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
早上醒了睡,睡了醒,圆圆也没叫我,快9点了才起床。
本想着下楼吃个早饭就回的,想起那天想去看看的像是体育馆的地方,就朝那个方向走去。路上,看看酒店今天的房价,就又续了一天。
走到一个路口,很熟悉,好似来过。看看周围,正是大伯所在的疗养院的路口。我知道大伯在楼上,大伯不知我在楼下。即便我想去看看他,也只能回避,回避一场荒唐闹剧。
旁边的公园叫五彩之心,我和圆圆在里面走走、坐坐,又沿着体育馆走。体育馆的梯子上有唱红歌的一群阿姨,身着红红绿绿的整齐的衣服,列着对,举着的彩旗飘飘,录视频唱“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沿着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录了一遍,再来一遍。第二遍时,我拿出手机录了一截发朋友圈。
看她们唱歌的样子,我是种什么心情,有什么感想呢,说不上来。最直观的就是“歌唱得好”吧。她们可知:什么是共产主义,什么革命先辈,什么是接班人?
不唱歌的时候,生活中的各自是什么样子的,唯有自己知道。。。
和圆圆绕体育馆走了一圈,给圆圆拍了几张照,往回走的时候,手机地图上看到附近有个临仙阁,就转道过去了。江边的一个四面开放的景点,我抱着圆圆爬上梯子。正上午,太阳也出来了,就我和圆圆在里面。我们围着塔走了一圈,就蹲着阴凉的地方,圆圆喝了点水吃了点零食,我吃了早上买的糍粑,休息了一会儿我准备带着圆圆下梯步往回走。圆圆不跟过来,我问它要去哪儿,它往前走,我就跟着,直到它围着塔再转了两圈才从后面下梯步,然后跟着我往回走。我问它:“你说我们是不是仙,有可能成为神仙吗”。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它自然不会回答,我们怎可能是仙或成为神仙呢?
太阳大了,有些热。我抱着圆圆走了一段,它也累着不想走路了,见了房子就想往里钻。我只好用绳子套着它,抱它一段让它走一段。到中午了才回到房间。
昨天腿上的伤,因为走路,出了一点血,不多。回来洗了个热水澡后,重新贴上块创可贴,到也无碍。好在磕到的地方是骨头,肉少,所以不怎么流血也不疼。把衣服洗好后,就睡午觉。
直到五点过才起床。圆圆闹着要出去,直到外卖送来吃完,快七点了才下楼。
右边太阳下落的天空很是漂亮,却被树挡了大部分,看不了多少。我带着圆圆往公园方向走去,希望那头能看得多一点。走了好一会儿,也差不多,圆圆不想走,就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20:51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昨天想着今天要么回重庆要么回老家,可留在了这儿。
今天起床后,没想回重庆了。回那个地方去干啥呢,除了待着还是待着,圆圆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所以,能回的地方只有一处了。即便,那儿也变了味儿,但我们还需要活着,活着就需要有个地方。上午脑子里冒出“没了”两个字来。的确,什么都没有了。心里,再没了老父亲、姐姐,大伯、舅舅,舅妈,所谓的堂哥表弟,老家的那个地方,想修的那个房子,山上的爷爷、祖父母,后山的庙宇、前面的河,所有的故事于人,都没有了,都不再存在。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曾经被迫的做空心人,这次是主动的。
这次和以往不同:自始至终都不责备自己,相信自己没错也没病。不再受他们的言语、情感所左右、勒索。
即便有些事、有些想法蹊跷、不被理解,但自己尽力了,自己所不能掌控的事情,何须责备自己。
不责己,也不怨他人,平静地接受,并面对一切。
选择做个空心人,挺好。
至于内心的某个去哪儿的声音,那还重要吗?视频里的哪儿哪儿的战争、没有吃的死掉的多少儿童等,那还重要吗?甚至自己的遗嘱,那还重要吗?
一花一世界, 一叶一菩提,便是如此。
世界是自己的,唯有自渡。
今天,是如此的安静。静到仿佛以为这世界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