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是为了加快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这跟书画家八竿子打不着啊。”河北当地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文化界人士对记者说。据他去现场了解,与会者还有部分退休官员,会议期间组织了笔会,那些所谓的知名书画家纷纷当场挥毫,“水平一般,但当时大家都交口称赞,称这些作品显示出大师风范。”
文化界“大师”满天飞,真假难辨,众多业内人士对此多有抨击。75岁的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人、冀派内画艺术创始人王习三说,一些原本资质平平的艺术创作者,善于投机钻营,弄来各种光环头衔,再找些媒体炒作热捧,就被包装成了所谓的“大师”。“我就亲身见识过一个‘大师’,自己画画水平一般,把别人的作品拿来充当自己的作品,弄虚作假。”
全国人大代表、中国文联副主席边发吉对此也深有同感:“有些‘大师’在民间叫得挺火,头衔高得吓人,什么‘联合国大师’‘亚洲勋章’,颁发这些头衔的组织很多都是虚的。但圈外的人有时不懂这些,容易被糊弄。我们有时候碰见了,他都不敢打招呼,溜之大吉。”
以上为报道内容。
各地都有这种灾难,不入流的书画家身边,苍蝇般围着一群人,嗡嗡叫大师。恶心也不怕,肉麻也不在乎。大家一边叫,一边编故事。如诈骗犯的同伙,设局造势,充当托儿。我经常在辽宁在地面,听到见到东一个大师,西一个巨匠,说的是他的同党,应的是他自己,誉之坚决,居之不疑。一个四十出头的人,竟然自称“东北五老”了,红口白牙地斗胆一说,马上就上来喝彩的,说什么“他一平尺都五十万了。”有那等傻乎乎的家伙,三说两说就进了圈,将一大捆垃圾买回了家。
书画进入流通领域是好事,但成为骗子的大本营就令人不齿。奉劝天南地北的各位施主,有钱,到庙上花去,千万千万不要放这类大师的口袋里放。再说一遍,真正的大师根本不到地摊上来晃,再大的官员们请,也是不会去的。大师满市场亮相,那就肯定不是了。“四害”如今发展成“五害”,除苍蝇、蚊子、老鼠、蟑螂外,大师也笑嘻嘻地加盟了,防火防盗,万万不可不防大师。大师成灾,他们以坚决彻底的无耻,已将自己做大做强了,已经大成了公害。你不防,你马上就要被害。谁不防,他们就害谁。防着,他们还琢磨呢,何况你不防?!他们以苍蝇、蚊子、老鼠、蟑螂那样的勇气与耐力,无所不能,无孔不入。有时防不胜防,你还敢不防?快快严防死守,命不好的话,你今晚的饭局上就兴许遇上一位。机灵点吧,特别是喝多了,决不能激动,机灵不是激动。在大师面前激动,就是他拿了你钱后在心里骂你大傻,而机灵,就是严防,叫机警也行。
许多文化界人士表示,目前反腐败已形成高压态势,文化界不能成为盲点。对此,我的看法是,首先要严防大师。只要有人自称或命门徒他称是大师了,你就一定要紧紧地护住自己的钱夹子呀。这类大师不过是“大屎”的同音误写而已,不信,你现在打开百度,将刚刚在你耳边拚命叫唤的大师的名字输进去,有的无名,有的即使有点名,也就是干巴巴几条记载。那就毫无疑问了,大屎!手放在钱夹上,千万不要动呀!
附:博主旧博文一篇《俺是大师》
俺是大师
俺以前不是大师来着。或者说,俺睿智的目光以前没有关注过大师这玩艺儿。
那天,俺“突”地一家伙发现大师这玩艺儿挺好,有名有利,有时还有珠绕翠围呢,几乎快有天下的一切好处了。于是,俺就决定把自己弄成大师。季羡林说他恐怖大师的称号,那是他胆小,俺胆大如牤牛之巨卵,俺怕什么呢?俺就弄。俺非弄不可。
大师,往往是有创建的人,其成果或影响一个领域,或影响一个时代乃至数个时代。俺啥创建也没有,俺也根本不可能有创建。俺其实就是绷骗手,俺满口仁义道德,而男盗女娼的脏证往往从裤角子里不期然不经意地掉出来。俺毫无思想,更不崇仰真理,俺只崇仰俺自己。邪恶,不管多邪多恶,只要肯给俺奶吃,那就是俺的亲娘。毒奶也不怕,吃成大头娃娃也不怕。俺也常常假装痛恨腐败,可一旦腐败临幸,俺立马心跳耳热,裤腰带自然脱落。俺知道俺狗屁不是,但俺一向自以为是,这就足够了。俺要成为大师,俺必须成为大师。
要想成为大师,首先要对自己的大师身份坚信不疑。思来想去,俺找到一句名人名言,叫“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于是,选一黄道吉日,俺来到公共厕所,见左右没有如厕之人,就练面壁功夫,重复了不多不少整好一千遍“俺是大师”这句话,就像“芝麻开门”那句暗语那样的灵验,当第一千遍刚刚结束之时,神奇的效果产生了。陡然之间,就觉得自己不凡了,知识溢满了俺肥硕的头颅,而且,两肋之下居然有生翼的感觉。天哪,俺真是大师了。
接着,俺花两毛钱买个书号出本书,俺又花两毛钱请评论家胡吹一通,然后,俺强迫性地送给所有认识和不认识的人。接着,俺做了懵人的名片,在上面印满俺能想象出来的名衔,连“世界华人汉学会副秘书长”“宇宙周易研究会总理事”这莫须有的组织和名头也印上。俺是不在乎脸皮的,若一定要用哈姆莱特的句式拷问“脸皮与屁股到底哪一个更高贵?”俺的回答将会很简洁——“屁股!”脸皮有啥用呀?看中脸皮有时连饭都吃不饱,更遑论当大师了。屁股至少可以驮着俺上穷碧落下黄泉地展示大师风采。俺大萝卜脸不红不白、脸大不害臊地“大师”着。
俺对外的推广主要方法,就是闭着眼狂吹。俺曾经对人说俺是有人类以来第一才子,世上没有俺不精通的,俺懂天文,俺晓地理,俺博古,俺通今,而且,未来千八百年的事俺也了如指掌,并能解释。当今文化名人俺都熟,少数是俺的哥们,多数是俺的学生,俺谁都认识,谁都亲切呼俺为老师,俺教过一切人。孔子说“三人行必有吾师”那他是不识数,那他是没碰见俺,俺一个人顶三千硕儒鸿师。俺还在一次唬人的课堂上,对那些傻乎乎的学生说,俺是人类历史上一切伟大人物的转世合成,春秋战国时,俺当过孔子、屈原,唐宋两朝时俺当过李白、苏轼等等。下回再讲课,俺将吹俺是爱因斯坦、牛顿等人的转世合成。唬死他们,吓死他们。自打成为大师后,俺火了,到处有人请俺去讲学,连小吃部开业也请俺剪彩呢。俺享受到了大师应有的一切物质和精神待遇。诈骗要被抓,绷骗却受宠。俺爱死了弄大师的这事。爽!
俺是大师,俺因不害臊而把自己“泡沫”成大师,俺现在牛逼着呢,俺龙骧虎步目空一切,似看非看地看那些膜拜者热热的目光。俺份儿足着呢,开口国学,闭口西学,像林语堂那样“脚踏中西文化评论宇宙文章”俺是大师,俺什么都不在乎,俺谁也不在话下,天下古今舍俺其谁也?
俺是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