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记#故事#龙脉251014
(2025-10-14 17:42:40)以下内容:9月23日前后整理于手机,12日晚修改。
第一次听到《铭记》这首歌,即刻就喜欢,因听这首歌而感伤、流泪的人不只我一人。上上视频里说“像曾祖母、爷爷那样的人少了”之时,少说了一位——二爷爷。
解放前(具体年限不详),这片土地及几间房屋属于邻市“文”姓地主家的宅地。曾祖父母及家族里的兄弟作为佃户来到此地,就此,直到解放后分宅、落户,定居此地。曾祖父去世早,家庭责任落在曾祖母和身为兄长的爷爷身上。听说爷爷几岁或十来岁就背抗肩挑地去老远的地方卖米(买谷子磨成米后再卖),因为那儿的价格比附近多上几文钱地这般艰苦持家。战争时期抓壮丁,五抽二。爷爷辈刚好五兄弟,应抽俩人。爷爷用攒下的钱保住了一个名额后,二爷爷主动提出去当兵。就这样,离家后的二爷爷再没回来。据说开始还有家书寄回,解放前便再没了音讯。
由爷爷掌家的这大家庭,值到幺爷爷完婚才分家。除二爷爷只有离家前匆忙完婚的一位大伯外,爷爷及另外三位爷爷又是每人五个子女,然后才有了我们这一代,有了儿时记忆中上百人的热热闹闹的大院子。
我是爷爷家孙辈的老小,爷爷去世之时我尚年幼。只记得站在门口叫我吃饭的样子、在凳子上敲打的纸钱、编竹具的样子。无论是他敲打的纸钱、还是编的竹具,均一丝不苟地纹路整齐,一眼看上去就精致、漂亮许多。有关爷爷的故事却听了不少。说他最多的是勤快、能干、人好,因为做米生意周边很多的人都认识他。年龄大不好结婚了与因身体瘦弱被退回的有过童养媳经历的奶奶接婚;掌家的他,分家的时候已有孩子本可以多分些口粮的,他却按户头不多拿一分;喜欢女儿,却又因为感恩把大姑嫁得老远;喜欢院子里的小孩,总笑着给他们东西吃;不多言多语地脾气好,奶奶骂人时他只说“怎么自家人也骂”;有原则,会拧着凳子追着小姑撵;胃疼,因一点一点的吃了一头死了的小猪才好些;老了也修桥补路、开荒啥的,总之,没听说个有关他的不好的。
有关二爷爷的,据说他力气很大,又高又帅。单名一个辉字,跟随一位叫杨森的部队出的川。当我有些醒悟、感念我们和平、美好生活的来之不易,去到烈士陵园、去台湾之时,也试图在网上搜寻二爷爷的踪迹。倘若灵魂不灭,愿二爷爷能归家,愿有晚辈感念着他。正因为有他的这一份热诚、担当、不惧,甘愿交出生命的历程,才有和平,乃至现今的安稳和富足。
最近,头一次听到一点有关曾祖母的,说她极其讲究。爱干净、最不喜他人说脏话。由此,勤劳、讲究整洁、干净、随和、有担当的爷爷及主动去当兵的二爷爷就有迹可循了。
曾经的、现今的热闹背后,是曾祖母的讲究,是身为兄长的爷爷的艰苦掌家,是二爷爷的一去不复返。倘若没有这两位兄长,倘若再多一位离家的某位爷爷,倘若倘若成立,下一代、下下一代的我们定会被改写。
那个年代,像二爷爷这样一去不返的挺多。离我最近的,有大姑父的父亲,婶子的叔叔,他们的子女一生都在打探其父亲的消息。爷爷即便不说,难道他就不想知道弟弟的消息吗?
现今的我们拥有的一切,即便是再过辛苦再过贫穷,与那时相比也好上万倍。
倘若这些人、这些事还有人念叨、还有人提及,我们有什么理由、凭什么认为现在日子过不下去?我们有什么理由把来路忘得一干二净?有什么理由垃圾成堆、杂乱无章?有什么理由不讲究?有什么理由怨这怨那?凭什么一出生就衣食无忧?有什么只看得见没有的看不见拥有的?可知自己姓啥名谁,身上留着什么样的人人的血,他们打哪儿来的,你打哪儿来的?凭什么说你是祖宗的后代、记着他们的?
儿时,我以为家是爸妈、是哥姐、和爷爷有关联人都是亲人;后来,我以为家是房子、自己的小家才算家;再后来,我以为家是同一屋檐下的人、是人与人之间的情分。然而,什么是家?家的概念就此就结束了吗?
去到远一点的地方,见着老乡亲,倘若遇上个同姓的人就亲上加亲,再远一点,遇上个说普通话的国人就是亲人。到底谁是我的家人、谁才该是我的家人呢?
异地他乡,懵懂之年,一位日本朋友知道我的姓后,羡慕、兴奋地要与我讲大禹、讲历史之时,我似懂非懂、无言以对,我惭愧;同样是在日本,当他人不屑、鄙夷、笑话般地谈论我们的假冒伪劣产品、驾照都可以买之时,我惭愧;遇事,有心无力、给他人给家人增加烦忧、也想走捷径之时,我惭愧。觉得日子艰苦难熬、感念缺失、认为自己一无所有、无人可傍,转念祖辈们的过往之时,我惭愧。读《北京法源寺》、读严复、读王国维、读曾国藩、读王阳明、读杨绛、读《素书》、读《大学》、读《易经》。。。我惭愧。读《沙与沫》、读《瓦尔登湖》、读日本史、读尼采、读苏格拉底。。。我惭愧。。。今日,我依然惭愧,惭愧身不勤智不开,惭愧付出得少享有得多,惭愧对眼见不平、有心之事无能为力。。。不仅惭愧还畏惧,畏惧愧对祖宗的恩泽、畏惧愧对神佛的护佑、畏惧愧对天地万物的馈赠。
然而,平凡的我,最该铭记的或许仅是离我最近的可寻得着的有血脉相联的,具体也平凡的二爷爷、爷爷及曾祖父母他们。我常认为我很幸运,我还见过爷爷,能寻得到爷爷的坟头。可就在身边,你所认识的人里面,有多少人一辈子都带着没有父亲、没有爷爷或外公的遗憾呢?正因为有他们,有他们的过往曾经、有他们在这片土地上耕种的累积,才有的现今的我们,才有实实在在的家、家乡。
时事更替,倘若祖辈们看到曾经待过的地方、后辈们的现今的样子,可开心可满意?
一恍惚,仰头听故事的我已脚步渐沉,年岁越大越悲观。悲观能讲祖辈故事的上一辈渐少、悲观愿意讲老故事、愿意听老故事的同龄人、下一辈无几。物质丰盈的时代里安身立命之人甚少、无家可归之人甚多。
什么是家?什么是门楣高悬的“家和万事兴”?家是什么?是房子?是房子里的人?房子里的、同一屋檐下的一个、两个、三五几人的家,那“万事”有多“万”呢,要多“兴”才算得上兴呢?一出生就富足的你,安居了么、乐业了么?问过自己为什么不快乐吗?问过自己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吗?问过自己有什么人生课题及使命吗?知道自己姓啥名谁、名副其实吗?知道祖宗字辈吗?为父为兄为母为姐为弟为妹,担得起这个“贵”字吗?家谱是一张纸几个名字吗?物质的丰富远追不上精神的贫瘠。
父不爱母不静,夫不贵妻不贤,兄不友弟不恭家不齐,怨天怨地怨祖宗,我汗颜;
职不尽、责不担,勾心斗角,你争我夺,无处不战场,我汗颜;
业不勤行不思,虚情假意、趋炎附势,攀龙附凤,我汗颜;
不休身不律己不自问,趋利避害,装聋作哑,甩锅法律,我汗颜;
心不诚信不守,无情无义无操无守无惧无畏,我汗颜;
硝烟四起、战火纷飞、尸横遍地,换个地方换种方式重演历史,我汗颜。。。
有时,我会替辛苦持家的爷爷不值、为舍己奔赴战场再没归家的二爷爷不值、为坟头都看不见的讲究的曾祖父母不值。尚不足百年、不过三四代的儿孙,早不记得有关他们的一切了。换了我是他们可乐得见到现今的这片土地、这片土地上出生的还在此地的、不在此地的人?
家、家乡、家国、家园这样的词汇还在,与之匹配的情怀、勇气、精神可还在?
“家乡”里有家,家乡的人不是家人了?
“家国”里有家,家国的人不是家人了?
“家园”里有家,家园的人不是家人了?
绿水青山是金山银山,就不是肝胆相照的昆仑了?昆仑,又在哪儿呢,何处可寻?
我非出生名门,没有高学历,没有头衔,没有官职、没当过兵没参过军,不是党员,不是富豪,经常不知要做点啥好,打哪儿去好。流过汗,流过泪,叹过、怨过,无力过,但我知我姓啥名谁,是打哪儿来的。比起祖辈、爷爷、二爷爷、曾祖母这些祖辈我有资格叫苦、有资格抱怨、有资格冷眼旁观,有资格任性,有资格做所谓的“断亲”吗?
谁说祖宗神佛不可信、不可寻,我总能时时感念到他们。只要心里有,他们随时都在,在一个念头里,在每日的言行举止、三观里。我知道我想做什么,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哪怕做不成,想想也是好的。有有无数优秀品质的、命都可以舍的祖辈们在前,我有什么是可畏惧、放不下与不可舍得的?
于我,心有多大,家就有多大,心有多广家人就有多广。熊猫可以是国宝,猫狗可以是家人,一颗树、一颗草,只要你愿意,山川河流地球宇宙都值得珍视。
所以,凭什么跟我嚷嚷呢?可如我这般记着、惦念着祖宗?凭什么认为是疯了而不是自己或他人疯了,不是这个世界疯了?凭人多、嘴多、钱多、头衔多、年龄大、力气大,能说会道、声音大吗?
这几天,喜马拉雅山脊烟花秀的视频颇多。植物在喜马拉雅山脊,动物在喜马拉雅山脊,大自然在喜马拉雅山脊,龙脉、国运似也在喜马拉雅山脊。。。
“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说文解字》。汉代的典籍中亦有提及“黄龙者,四方之长,四方之正色,神灵之精也。能巨,能细,能幽,能明,能短,能长,乍存,乍亡。王者不滤池而渔,德达深渊,则应和气而游于池沼。”(摘自百度)。儿时唱“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钻洞”,家家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怎忘了自身本就是龙、本就是凤呢。龙凤在何处?国运何载?《道德经》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谁是道的主宰。。。
于我,龙脉是否存在、是否一定在喜马拉雅山脊,不知。于我,龙凤何须他求?脚踩这片以“龙”、以“凤”为名的土地,倘若相信此地有龙,龙就在藏于这片天空、这片土地,或山头、或田地、或河流,或细,或幽,或明,或短,或长,乍存,乍亡,龙就在人的血脉里、在人的脊背上;倘若相信此地有凤,凤也在人的血脉里、在人的脊背上,一代又一代,代代相传。倘若你这也不信那也不信,这片土地同样是蛇鼠鱼虫杂草杂树生长之地。
以上,听《铭记》有感,自说自语以解近日之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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