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到2点左右,似梦非梦之间心忧着房子的做工,醒了,胸口隐隐难受,似痛非痛地压抑着特别的难受。的确,对他们的工作没有信任度。凭一种希望由同乡人做的情结支撑着终是决定由他们继续做下去。。。心忧着地梁是否做得歪斜、房间都摆不正等,睡着睡着就醒了。早上还在做什么斗来斗去的梦,醒来却记不得了。
不到七点起床,收拾好就带圆圆下楼,纠结着要不要把圆圆放在酒店我一个人回去的,还是不忍心把它独自放在陌生的环境,叫了车子拿着它的东西一起回去。
8点多到了。工人正在忙着倒地梁的混泥土。爸爸看到我,说“你回来了”,我到底是没有应声。是啊,我回去面对他们是多需要勇气的呢。一次又一次地不得不去面对他们,他们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也能吗,能瞬间就对他们毫不介怀的当着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吗。。。
我去了山上,看到房子的地梁看起来比之前的几次放线或挖的沟要方正,才算松了口气。
上午太阳不大,第一罐混泥土10点前就做完了,第二罐到中午才来,正好员工们吃完饭接着做。然后我去吃饭,姐姐也坐在对面。我不晓得该说点啥,问她“YJ给她打电话怎么说的”,我不明白她是自己也不明白呢还是不愿意讲,支支吾吾地问一句答一句。我问她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到就舅舅家还联系的。。。又问11*的跟她怎么说的,她不回答。是啊,YJ和她都不曾在第一时间联系过我,不曾问过我这个当事人。至于YJ,在我知道他跟姐姐打电话后,想过臭骂他一顿的,包括昨天、今天都还想的,可终究还是算了。那句“叫不醒装睡的人”吧,他们有他们的人生及世界,碰巧有点交集而已。让我难受的还是姐姐和他老人家吧,没自己的主见,第一时间在任何人、钱财前面,优先抛下的还是我。没有分毫的信任和关心、爱护。这话,是多么的凄凉与残酷呢。可我还是回去了,回去面对他们,回去修房子。不仅是他们俩,还有舅舅的一家子,我是那个众叛亲离的人吧,舅舅的那种语气,也真是挺般配的。在他眼中老婆是最好的,儿子是最好的,身边的人都对他很好,我一去就是打烂了那锅粥的老鼠屎吧。
是啊,之前是一种什么声音在告诉我呢,告诉我说,我若不去就活不成。。。可不是吗,到底是哪位呢。。。我不想去怀疑那提示,到现在我也不后悔。
我边吃饭边自言自语:谁不是病人呢,哪个是正常人呢。除了四姐之外,还有谁。是啊,四姐是唯一一个说“换了是她也会那样,听到大舅舅那样心里难过会流眼泪“的人。其他人,都是看着正常的人,自己的父亲、兄弟、哥哥都不管不顾,不知道关心和心疼的正常人。。。我和四姐,是在淋漓中的他人眼中的不正常人。
我怎能不害怕,不担忧,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送去治疗,再无见天之日(想想,也没那么恐怖,怎么过不是一生呢,天未必真的不会塌)。我还想呆在他们身边,能相信他们的话吗。。。
人,要是能无名无姓、无根无萍地活着,那就没有任何的牵扯和束缚了,那是多好。
在这次之后,无论是爷爷家的还是外公家的,于我都不再是从前的样子。这房子、这个地方已不再是之前那般让人挂怀。它仅是一份任务和承诺,完成任务和兑现承诺罢了。至少,还不想任性地不按计划修下去,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人。
吃了午饭就去遮盖现浇好的地梁,工人做完1一点左右就走了,我们遮盖好2点左右。约上回城里的车,稍微休息了一下,3点钟车子来接。原本不想带圆圆来的,可圆圆听到我接电话准备走了,就跟着我,告诉它不来它不听,我就带着上它了。到酒店才四点过,太阳还挺大,躺着休息了一会儿直到圆圆叫我想出门才起床。
楼下溜达一圈,吃了点东西七点左右又回到房间。那一刻我想,还好圆圆要跟着来,还好带上它了,有它陪着我好才不至于那么难耐。
早上,下午,晚上好几次都想着要继续编辑视频,上午都拍了。此刻,我问自己,还要继续吗?有必要吗?
某一刻,我最希望的就是和圆圆去到某一个地方,即便不知那是个什么地方。是该或总有一个地方能容下我们的吧。。。现今,我想感谢的,最感谢的就圆圆,谢谢它一直不离不弃地坚定地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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