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下雨,下午阴
刚吃完早饭,邻村去上街的人在喊老人家的名字,问我们家是不是养了一只黑猫,一只浑身都是黑色的猫躺在他身后的路上被车撞死了。第一反应是黑虎,心疼地想着才有了安稳的饭吃没几天呢。我嚷嚷着叫上姐姐,拿上手套和锄头一起去路边看。
老远看见猫猫的白脚和肚子上的白色,我只知道不是黑虎,是偶尔来我们这边另外一只背上黑色、脖子和肚子上是白色的那只猫。头上有伤口,一个眼睛的眼珠子都露出来了(没敢多看)。
那只猫是上个月开始才偶尔跑到附近来一次,姐姐开始还兴奋地以为是十三呢。最近几天来得频繁一点,有时姐姐回来说它要去吃黑虎的猫粮。看它每次都从一个方向来又往来的方向回去,我和姐姐断定它是家养猫。于是,我去它以前来的方向问是谁家的猫。那位叫LTS的老人家,拄着拐在马路边,他说是祖祖家养的,方才他还见着一只猫在田边跳来跳去的。听我这么一说,他跟着我来到猫躺着的地方,果然就是那只猫。这时才弄明白这只猫是多多生的,因为它小时后刚被C叔养了一阵子跑回来之时,为了抓它老人家把多多给栓住才丢了多多的性命。我跟C叔打电话,说猫猫没了。问他要不要来看看,他说不用了。
姐姐在靠近山的位置挖了坑,我捧着它放进去,把它埋了。我问姐姐怎么不给它念阿弥陀佛,她说早给它念了,我愿它不要来这人间。埋它的时候,我想起,正是昨天,我去喂黑虎的时候,它也在那房子里。我就赶它走,让它回家去。想着怎么这么巧呢,让它回家可不是这个回家的意思。早知会这样,定是不赶它走了。心里总觉得对它不住。
短短几个月,就埋葬两只猫了。想象着那种走路马车的年代猫狗是不是比现在要安全得多呢。。。是啊,以前去个京城得月余,守孝三年,现在呢,去京城半天几小时的,守孝不用三天。。。物质的富裕、经济的增长,到底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呢?房子不同了,衣物不同了,这些不同到底是进步呢还某种意义上的落后呢?
上午领着混泥土公司的人再次来看路,上面的那个石桥不够结实,还是希望走之前的路线。他再次看了桥面垮塌的地方,确定路面的水泥下有空隙,得把面上的水泥压碎让其自然陷下去才可以过重车。然后,C叔又带我去看了附近在装修的房子。那房子5月份去看过一次,那时还在修主体,今天过去水磨石和墙砖已做好了在吊顶和刷漆,厨房的装修也差柜门和吊顶。。。看样子,装修费可少不了。。。
晚上,我在楼顶打扫切割钢筋的铁削时想,我怎么就修了这么大一座房子呢,修这么一座房子来做啥。再次认为,倘若5月份的事情提前发生,定是不会修这房子的,眼见着比预算越来越多。。。是啊,这么多年,倘若的事情多了去了,放弃过多少次的呢,终究还是修这房子了。最终结论,这房子不是我要修的,是老祖宗要我修的。曾祖母和爷爷让我修的。所以,我又嘀咕,嘀咕养儿带孙子啥用,他们大我那么多,为啥偏偏要轮到我头上。。。姐姐说,你要是不修,这儿就没有我们的地方了。是啊,谁说不是呢。不是男孩子才能传宗接代的吗,怎么这事却落到我头上了。。。可真就是在进步吗?木房子变青砖,青砖变茅草房,茅草房变土房,土房变红砖房,红砖变钢筋水泥房,这就是进步吗?以后又变个啥呢?变来变去的可就只是人在折腾,几十,几百年一变。。。什么历史几千年,反反复复地折腾,怎么读怎么没劲。。。折腾来折腾去的几千年,什么人都没得个闲,到头来人还不是个人,自己折腾自己罢了。动物就聪明多了,要不是被人挤兑、控制得没生活空间和自由,几千年不变,它们始终是它们。
狗狗、猫咪及其他动物,它们的性命牢牢地被所谓的“万物之灵”的人类掌握着。埋了猫回来,我和姐姐说,有如短视频里的那位萌叔讲的,人在AI面前可什么都不是,他视频里说的那些是可能的。
幺婆家的狗狗、附近养着的那十只狗狗,将何去何从呢?这一轮字辈结束,还有后代吗,还寻根吗,何去何从呢?
下午上楼,钢筋师傅说钢筋有长短是盘钢切的不是原厂出的9米,我才确认到货那天发现捆扎不同,且松松垮垮地对数量也存疑。各种原因,终究是没去确认数量。电话里明确要求不要盘钢、要原厂9M的整捆,对方也确认是原厂的整捆。什么的屁话承诺。。。越来越坚信,没一处可以信任的地方。家内、家外总这么谁的话都不可信任。人是最糟糕的生物,没有之一。
那日,姐姐说C叔来还猫笼,见他一个人去工地。看见他去工地老久,又去到房子后面,她在路口等着,想着他看了房子是不是要说点啥。见他老久没出来,她去河边洗花生,洗好花生之时,见他从院子那头过来骑来时停在马路上的车。碰巧那一个时段的监控没有数据。。。
不知道写了些啥,仅此悼念这两只猫。
依然是活在虚幻中的一天。
PS.:下午栽葡萄树、功能医学学习14、15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