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就是满眼的纷争。
一切都有定数,纷,也有果,争也有果,且看似生硬,但结出来都是极自然的。因此,纷争变得毫无意义,只便宜了上帝在上面抚掌大笑我们的痴。这,我知道,可是我看了,心就不净,心就要参与纷争。
好想静一静,让宁静再漂洗一遍我的心思。
去年的此时,我在江南的一个小镇上呢。
小镇有湖,湖水顺着石渠的网络,转弯转角地流遍小镇。那些天,我的心思天天让湖水漂来洗去。我明显地感觉到污浊远走了,伤口也悄悄修复成原有的皮肤。
可是,我不得不在一周后,重新回到喧嚣的都市,继续像牛一样的忍受。
在想念最苦的时候,我写成了《今夜古村的月下》表达我对宁静的回忆和珍重。
今年,本想再寻一小镇,江南的也好,塞北的也好,但竟一直难以成行。
我不是贪焚的人,但我必须在这难耐的喧嚣中淘得一两口饭食。然而,这样的淘,实在是太累太烦,有时特想松了手,一任命运带我飘向任何的去处。然而,也还是不行。十几年前,物价没有插翅的时候,我活得很安逸。但现在不敢有丝毫的安逸,前面有只饿狼狞笑着等着呢。现在似乎谁都不大安逸,谁都怕被那只狼吃掉。
那么,硬挺着干下去吧。鲁迅说,中国从来就有拚命硬干的人。我就是那一类。
宁静难求时,惟有品味胜利才能一再地点燃起激情,那征服的快乐每每于这时主动代替了宁静,让我由忍受走向坚韧。
然而,我还是渴望宁静,渴望它再来漂洗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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