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昨天下午姐姐走后,就我和他在家。下午我一直在电脑前,他煮的绿豆稀饭,热的剩菜凉拌黄瓜,吃饭时一句话没说,我洗碗。吃完晚饭,尝试着开三轮车去街上取快递。车子开到河边,发现圆圆在车子后面跟着跑,我扯着嗓子喊,希望他能出来把圆圆带回去。没人应,只好回家拿了圆圆的牵引绳,把它放在车上。
倘若不是姐姐不在家,倘若不是买的快递最好早点放冰箱,定是不会就在附近练习了三次就去上街的。有上次骑自行车的经历,有圆圆陪着倒是安心的。人,总是被逼着进步的。回来的路上想着,倘若早些学会开三轮车,是否就呆着圆圆出去了呢。没有倘若。偶尔也会想,没追寻那个继续去某处的声音,是正确的吗。等着我去救的是另有其人吗?那时,是真没有勇气带着圆圆继续走。一次,两次,三次,脑子里总期待那些人会出现,没有,一次都没有。我还是我,他人还是他人,没有交集。就让我忘记脑子里的那个日子,那个地点吧,就当没听到那声音,那指示。他人怎么样,世界怎么样,与我无关。
把热水器烧上,就去看中午卸货的钢筋。把长的遮盖上后,一捆一捆地把箍筋往一楼放。多,而且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上衣湿透。越搬越累,越搬越觉得辛苦,心里自然不舒服。累与辛苦只因自己是女生,这是改不了是事实。心里渐渐来火、有气,骂人,骂谁呢,骂生我的人。天渐渐暗了,一个散步的人走到晒坝边大伯的竹林边站着看着我这边,没说话,我看不清是谁,认识还是不认识,继续着搬,我再次抬头那人已走了。实在提不动加上一个分心,脚手一滑,一个踉跄身体往前两手着地膝盖撞在地面上,膝盖疼之外,手上和身体并没有擦在钢筋上。心里更是一种难过涌上,一边继续,一边想着是因为心里在骂他、是那个人来了的某种磁场不和而摔跤的吗,自然我也是没个结果的。再一会儿就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看着还剩下三捆,咬着牙一捆一捆地继续直到全部都挪到屋里,脸上、身上汗流如注,衣服湿透。我知,热S人的确不难吧。
回家后,看到热水器被关,心里更上火。倒上温水兑上蜂蜜,喝了三碗。他抹完澡端着盆子过来,我语气很不好的说,为啥又把热水器给关了,他说已经46°了。我几乎是吼的,一百度那又怎样。他已经去到了他的屋里,没再说话。洗完澡,磕在地上的两边膝盖各一块淤青。在手机上写下:需要的时候永远都不在,跟我反着来、不需要的时候比谁都厉害!这就是我对他的概括了。
晚上十一点不到就睡了,不到两点醒了。几天没有不舒服的胸口难受,胀、微痛,部位比之前往上扩大了,我知这和晚上搬箍筋太用劲有关。看看手机,没意思,起床去隔壁凉快一点的餐桌边坐着,直到再次有些睡意。早上7点闹钟想了,身体很疲乏,再躺了好一会儿,才强制起床。
早饭后,拿锄头、Lian刀,去割河边菜地的草。回来后,去确认钢筋的规格和数量。直到11点才回来。
午饭和昨晚一样,稀饭,剩菜,凉拌黄瓜,一句话没说,我洗碗。
中午,睡了一会儿午觉,起床,看《斐多》。手机推送娃哈哈私生子争夺遗产的各种视频,当八卦看热闹,并没多想。
晚饭,和中午一样,剩菜、凉拌黄瓜,稀饭是中午剩下的加了些开水。吃饭的时候,我想起视频说的“父权社会”几个字。的确,人设是极其好的背后呢?荣誉我要,财富我要、第三者我要、私生子我也要。这样的人可得有多厚的脸才撑得住内心的贪欲和卑劣呢,掌握着物质财富,内心却无比地贫穷。用今天书上苏格拉底的话说,这样的人S后会变成一种什么样的动物呢?这样的人,多着的吧。物质稍微富有一点点就认为是自己的功劳而忘乎所以地尽情地满足和扩张自己的欲望。曾经,我相信这样的大多数男人,直到这次,我也不再偏颇地认为女性会好些,有毒的蛇蝎女人一样存在。无趣得很。有多少人不是可悲的呢?这种狡诈、卑劣需要多少大风大雨多少人的隐忍、努力才能被洗刷净呢。包括我自己,我也不能保证,倘若自己在拥有很多物质的情况下,会不会和现在一样。人,很容易被看得见的身体、物质驱使。好在,以现在来看,我很知足,并时常警惕。
晚饭后,把锅碗洗了,先把箍筋遮上,再拿锄头除房子前面菜地的草。天气预报晚上有雨,下雨后,草定会疯狂生长,所以赶在下雨前给除掉。
又是一身汗的回家,拧水浇花时,手臂在门上的钉子上划一道口子。不是在受伤便是在受伤的路上,满身的伤唯自己懂。好在,我也并不在意这副皮囊。
再次冒出:你可配得上你受的苦,可配得上你享有的福。我也问自己。这样的话,值得人人都问自己一遍。至少,我还记的爷爷的勤劳、智慧,也记得二爷爷的勇敢与担当。没有他们的付出,定是没有我的。
我想,时代或业力所致,三代之中该是会有那么一个人不走寻常路线,要么绝地反击地成才(某种意义上的成功)要么疯。成的什么才,怎么个疯法,因人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