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秋露滑过梦的前额
(2012-09-19 04:16:33)
昨夜,我睡得还是有点吃力。辗转中,枕头便成了工事,前面是黎明,后面是黑夜,虽然黎明是那样地美丽,但我还是想在黑夜里在呆上一会儿我想抵抗一会儿黎明的诱惑。因为,我困。
昨天白天挺累的,按说,应该飞快入睡,并睡得很香。但就是不行。
梦好像是来了,像一个经常迟到早退的机关女白领。虽然违背了劳动纪律,但脸上还有一点倨傲和无所谓,让人怀疑她有神秘的背景,手机还热吻着瘦小的耳朵私语呢。这梦好不踏实。偶有汽车从二环的上飞奔而过,再加上邻家出租房里音乐学院的学生突地一声尖唱,就像两道切线,将梦横一刀竖一刀切开,梦就像一个生西瓜那样没趣地开了,露出半红半白的瓤子,你吃还是不吃,你睡还不是睡?那个女白领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然而,我学起了狮虎。无论多么吵,就那么耐心而坚毅地拽着梦的尾巴,有时还假装打个呵欠,表现的是,我睡足了,但我就是不起来。这或许是狮虎养生的秘密?或许是他们对抗失眠的方式也说不定。“别理我,我烦着呢……”记得有一年,我学一个狮子叫,它半眯着眼,很老人地这样对我说心中的潜台词。
别说,还真有效,梦,还真被我活活擒了回来。“想跑?切!”梦很温顺地笑了,这回并不像那个女白领。又真又好的梦,啥都不像,只是梦,只是像梦那样与你合衣而卧。
我看见了好多好的场景,还有好的人。好久好久不见她们了,我真的好想她们。我看她们手舞足蹈,我也看她们笑语盈盈。有我的亲人,有我的朋友。这就对了,世界由好的人好的事物组成,那就是最正确最阳光的序列了。
梦不长,像个短剧。忽觉前额一凉,梦醒了,手里生生攥着一滴秋露。这不能不让我思想一下,当此初秋。
我不要诗人那样的以多情的面目出现的寡情,什么菊呀什么鸡冠呀,什么秋容的泪呀。
我只想,滑过我梦的前额把我惊醒的秋露,是夏的精灵,那双生有小胖坑的小手将夏最后的爱全部捧给秋,将秋哺乳得饱饱的,打个饱嗝,然后在瞬间彻彻底底地熟透,然后,让天下的农人开心地笑,那金色的果实上面,调皮的打哧溜滑的秋露,是缀满春天时那万千颗祈福的痴心上面的喜泪。
这是我最想要的。
这时,我听到了一丝鸡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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