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亏空惊人“大观园”事发，康熙恩准“黛玉祖父”替补
(2012-01-20 13:5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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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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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译曹雪芹家族档案密码
第十一回，亏空惊人“大观园”事发，康熙恩准“黛玉祖父”替补
《红楼梦》在第十六回中这样写出曹家的“亏空”——
当时，凤姐谈完了“正事”，很随意地问贾琏：“才刚老爷叫你作什么？”贾琏道：“就为省亲。”凤姐忙问道：“省亲的事竟准了不成？”贾琏笑道：“虽不十分准，也有八分准了。”凤姐笑道：“若果如此，我可也见个大世面了。……说起当年太祖皇帝仿舜巡的故事，比一部书还热闹，我偏没造化赶上。”赵嬷嬷道：“嗳哟哟，那可是千载希逢的！那时候我才记事儿，咱们贾府正在姑苏扬州一带监造海舫，修理海塘，只预备接驾一次，把银子都花的像淌海水似的！”凤姐忙接道：“我们王府也预备过一次……”赵嬷嬷道：“还有如今现在江南的甄家，嗳哟哟，好势派！独他家接驾四次，若不是我们亲眼看见，告诉谁谁也不信的。别讲银子成了土泥，凭是世上所有的，没有不是堆山塞海的，‘罪过可惜’四个字竟顾不得了。”
10天后，即到了四十九年九月初二日，康熙在《江宁织造曹寅奏进晴雨录摺》上面批示道：“两淮情弊多端，亏空甚多，必要设法补完，任内无事方好，不可疏忽。千万小心，小心，小心，小心！”
1个月后，四十九年十月初二日，曹寅在《江宁织造曹寅奏设法补完盐课亏空摺》中表示要“尽心竭力”
从上面的三次批示中，可以看出康熙对曹寅的庇护。
有人似乎认为这是个机会，于是，开始下药了。
《内务府总管赫奕奏请查对曹寅修建西花园工程摺》是康熙五十一年正月二十五日上的。我们说过，这个赫奕应是曹寅的朋友。可是，他“及时”地上了一道要查曹寅的折子，可能也是为了日后从腐败大案中摘出自己。这个折子报告的是，曹寅于康熙二十四年为皇上修西花园工程有问题，希望进行调查。
这个西花园，就是大观园的原型。为了让皇上高兴，曹寅照例又海水似地淌银子了。不过，那一次淌，照例是淌得不利不索。以至现在让赫奕想了起来。
康熙接到这个折子，对曹寅的庇护态度发生了转变。他批示道：“著内务府总管亲查。钦此。”
五个月后，即康熙五十一年六月初五日，曹寅上了一道《江宁织造曹寅奏奉到御书恳请勒碑摺》，在这个折子里，他请求将康熙赐的御书刻在石头上，以便“普沾大化，昭垂万古，流福无穷。”
出乎曹寅的意料，康熙这回的批示是冷冷的“朕安。知道了，不必勒石。”
七月一日，曹寅病倒。22天后，去世。
身体不好是一方面，惊恐也是重要的一方面。
四个月后，西花园子问题查清了，工程款共漏雨报7万8千余两银子。
其实，仁慈而重情的康熙的态度应在曹寅去世时，就转变了。
就在曹寅去世的当天，康熙五十一年七月二十三日，他的大舅哥李煦上了这样一道奏折《苏州织造李煦奏请代管盐差一年以盐馀偿曹寅亏欠摺》
江宁织造臣曹寅与臣煦俱蒙万岁特旨，十年轮视淮鹾。天恩高厚，亘古所无，臣等维肝脑涂地，不能报答分毫。乃天心之仁爱有加，而臣子之福分浅薄。曹寅七月初一日感受风寒，辗转成疟，竟成不起之症，於七月二十三日辰时身故。当其伏枕哀鸣，惟以遽辞圣世，不克仰报天恩为恨。又向臣言江宁织造衙门历年亏欠钱粮九万馀两，又两淮商欠钱粮，去年奉旨官商分认，曹寅亦应完二十三万两零，而无赀可赔，无产可变，身虽死而目未瞑。此皆曹寅临终之言。
臣思曹寅寡妻幼子，拆骨难偿，但钱粮重大，岂容茫无着落。今年十月十三日，臣满一年之差，轮该曹寅接任，臣今冒死叩求，伏望万岁特赐矜全，允臣煦代管盐差一年，以所得馀银令伊子并共管事家人，使之逐项清楚，则钱粮既有归着，而曹寅复蒙恩全於身後，臣等子子孙孙永矢犬马之报效矣。伏乞慈鉴。臣煦可胜悚惶仰望之至。
李煦请求康熙让他代管盐差一年，还曹寅剩下的23万欠银。从这个数目上看，曹寅生前是还了大量的银子，但从五十年的三月初九上折子承认欠520万，到五十一年七月二十三日去世，一年零四个月的时间，还了500多万，似不可思议。
原本就是一笔糊涂帐，那也只能是糊涂的还法。康熙看中的是君臣兄弟的情谊，对这样的还法，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道折子感动了康熙。这位皇帝批示道：曹寅於尔同事一体，此所奏甚是。惟恐日久尔若变了，只为自己，即犬马不如矣！
康熙这段话，任可了还剩23万两银子没还。同时，在李煦身上勒了一扣。意思是说：“你若对不住曹寅，那你连犬马也不如了。”康熙是性情中人，我们常常会在他的圣训御批中看到感情高于理智的东西。这次也一样，他明明知道李煦与曹寅是“铁哥们”，然而，却竟能放手让李煦去公事私办。
曹雪芹在《红楼梦》中说：“开僻鸿蒙，谁为情种”其中何尝没有对康熙帝的赞颂？明末，本来是“存天理灭人欲”的“性理”占据了中国人思想的，一个陌生的兄弟民族从大草原从大森林带来了大自然年轻的风。于是，才会有大量的‘情种’姿意潇洒，而不是成千上万的“理虫”在无人性地蠕动。
这里的“曹寅于尔同事一体”道出了两人的亲密程度。
李煦（1655年—1729年）字旭东，又字莱篙，号竹村,顺治十二年(1655年)正月二十九日生，正白旗荫生。以父荫十六岁便入国子监读书，康熙十三年（1674），被授任为内阁中书，康熙十六年（1677），年方二十四岁的李煦授任广东韶州知府。后李煦妹嫁与曹寅为妻。康熙三十二年(1693年)三月，曹寅出任江宁织造，李煦受任苏州织造。李煦的妹夫曹寅任江宁织造二十余年。李煦、曹寅，以及杭州织造孙文成三人，都不断向康熙呈递密折，奏报江南地方上的情形。其中极大部分是关于雨水、收成、米价、疫病、民情、官吏的名声等等。当时没有报纸，康熙主要从这些奏折中得知各地实情。
好多专家讲，李煦就是《红楼梦》中林黛玉父亲林如海的原型。我是大致同意这样的观点的。但是，我不认为生活李煦是生活中的“林如海”，因为事实上，“林黛玉”的原型李香玉是李煦的孙女。关于这个，我们将在后面的档案中破译，请耐心等待一下。
请看《红楼梦》的林如海：“表字如海，苏州人氏。出身虽系世禄之家，却也是书香之族。考中探花后，迁为兰台寺大夫，钦点为扬州巡盐御史。娶妻贾敏〈即贾母之女〉，生有一子，三岁时早夭；育有一女名叫黛玉(即林黛玉)，夫妻爱之如掌上明珠。”
从李煦与曹家的姻亲关系上，从他所作的官职上看，是和林如海十分相仿的。
五十二年的十一月十二日、十三日、十二月二十五日，李煦和曹寅的儿子曹颙分别上了三道折子，其中李煦一道，曹颙两道。三道折子一个意思——“补帑已完”银子还完了。而且，在奏折的后面，曹颙还附上了清单。从曹寅去世到现在，一年零三个月，还清了23万。康熙不但深信不疑，反而对内务府总管赫奕调查报告中提到的7万8千两也不提了。
这样的天恩，曹颙当然要感激零涕。让我们听听他的零涕之言：
“窃奴才父寅去年身故，荷蒙万岁天高地厚洪恩，怜念奴才母子孤寡无倚，钱粮亏欠未完，特命李煦代任两淮盐差一年，将所得馀银为奴才清完所欠钱粮。皇仁浩荡，亘古未有。窃念奴才祖孙父子世沐主恩，涓埃莫报。自奴才父故後，奴才母子孤苦伶仃，孑然无倚，且又钱粮亏欠，粉身莫赎。乃蒙万岁破格天恩，俾钱粮得以清补全完。不特级才母子身家性命得有矜全，奴才故父九泉之下，亦得瞑目。如此昊天罔极之恩，虽肝脑涂地，亦难报高厚於万一。奴才母子相依感激痛哭，惟有朝夕焚香顶祝万寿无疆。奴才随後即起身赴阙，恭谢天恩。”（康熙五十二年十一月十三日《江宁织造主事奴才曹颙谨奏，为恭谢天恩事》）
十二天后，即五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江宁织造曹颙奏请进盐差馀银摺》中，曹颙的衷心物化了。请看“所有盐差任内馀剩银三万六千两，奴才无有费用之处。奴才临行之时，母谕谆谆，以奴才年幼，并无一日效力犬马，乃沐万岁天高地厚洪恩，一至於斯，杀身难报，将此所得馀银，恭进主子添备养马之需，或备赏人之用，少申奴才母子蝼蚁微忱。伏乞天恩赏收，不特奴才母子感沐恩荣，奴才父寅九泉之下，亦得瞑目。奴才曷胜恐惧感戴激切叩头之至。”
看来不但有父亲的遗传，也有母亲李氏（即李煦妹妹）的“母谕谆谆”
满族是崇尚马的民族，康熙又是马上皇帝，他爱马是出了名的。加上“乃沐万岁天高地厚洪恩，一至於斯，杀身难报”这样的一再煽情，当然高兴了。
于是，龙颜大悦。批示道：“当日曹寅在日，惟恐亏空银两不能完，近身没之後，得以清了，此母子一家之幸。馀剩之银，尔当留心，况织造费用不少，家中私债想是还有，朕只要六千两养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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