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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惜#初心20230802

(2023-08-02 16:16:42)
  16:17   
 
    早上十点过才起床。早饭后,把猪脚放锅里烧上,洗澡,扫地,抢个天咚雨就吃午饭。咖啡泡上,还是睏,睡了一小会儿起床已是三点过,太阳正大,爸爸在晒玉米。我开电脑,看了两篇这几天的日志,顺便再擦了一把眼泪,就又开始今天的日志了。这里,究竟是我的自己一笔一划描绘着的世界。我很乐意,有这个空间,有这块净土。

  1号早上4点左右,天空炸裂,雷神轰鸣。我本是不怕打雷的,可那天早上竟有些怕了。那雷,总有些不一样,不仅仅是雷。像一种愤怒、一种警告、一种无可战胜的力量在咆哮。我醒了。我第一反应是圆圆害怕雷声,它见我醒来便在床边嘤嘤的甩尾巴,我安抚它不要怕。我侧着身体累,它站在床边累,它想躺下又不能安心地躺下,我干脆抱它上床。它去到我脚那一头趴着,后又来到枕头边蹲着,最后在我侧着伸展的手臂下舒展的躺了下来。雷声轰裂,它也能四肢伸展地躺着,我知道它没睡,我时而摸摸它的头拍拍它身体。刹那间,又下了大雨。
     我想着:他今天早上他要出殡,在他出殡前竟有这样的雷声及大雨,这样的天气,他怎么出殡。他害怕这雷声吗?他该是有些眷念这个世间的吧。停放了这么多日,才是适合他出殡的日子。前日里T家湾也走了一位,据说是淹死在自家的水缸里的,和他同姓,他第二日就出殡了。所以,我总想着,这雷声,这大雨,就真这么巧合的吗?在他离去后,我又听说了些他的故事:他喜欢“顺”人家的东西、借东西不还,还有和他老婆相关的并非好的事情。所以,我会想:他害怕这雷声吗?我真希望,那些听说是假的;真希望,他不惧怕这雷声;真希望,他走得坦然、走得安然。没多一会儿,雷声停了,雨也停了。我听到了鞭炮声和锣鼓声,他总算是出殡上山了。
 

      因为他的离去,从城里回来了几位多年不见的邻居。于是,近些年一直在老家、在街上住着的小叔,约了我们在家的年轻人一起聚餐。小叔,小婶子,小叔的女儿,一直在市里的小姑,从广东回来的小姐姐及一起回来的朋友,、波弟弟,波弟弟的女儿、波弟弟的堂弟,还有我一起聚餐。
     我们Y家高屋基的Y姓,就两房。中午聚餐的除了我,他们都是一房的堂姐弟,或堂叔侄。当然,如果再上两辈我和他们也是一家。小姑最大,小叔和她同年,都大我两岁;小姐姐大我一岁,我们四人是一个班的小学同学。一起读小学的还有位我们这一房的三爷爷的孙女,和小姑小叔同年,我们五人算得上是同龄人了。我最小,学习跟不上成绩最差,最老实。因为是同班同学,我从小就对他们直呼其名,现在也一样,叫他们的名字更顺口。 或许是家里不让继续上学,两位小姐姐小学毕业就没上学了,相继外出打工。
   我和小姑小叔三人上初中,我是一班,他们俩是二班(或者小叔三班,不记得了)。他们比我大,加上我从小就特老实,尤其是上初中又不在一个班,初中便少在一起玩了。小姑上到初二,初三没读就辍学了。小叔上到了高中,和我同一个学校,他文科班,我理科班。他高二的时候,又没读了。所以,成绩最差最老实最不看好的那个我,坚持到了最后上了大学。高中开始,和这些小伙伴见着面的机会就少了,印象中就小姑从外面打工回来的时候见过一两次吧。
   
    午饭时,小姑说我们难得一聚,邀我们晚上去市里吃晚饭,小姐姐说那晚饭后一起唱歌。波弟弟有事不能去,他堂弟去丈母娘家,晚上就我和小叔小婶小姐姐几人去市里 。
    聊起往事,小姐姐遗憾家里不让继续上学;小姑感叹上初中后和那谁的关系太好后就不认真读书了,也还记得本子写完了老爸不给买新的让写背面而心里不舒服,干脆就不读书了;此话题,小叔没有接话,没表露出有辍学的遗憾。小姑说“他成绩一直挺好,高中要是不去谈恋爱的话,定是考上的”,接着又对我说:“还好你以前老实,没和我们玩到一起,不然也中途辍学了”。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呢。只是,大家该是不会知道我为啥从小就老实,为啥能把读书坚持到最后。
       大家都相继去了外面,而我一直在上学,回家来的时候偶尔能听说些有关她们的事情,结婚了、生小孩了相关的,渐渐的听到的也少了。大学毕业,第一份工作在广东。同在那边打工的这两位小姐姐在附近的市里,我去找过她们一次,直到昨天碰面,二十年有余没有见面。翻出之前三人的合影,看看眼前的我们几人,时光的流逝肉眼可见,岁月不可抗,谁也逃脱不了。
     印象中我和小姑在一起玩的时间多一点,我经常去她家玩,经常一起悄悄抱怨爸妈的不公平。有次,我在小姑家里玩,姐姐在家叫我吃饭,我故意不回应偷偷的溜回家,也故意不帮姐姐做事,我们两人为这样的事还挺乐的。现在我还存着的一毛钱的纸币,是从小姑那儿换来的。那钱本是小姑攒着的新纸币,她该是想要花那钱又舍不得,我便用我的钱去换了来。每看到那些一毛的纸币,我便会想起这钱从她那儿换来的。这样的事情不知小姑是否还记得。
    小姑和小姐姐的户口还在这儿,她们似也有意回来修房子养老,问小叔回来后可以做点啥之类,比如养鸡、农家乐之类是是否合适。我自然也是想的,还有隔壁的堂妹,堂弟大多也如此,都想着以后回来小住及养老的吧。我们这些农村娃,无论暂时离家多远,无论外面有家无家,终究和老家割舍不掉,终究念着何时回来,终究想落叶归根。这或许是和这片土地有关,老小就刻在骨子里了。
 
     现今,小姑、小姐姐,和小叔一样,能抽烟能喝酒能开车能K歌。我甚至认为,和我们吃饭时,她俩抽烟喝酒的样子很好看,很酷。尤其是小姑,身高不到160cm,90斤的体重,如此单薄的身材,啤酒一大杯一大杯的喝,她的酒量着实吓着了我。

    小姑:在市里的一家大型连锁超市上班,有位即将上高三的女儿,小姑父在省城工作,周末或假期才能回家。我问为什么不和姑父在同一个城市,她说前些年一直有娘家的老人在身边,加上女儿在读书,小姑父自然是家里的经济支柱,一家子去那边、小姑父回这边都不够现实。好在她的工作时间灵活,能接送女儿上学和照顾着老人。
     小姑在娘家排行老三,上面是姐姐,再上面是哥哥。小姑的爸爸是院子里唯一的老铁路工人,家里经济状况相对好些,遗憾的是她妈妈有些精神方面的问题。具体什么原因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妈妈比他爸爸小二十来岁。他哥哥老早就外出结班当了工人,在外面结婚安家之后,对父母及两个妹妹理会的不多,这在村里大家都是知道的。她姐姐的年龄和我姐接近,性格温和,总是斯斯文文,偏柔弱状,会做饭,现今我还记得她和她邻村同学结婚的情形。她结婚后也经常回娘家来的,因为一直没怀孕,身边带着个谁家的小孩儿回娘家来住了好一阵子,说那样的话就比较容易怀孕了。后来果真就怀孕了,生了个儿子。后来听说,她生小孩后没几天自己跑河里去淹死了,有次我还梦见她的,再后来我猜那大概是如今说的“产后抑郁症”。昨天我有意问小姑有关她姐的事情。小姑说,她姐走的时候才29岁,外甥才一岁多。小姑说,她姐夫很无能,她姐结婚后过的日子很不好,有次她去姐姐家,姐姐带着娃在土里挑红薯,让她帮忙背一背篓,她走在后面看见姐姐的样子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姐在娘家可从没有干过那么辛苦的活儿。小姑说,她姐以前有灰指甲和红斑狼疮,手经常都是紫的,在医院挂水浑身都是紫的姐夫还打她。小姑说,在她姐去世后,他那无能的姐夫还纠缠她,希望她去填房。小姑说,她是准备嫁给他的,嫁过去首先就是弄S他。小姑提起她姐是对姐姐由衷的心疼,对姐夫咬牙切齿的痛恨。是啊,在知道那位姑姑离世的时候,我也是多么的不愿相信,从小都见着的多好的一个人,咋说没就没有了呢。再后来,我也听说,小姑的爸爸及妈妈年老的时候都是小姑照应着养老送终的。
    
   小姐姐(她爷爷是这位小姑爸爸的亲兄弟):老早外出打工,老早结婚,两个女儿,一个大学毕业一个还在上大学。她离婚多年,一直单着。如今,一个人在广东,和一起回来的那人在做一些有风险且赚钱的生意,有房有车,自己供女儿读书。这次见着她,外貌、身材明显和以前不同。当我们聊到美容方面的时候,我问她是不是做过美容,她说是的,脸上打了填充、割了双眼皮,还计划着去做一下鼻子。
     她在娘家排行老大,下面是妹妹,妹妹下面是弟弟。只知道他爸爸年轻的时候在做生意,喜欢DU钱,家里事情不怎么管,她妈妈的情况不怎么好,时好时坏有些疯。自没读书后,老早就去打工,挣了不少钱拿回家来。其下的妹妹懂事也早早的开启了打工之路,好在最后的弟弟一直念书考上了不错的大学,工作结婚都不错,之后便把爸妈接在了身边,对外甥女也算照应。小姐姐的妈妈是我大伯母的亲妹妹,所以她和我堂哥堂姐是亲表兄妹。还问起我大伯母离世的相关,她说她们全家都不知道情况,后来才知道的。
     
  小叔:他的爷爷,和小姑的爷爷,小姐姐的曾祖父是亲兄弟。这位小叔,高中辍学后也去打过工,打工时认识的临省的婶子,有小孩后就才回老家长住。在老家承包房子修,当村干部,养鱼,种了几十亩地,也在城里接些刷漆装修类的活儿做。小婶子主要在家带小孩,因孩子读书也听说和幺婆关系不好,他们就在街上租了房子住。大儿子大二,小女儿即将上初中。中午聚餐的一大桌饭菜都是婶子做的,很丰盛味道很好。晚上,婶子也和在我们一起。上个月,隔壁妹妹回家来的时候,在我们家吃火锅,那是第一次和小叔、小婶子一桌吃饭,那以后才慢慢熟悉起来。中午在她家的时候,小婶子围着围裙,餐桌前忙前忙后,照顾着大家。在外吃饭的时候,坐在小叔旁边,偶尔说几句话总安安静静的,给小叔夹菜给自己夹菜。小叔说,他经常在外,婶子也不怎么管着他的,当然也不是不管。小叔的意思是,前提是他自己能是拧得清那些该做那些不该做。唱歌的时候,小叔特意点了首相伴到老的歌,让婶子和他一起唱。我还特意给他俩拍照,录了段视频。 回来的时候,小叔的车子送我到家门口他们再回家的。
    
     这些,便是我们这四人的,曾经及现今。即便我们是年龄相仿的小孩儿、同学,同村,其实我们玩的时间不多。小小孩儿的事情记不得多少,稍大一点又各自玩各自了,成年了又就各自走各自的路。我们无论走多远、多久未回家、多久未联系、多久未见面,依然是一个地方出去的,依然同姓,依然是一家子。
   
      昨晚,小姑一点后发信息给我说“到家了,请放心,我知道你一直担心我”。小姐姐接近两点到家,发信息说“妹妹,我们也回到家,姐妹只有今生没有来世,多多联系”。
     是啊,谁说不是呢。儿时的伙伴儿及家人,一别竟是以二十年为单位计算。再见面时,写满了年轮,谁也不提沧桑,却尽是沧桑。
   看她俩喝酒抽烟的样子,除了佩服,我也心疼。我心疼小姑一个人照顾老人小孩还要工作,心疼小姐姐独闯天涯,我心疼她俩被陌生人一杯接一杯的灌酒,心疼她俩被陌生人勾肩搭背,我甚至担心在我和小叔小婶先离开后的她俩在歌厅能否应付得来。同时,我深知,我和小婶子自有我们的阴影部分又莫名的为我们感到幸运。
    或许仅是我多愁善感,或许只是我自作多情,我多希望她们乐在其中。是什么样的日子、什么样的文化,把她们熬成了一支烟接着一支烟、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女人。还有那位,没有再聚的堂姐,现今的她又是如何,是否也如我们一样,总不会提岁月之沧桑。
     她们不曾问过关于我的些什么,是否好奇我的日子,是否也同样的心疼我或者听说过些关于我的些什么,我不知她们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我虽多念了几年书,我与她们,又有多少的不同呢?
    
  昨晚,我小睡一会儿醒来后便再难入眠。我想着我们各自的人生。一个院子的同龄人,除了出生地和时间的流逝相同外,竟是那么的不同。仔细想想,又竟是这么的相似。
    人生,各有各的不同,各有各的道路。人生,各有各的精彩;
    人生,又都苦着呢。
     
   而后,我又想起了我们这些人的名字,想起了我爷爷给两位姑姑取的名字。把她俩名字里的相同的那个字拧了出来。我感到两位姑姑的名字里藏着爷爷对她们的爱、期待及要求。大姑说得对,爷爷喜欢女儿。
  珍:宝贵的东西  特指精美的食品  宝贵的,贵重的  看重,重视。
       人生,又都宝贵着呢,身边的一切都宝贵着呢。
 
      于是,我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
      好好珍惜,好好相伴,好好前行。
      不负兄弟姐妹情谊,不负祖辈父母福泽,不负先贤智慧精灵,不负天地万物秀美,不负生而为人的恩典,不负人间之职责,不负今生之遇见。
     认识自己,识别自己,做好自己。 
     让父慈,让妻静,让子安,让心有家可回。
 
   同时,我似知道了我十字绣“初心”竟是什么了:笑。
   爸妈的笑,兄弟姐妹的笑,长辈晚辈的笑。
   其答案,竟也是幅十字绣,被丢弃的那幅十字绣。自己绣的,自己丢弃的,多少次为把它丢弃了而心痛,这一刻,终究还是被找回了。

    这初心,儿时有,曾经有,现今有,不曾变更过。以后也会有,不会变。
    这初心,仅我一人持有?非也。有着多少多少、数不尽的千千万万、万万千千的人持有。在世的,不在世的,累世的,包括那位才出殡的,他该是也曾持有并为之努力着。

     今天,我想:念着这个地方、不曾离开这个地方的人,可不止是我自己,多着呢。
     妈妈在弥留之际不也念着老家的么,即便是不够喜欢农村的大伯母也曾希望老了之时能回家停留一会儿的么,那么多的叔叔婶婶不也修了新房等着回来的么,小姐姐不是说他爸他妈也是想回来的么,我们这一辈见着面不也都围绕着这个地方的曾经和以后的么。。。

        我也想着,我们这一辈之后呢,他们可不像我们小时候在山上、在地里摸爬打滚长大,他们可是在散落在各个城市,可没有用自个儿的手自个儿的脚丈量过这片山水、泥土,他们以后还会如同我们几十年不见也不陌生的吗?还如同我们还会念着着这片地儿吗?我无从回答。为此,我能思考点啥,做点啥?我们能思考点啥,做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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