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或幻流水状,或化清烟态,淡素的,不带半痕俗艳脂粉,流水烟一样,清烟水一般,流来源源不断,飘去不绝如缕,不舍长吻那玉壶里面的冰心一片。无声,然而,韵至心灵底萦绕久远。
玉是羊脂白玉,心是人体红心。心在玉中安居,心有了好房子,玉为心遮风挡雨,玉喜欢好的主人。好玉,好心。冰玉互为映照,是纯洁与纯洁的心心相印。冰心放在玉壶里,就是守心如玉的放心。
玉壶里的冰心,在月光微润的唇边,闭目并且怡然,状如小儿在乳峰下梦想甜美。这时,心像醉心。这时,心忘掉了那些如茶的无月的日子。
无月的日子,冰心在玉壶里,听到黑夜里别人在闹酒,大叫并且大笑,仿佛幸福爆炸了。那个时候,冰心就暗暗将自己喻成一壶茶。曾有几次,想流泪,但终于独啜了一口清茶,这时,心不是醉心是清心。
一片冰心,在雪玉中沉静地眨眼。懂她心的,知道她在等月光吻,不懂她心的,误以为她心冷如冰。那么,还是懂她为好,不必非要打破玉壶问到底,一手捞出冰心来,那样不是太妥当。
月光吻迟早要来。或幻流水状,或扮清烟态,淡素的,不带半痕俗艳脂粉,流水烟一样,清烟水一般,飘来不绝如缕,流去源源不断,长吻那玉壶里面的冰心。
真的不要以为流月不着痕迹,像薄情那样的无声无息。当红唇吻热了玉壶,冰心就会像被烫沸了烈酒,虽是月光带来了竹姿与兰影,但谁管得了那些?那时,冰心只能成为醉心。玉壶睁大窥视的双眼,在四周目不暇接地看鲜红而激烈的跳动。
“玉壶冰心”是1200多年前王昌龄说出的誓言,不知我理解得对不对。但真是要谢谢他。“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这位“诗家天子”给我们后来的中国人留下一片高洁圣地。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他写这首诗送好友辛渐也应是这个季节。王先生以“气势雄浑,格调高昂”的边塞诗著称于世,即使在这一首里偶显玲珑,但仍不失昂扬。不信,你想像一下冰心在玉壶里稍不小心与玉壶碰撞而生的冰玉之欢叫,你就懂了。那才叫欢心,虽有清冷,但就是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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