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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国宝240720

(2024-07-21 15:41:38)
  昨天再次回去给圆圆洗澡,七点半出发十点半到,四点半出发八点回来。
  早一周前就想着该回去了,拖延着迟迟不想挪身,想到要回去,就隐约着被一种沉暗缭绕,时时又记挂着圆圆,担忧它身上是否有很多虱子在咬它,是否被虱子折腾得睡不安宁。打的顺风车,前一天通了话,他说刚好是一个镇上的人,就接我一人走。车子来接我的时候,前排坐了一位女性,后排也坐了一位中年、一位看起来像学生的两位女性,我坐上靠右边的位置,说你们一家人回家吗,司机说不是他们也是两位乘客,开始本计划只接你一人的,后来看她们也顺路就带上了。我上车一会儿,就感到右背酸胀,不断地调整坐姿也没有缓解,非常地不舒服。直到一个半小时后,后面的两位乘客下了车。我因为下高速后的一段弯弯拐拐的乡村公路,肚子里翻滚着打呕,就和他们说起话来,前排的大姐也说她也有点难受,我说其实我基本上都不晕车的,那段路加上开得快,为此,再次返回高速时司机也开得慢了些,于是,三个人便一直聊了起来,可能是因为聊天转移了注意了,就没再注意到后背的不舒服。
   下车停到门口的马路上时,大姐说她想厕所了,司机说那你跟着她去吧。她转头看了上面被竹林包围着的红色屋顶,说这就是你家啊。我说一起去吧,就在上面,她说还是算了反正一会儿就到了。昨晚下过雨,马路虽是干的,连着房子的一小段斜面石子路还有些湿,一直下雨的缘故,路边靠水沟的边上有苔藓,踩在竹叶上还会打滑,这是雨季常有的。晒坝前面,从碎瓦片缝里长出的草,高低错落,随性地立着,里面有去年带回家种过的百日菊和指甲花,去年的种子飘落在了哪里,今年就在哪里长了出来,百日菊有几朵开得正好,依然是去年的粉色和紫红色。长在没有养料的碎瓦块里,一颗就顶着一朵不大不小的话,不像去年枝丫和花朵一节一节地往上冒那样茂盛。指甲花没见着去年的白色,只有粉色一种,最茂盛的一颗,长在晒坝边上种在围栏里的辣椒,顶上还挂 着花瓣,下边的都已经谢了,比辣椒高了一大头。侧面老旧的石板空地上撒着些被水泡过的玉米骨头,旁边地里蒲扇大小的芋头叶子,绿得华亮,中间窝里还盛着透亮的水珠。石板前面围起来的十来平的菜地,空空的什么也每种。正面的水泥地晒坝上,也不够干、竹叶和多次被水泡过再晒干的植物茎秆,随意地躺在大门口,右边的排水沟两边上也长满了一米左右的杂草,已没了通向邻居家及去湾里的路。
    推开门的那瞬间,一股潮气和霉味儿扑面而来,地面上的薄水泥湿漉漉的,和被水淹过水刚退去差不多,上面的泥巴渐干待干,旁边的两个卧室门紧闭。我将自己睡的房门推开,把东西放在床垫上,窗帘拉开,玻璃窗子推开。圆圆听到声音后,从那边的屋里走过来,一副没清醒、看到我还有点懵的样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便掏出准备好的鸡胸肉和鸡蛋喂它。人不在家里,我试着推开卧室旁边房间的门,好几下都没推开,也想着该不会是在里面栓住了,他在里睡觉吧。然后把堂屋的后门打开,站在门口望了一眼。屋檐上挂着两把自己改装的拖布,左右两边靠墙的各种农用工具,加宽的钢塑屋檐下挂着的衣服,去年砍掉的柏树的正下面,用碎石堆砌整平的位置,阳姜在雨水的滋润下绿绿葱葱,竹林里很多从砍掉的竹根上冒出来的不会成器的竹子,细枝桠茂密地随意生长。整个后面,终日不见阳光,阴冷、潮湿之气肉眼可见,依然是从小都不愿去的屋后。
     我把锁住的大门的另一扇也打开,所有房间的窗帘拉开,玻璃打开,厨房的门及灯都打开后,带圆圆去马路上走走,见拉了尿就回来,找了身衣服换上开始做卫生。厨房里更湿,像是在地上倒了一大盆水,,凹的位置还积有水,旁边的两个桶里各自装着半桶水,桶是脏的,水也是脏的。台面上的锅,水槽,盆子,乃至水槽里早上用过的碗等,一如既往地从没让我失望地散发着各种糟糕的味道,我把地面的卫生做了,再没有步入厨房半步。厨房的旁边,曾经放多多的猫粮及碗的位置,都空了,像是特意清理过地异常的干净,一周前才听大宝说多多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没了。再是去年我回去收拾出来的书房,书桌已是他的饭桌,上面该有的都有,我也只是打扫了地面。后面的他的卧室,没窗,灯的开关也不在门口,整日黑黑的,我没进去,连地面都放弃了。真准备做堂屋卫生的这时候,他从外面回来,拧着装鱼的桶,说你回来了呀,啥时候到的,打电话的话我就早回来了,差不多十二点。老实说,这次的地面比上次回去时干净太多,上次回去时的地面像是我走后的一个多月再没打扫过一样,这次像是两三天前才扫过。然而,这区别,牵动不了我的任何一丝情绪,我这次做卫生的原因只有一个:圆圆要睡在地上。所以,再不像曾经那样顺带把任何位置都收拾、整理、再打扫一遍。
    卫生做完,我就开始给圆圆洗澡。圆圆显然是不愿意洗澡的,在床下躲了一下,还是出来趴着了。这次的毛色看起倒是干净,可虱子也不少。用驱虫沐浴露、白醋各洗了一遍后,任然有虱子,就再用沐浴露洗了一遍,一个劲的用水冲。实在是太热,我流了很多地汗,于是把它简单擦拭了就抱出来拴着,先给自己洗了个澡。
    正好,他的午饭做好了,叫我吃饭。我说多多是吃了什么没了的,他说不是,是因为邻居家要的小猫没管住,还回来找多多,但又不进屋,他想把多多栓住不让它出去,可能绳子绑得太紧勒没了的。他的这个回答,让我的翻腾不止,心里有一万个为什么。我像是自言自语地问他为啥要告诉我,既然都说是吃了药没了的,还告诉我干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脑子里冒出多多是来挡灾的想法。我问小猫呢,他说不知道,抓不到的话就成流浪猫了吧。桌子上有油炸的他钓的鱼,让我吃并让我把剩下的都带走。那一刻,我看到的不是鱼,而是生命,都是因他而去的生命。我知道真相的我都如此的难过,何况是大宝。冷静了一会儿,我问他生知不知道生妈妈的外婆姓什么,他说姓J,我问他知不知被埋在哪儿的,他说不知道,你妈那时那么小,饿S的,大集体那时候,你外公在外面也不知道埋哪儿了。而后,他问我说,你和XG怎样了,我说我的事情你不要问。他说,有人给你介绍对象。顿时,一种无语和痛纠结在一起的情绪扑面而来,内心比方才还翻滚得厉害。不仅是那时,从工作开始的他提到的任何一次给我介绍对象的事,我都会反对,内心有种只要是他提的什么样的人都好不了。我说,都带回来了还要怎样,他说人家大老远的都打听到要介绍的,我说你没嘴巴吗。该是从他问我话的那一刻,他都用眼睛直视着我、等着我回答并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却只是慌乱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任何一次提及给我介绍对象的事,都会让我有一万个不悦,从来从来都那样,我内心有多高傲在他那里就有多卑微。我说你不会说没有这个女儿,没生啊,你还记得打我的一拳吗。我吃完碗里的饭,带圆圆去外面梳毛,再回来的时候,他还在桌子上。我问他是谁在介绍,谁这么希望我和他不能成,他没做声去洗碗了。
       我再次把圆圆抱去卫生间给他吹毛,我告诉圆圆说,它跟着外婆姓吧,你姓L,叫L圆圆,我也跟着外婆姓,姓J。我让他记得自己叫L圆圆。那个时候,我真希望多多是知道它的名字的。把圆圆吹干后,我就开始收拾东西。他让我带把饭桌上的鱼带走,我说不用。他说还有十几个鸡蛋,我说不用,我摘点外面的辣椒带走就行。于是,他去帮我摘辣椒了。他把辣椒摘了,还是在说鸡蛋的事情,我说你有鸡蛋的话给点给圆圆吃吧,他说我现在都不怎么吃鸡蛋了。我问他有多少鸡蛋,他说十几个,我说又不是很多,不用拿了。他说那我去买吧,我说不用。他问你有没有鸡蛋吃嘛,我说我不能买吗。他说城里买不到这个土鸡蛋。我说,我看外面有个南瓜,我摘一个南瓜走吧,他说今年还没结南瓜,就结了那一个,我说那就不用了。于是他去摘南瓜了,才了解了鸡蛋的事情。南瓜摘回来,才两点多,去就让去睡觉,说车子来了我走了就是。
       我也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圆圆也在我旁边的地上休息。把一个装有衣服的包和一个装有辣椒和南瓜的抱拧在椅子上放着。圆圆该是懂的,这么多年它知道我什么时候要给他洗澡,应该也知道我拧包拧箱子的时候意味着什么。外面不是很热,等车子来的时候,我又带着它去外面溜达。过生的木耳菜叶子又肥又嫩,回家拿了袋子摘,没摘几张有些热,又回去摘晒坝边上的。走近杂草里面,正好看见一颗长得很好的车前草,再一看旁边还有还几颗。于是,想起那晚上梦来,我在一座房子前面,屋前就有一颗颗的长得很好的车前草。车前草的样子和梦里的一样,叶子肥肥大大,于是,我又去拿了个袋子拔车前草。我出门摘木耳菜的时候后把电扇打开给圆圆留着,它也没进去一直在太阳下趴着,在晒坝边上看着我。当我把木耳菜和车前草装好后,接我的车子也快到了。圆圆趴在书房的地上用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伸开手让它过来,它不动。我伸手去摸摸它的头,跟它说要乖乖的,下次再回来看它,它只是看着我。我听着隔壁的闹钟响了,我拧着包,关上门往外走。快上车的时候,我挺到响声,回头看他站在那儿,我说了声我走了便上了车。 
               
       无论心里多难过,我都无法表述或吵闹出来。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我要承受这一切。昨晚,我用“可怜”这个词,在他身上、在我和多多身上。他有很多的选择,比如带回去的太空箱和随便一组装就成的格子,那个格子甚至都还没有散架,这些都在随手可拿的地方,可他选择了看起来最省事的一个,也是要了多多生命的那一个。他甚至即刻再买了只小猫回来,打扫卫生的时候偶尔听到一两声柔弱的叫声,我以为是错觉。他告诉我再买了一只的时候,我也没心思去看一眼。多多是我带回去的,我想当然的认为多多在农村过着真正的属于猫生的生活,在大宝说想把它带回来的时候我甚至不希望它被带回来被关在屋子里,在大宝说他没了的时候,我说多多害怕被带回来而先走了一步,我竟是多么的自以为是呢,我多不希望多多是以这种方式没了的:外面是呼唤它的孩子,自己却被勒住了脖子,拼上了性命,自己和孩子都没有守住。圆圆甚少套绳子,以前一直是套脖子的,知道套脖子不好后我换了套两只前腿的绳子,一步一步地告诉他方法,他遛圆圆的时候,只是用那根绳子,在圆圆头上、肚子上缠起来就好,把圆圆留着一个慌慌张张,事事都嫌麻烦的人身边,之前我只担忧他不给圆圆吃东西,现在竟然担忧起圆圆的安危来了,自己不也是被有形无形的东西拴着的么,有很多很多的方法,他选择的都是最糟糕的那一个。这晚,我又流着泪睡着了。
    
       他总会精准的让我痛。多多在那里这样的没有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买的、自己装修的喜欢的房子,然后喜欢不起来了。跟GX的两次不能控制、彼此拉黑,也是因为提起了他。我给自己留的想回去的养老的地方,也不喜欢了。我喜欢的,想走的路,他都不尽余力的要堵上一堵。昨晚,我甚至希望自己能一走了之,多少年或者永远都不要回来。哪怕是能做到像他们生的另外一个人那样,放下周边的人和事,去到远远的城市,也不像她妈那样地喜爱猫猫狗狗小动物。可是,我舍不圆圆,没人真正的爱它。现今已不能在城里给它提供一个好的住处,更没胆量没能力地带它一起走,我甚至连再出发的勇气都没了。此刻,我讨厌这样的剧本。这个剧本里的那些个关键的人,无论来自哪里,有什么样的不一样的父母或家人,外在怎么不的与我不同,但实际上也都同我一样,皆是可怜之人。
       曾经一年一次的“回家”,沉闷,压抑,重负之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调整过来。如今,仅是要面对那么一个人的一个念头就能让我大伤元气。
    这几次,我在一点一点的把一股脑带回去的东西往回拿,好的、不好的,衣物或者心意。昨天,把“知福锤”拿了回来。收到这个礼物时,第一时间就带回去了,该是都没打开过一次这个筒,更不用说使用和知其意了。
   我相信人是有不同和维度和频率的。有时,我也想着:对他而言,同样地我也是他的刺。从一出生开始,带给他的就是失望、失望,也是想拔也拔不了的存在。

      有我在身边的圆圆,我在哪儿,圆圆就在哪儿。有个短视频说,世界上最纯洁最好的爱是狗狗对主人的爱。谁说不是呢,圆圆给我的,我给圆圆的,才是真正的双向奔赴。最近总喜欢看熊猫福宝的短视频,爷爷和她们一家的爱也是美好的。间或的看到被送去国外饿到瘦骨嶙峋,给人磕头乞讨食物的熊猫,它们可是国宝呢。这样的视频,我都不忍心看。文物的国宝被糟蹋没得说,有生命的国宝竟也被这般践踏,我们还真就配拥有国宝,真就配如此这般地利用它们去获得利益么。

世间生物万千,人类最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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