一缕温馨而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决定今晚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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