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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的元宵节#告别大伯母202302050607

(2023-02-06 00:12:10)
  正月十五,昨天决定今日吃素。初一也想吃素的,有现成的剩菜就没刻意的去做了。大伯母三号去世,明日上午火化、下葬,所以今日吃素,也是愿想着为大伯母斋记一天,祈愿她一路遂愿。
   大伯母的去世,大概是感染新冠后引发的基础病导致。原计划今天晚点回去守夜直到明天下葬后回重庆,昨天买的今天晚上的票。可早上起床后总有些烦躁、心乱,总觉得哪儿不妥,似想早点回去,看看车票最近的一趟动车还有最后一张票,于是匆忙换好衣服即刻出发,到火车站的时间也刚刚好。
   哥哥们租了殡仪馆的一个厅暂放大伯母的遗体。到了后,哥哥姐姐领着,在厅外的香炉前先点了三根香,烧了纸钱,行了个礼,再进厅内。厅里两边都是花圈,中间是大伯母,在正中间作揖磕头后,大哥二哥领着我走得更近了一点,看到的依然是四周的鲜花和正中的黄色绸缎。绸缎是撑高,成弧形的密封着一般,把整个都遮得好好的,像电视上看的那些非常正规的告别形式,甚至更正规,因为电视上看到的还能看到上半身,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正式的吊唁。好似哥哥说可以揭开看,不知为啥却没有张开嘴要求。后来便是坐在旁边和嫂子、侄女还有哥哥时不时的拉拉家常。下午四点多,道士开始做一些形式,我问是不是晚辈都可以参加,二哥说只是直系亲属才有要求。 早上心乱,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守夜和最后的送别那是哥哥姐姐和晚辈的事,再有,可能我也没准备好再次面对那种最后的告别。所以即便下午两次想改变计划晚上留在那里明日再回来,最终还是回来了。本以为可以见大伯母最后一面却未能,大概还是少了些缘分吧。
   
   大伯母82岁,我43岁,相差近40岁,平常都叫“大妈”。我出生,记事,小学,直到初中的那些日子里,大伯母几乎和妈妈一样的存在。直到大伯母进城去给堂哥带小孩开始,便是一年或几年才能见得上一面。我工作后,大伯母也回到老家的城市,我年年回家总还要顺道去看看她们,也是坐下就能聊好久。总的来说,大伯母就是那种能干,持家,善于处理左邻右舍关系,左右逢源的女性。小时候,总会在心里把妈妈和大伯母比较,希望妈妈能有大伯母那般能干就好了。是啊,哪个小孩子不喜欢妈妈是那种面面俱到的人呢。正因为有大伯母,大伯一家才是村里村外和谐有成的模范家庭吧。
   慢慢的我也想过,大伯母之所以是那样的,妈妈之所以是这样的,其背后都有各自的原因及各自的人生之路。正如我和哥哥,姐姐们,即便有爷爷奶奶的血脉,同姓,同出生,但又都大有不同。人人都在走各自的路。人的才能有优秀和不优秀之分,但人性并无高下。时代,出生,父母,兄弟姐妹,无一不影响着我们。是啊,正如我想上大学,是因为哥哥上了大学;而哥哥能上大学更是有大伯母的功劳。
    
   早上匆忙拿了2021年的笔记本塞在包里,正好看到《轮回-前世今生来生缘》的摘抄:
    、所有的人生过去与现在,全是互相有关联。
    、个人的未来包含在集体的未来当中,每个人的行为最后都会影响到无数人要面对的来生。
    、 没有谁能像一座孤岛,在大海里独踞,每个人都像一块小小的泥土,连接成整个陆地。如果有一块泥土被海水冲击,大地就会失去一角,也如同你的朋友和你自己,无论谁死了,都是自己的一部分在死去,因为我包含在人类这个概念里,因此我从不问丧钟为谁而鸣:它为我,也为你。

   是啊,我们都是有着很深的缘分的人,才能走到一个大家庭里来。叫了四十多年的“大妈”,和自己的妈能差别多少呢?相差无几。是啊,在我看来,哥哥姐姐都是一家,即便不是吃一家饭,可我就认为是一家,从小就这么认为,从未变过。。。(之所以这么认为,大概是因为我们的爷爷都是同一个人吧)。
    可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些年我逃避了再逃避,努力了再努力,仍是那么的难以逾越。
     
     回程快上车时,四姐发来煮面条的照片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还和她说从上大学开始除了视频或是电话二十多年没见过大姑了,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在瞎忙些什么。是啊,这都是怎么了,大家都在忙些什么呢?
     是的,所以,我说,今年要回去和大伯好好聊聊天,要回去和大姑好好聊聊天,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件一件的,不着急的,能做多少做多少。。。
   
     在知道大伯母去世的这么些天,好几次眼泪到眼里又憋回去了。唯有此时,流得很畅快。
     或许吧,早上特别的心乱,想发脾气的那种心乱,到出发后立刻就安心了,我能解释的就是某种磁场或者感应吧。早些过去,再早些回来,坐在电脑前,这些才是适合我的告别方式。
  
      人之灵魂似水
      从天而降
      蒸而升天
      凝而坠地
      轮回永生
          -------歌德

以此诗感谢大妈,感谢我们的母女缘分。
           
   
 2月6日 10:00

    刚坐在电脑前。头有点疼,昨晚睡觉时是也有点,大概是昨天穿多了些,一热一凉的。晚上也没睡太好,不太想睡,2点了还在给GX发信息。总是流眼泪,流着流着便睡着了。圆圆快八点了才叫我起床,催了我好几次,八点半才起。刷牙,看着镜子眼睛都是肿的,看着时间,八点过,正是哥哥姐姐、晚辈们和大妈真正告别的时候,他们要眼见着大妈被推进火炉。。。看着肿肿的眼睛,眼泪又出来了。现在也是,想着那种场景,那种最后的告别,眼泪都自然的止不住。到底,我昨天去昨天回还是正确的吧,一次一次告别至亲的人,都是如此难受。

    有大妈的陪伴至今,哥哥姐姐们也挺幸福的了。

    前年外公去世的时候后,我全程都在。也是不舍,却没流这么多眼泪,像是都没这么难过。那是,为什么呢?

可能是平常跟外公一直联系着,知道他的各种情况,年龄大了,身体也是不好。虽也突然,心里总是有些准备或者是更不希望外公更多的受身体的苦吧。外公走了,也想过一些事儿的,像是在手机里记了点啥,后来也没有当一回事儿了,没有非得要写点什么的想法。

大妈于我,从血缘关系和亲情上并不如外公亲,可我们彼此看到听到的并不比外公少,再有大伯和哥哥姐姐们这样的关系,所以,亲情或者说亲疏关系,是不能比较的。

   是啊,外公,去世的时候后,我和舅舅舅妈,弟弟们一起披麻戴孝做一些仪式上的活动,以表后人的孝心,并祝福老人家一路走好。昨天,我却是旁观者,看着哥哥姐姐们为大妈做仪式上的活动为大妈送行。那是直系亲属们的特权,为已逝去暂还躺在旁边的老人做的最后一点身体力行的事情,而后便只有山头上的石头或土堆可以证明此亲人存在过,再见便唯有梦里了。可能,这也是我非想回去的原因之一,见最后一面。即便没见着,至少也是有诚意的。我也是晚辈,我主动要求戴孝,可我及坐在外面的大妈的外甥因为不是直属亲属那种仪式便不能参与。与情感无关,这是血脉上的亲疏事实。于我,这就是,外公和大伯母的去世的区别吧。

   我们和哥哥姐姐虽是兄弟姐妹,终究是不同爹妈,所以终不吃一家的饭。几十年前的大集体吃大锅饭的时代的那些人,都吃一锅的饭,他们又都有什么样的情感呢?那时候没有吃的,所以吃一锅的饭,有吃的了,便各吃各家的饭了。是这个原因吗?

 

  昨天,在大妈躺在正中间的厅里,和哥嫂、侄女坐在厅里一角拉家常的时候,我感觉我们是一家人。后来,开始仪式的时候后,哥嫂们都在里面,我和大妈的外甥在外面坐着,那时我们便不是真正的一家了。

爷爷是什么时候后去世的呢,具体的哪一年,我几岁我都很模糊,我懵懵懂懂的刚记事。那时我们是一起披麻戴孝的。爷爷的后代,头上都绑着白孝布,背后拖着的布条长的长短的短,一起跪着,一起转圈,一起磕头,一起哭,一起送他上山。是啊,不是可能,就是因为爷爷吧,所以,我从来都认为我们是一家人,除了不天天一起吃饭。有次在二叔家,二叔说是因为我书读得多,所以去他家里不像爸爸那般拘束总是挺随意,不记得当时怎么想的。但那并不是因为多读了几年书,爸爸的拘束也不是因为他少读了几年书吧。以前的我,只要有机会便会去各家,去到各家也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直到大学,直到工作,直到结婚,直到2016年。我就再也不想去了,没底气了,跑不动了,连联系都不想了,把自己躲得远远的。是啊,长大可真不好玩。长大了,就要面对各种成熟,各种深沉,各种装,各种比较,各种现实,各种疏离,各种自己不能理解的不想面对的事物。。。长大了,真就不好玩了。

昨天还说呢,二哥以前经常带着姐姐玩,还一不小心把姐姐掉河里了,把他吓得闷头就扎水里一把把姐姐给捞起来,就我最小,年龄差别大了,所以没怎么有机会带我玩了。是啊,我是最小的,姐姐都不带我玩的,何况大十几岁的男孩子哥哥了。可我却是仰望着、听着、看着前面的哥哥姐姐们长大的。即便不一起玩,没带着我,那也是用眼睛看着、用耳朵听着的,甚至比较着,被比较着的,自己也是较着劲儿的这么过来的。既然能为同一个人披麻戴孝,那终究是脱离不了关系的。是啊,二哥,上了大学,我才有上大学的念想;大伯大妈,60岁进城,爸爸也要60岁进城;爸爸总说大哥对大伯大妈如何。。。估计,爸爸也是仰望着哥哥们的吧,他该是现在也还是。就让他那样吧,那样就挺好。爸爸有爸爸的路,我有我的路,即便爸爸还想拽着我,但也越来越拽不动了。

如今,爷爷的子女中最小的姑妈接近70,我们这辈大哥二哥五十多,最小的我也是四十以上。在爷爷这边我虽最小,在外公那边除了姐姐我是老二,所以,总想着和弟弟妹妹们多联系联系吧,到底都是一群一起为同一个人披麻戴孝的人。

和父辈相比,我们是什么都不缺的幸福的一代。尤其是我,出生都没缺吃少穿。

如果,再上一辈,如果爷爷活到120岁,活到现在的某一天才去世,爸爸辈的我们辈的下一辈的,下下辈的都得一起跪,都一起哭,一起戴孝,都是齐刷刷的一家子。但是,爷爷不在了,所以就都是各家是各家了。或许在爷爷还在的时候,就已经是各家是各家了。爷爷该是开心的吧,各家的日子都过得这么的好。但,或许,我也不知道,各家的日子都过好了,会不会也有些许不能言语的遗憾呢。

如果,再上上一辈活得更久的话,爷爷辈的,爸爸辈的,我们这一辈的,下一辈,下下辈的,也得一起跪,也都是齐刷刷的一家子。。。前几天,我还和谁说呢,大年初九那天吧,卢老师邀请去吃素食那天,我和坐旁边的筱眀(默然)聊天说,在日本的时候后,听说旁边工厂里有位中国人,都觉得好亲切。

 

    又说远了。昨晚睡前,想起回程上回想起大妈的一生,晚上忘记写了。

从作为侄女的角度来看,大妈的一生在同龄人中可算得上是人生赢家了,尤其是她的后半生是幸福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哥哥又是村里第一位大学生。哥哥大学毕业大妈随即就进了城,一直呆在子女身边,儿孙满堂,四代同堂;身体也一直无大碍;她不喜欢农村的泥巴路,便早早的进城并一直在城里生活了。哥哥嫂子姐姐们都很孝顺,经济能力也挺好。再有,和大伯的关系也挺好,从没有听说她和大伯有什么矛盾;即便是离世,她也是走在了大伯的前面。大伯前阵子摔了一跤,动了大手术正要出院,大妈却突然离世了。昨天二嫂说,回想起来前阵子大妈断断续续的一点一点的把她想交代的事情都给交代了。所以,对我们来说是突然。对大妈来说,未必。从夫妻的角度来看,一个女人能走在老公前面更是一种福气。

大妈是个有智慧的人。小时候后我只知道那是精明或者说会算计,后来我明白,那是智慧,是对家人的爱。从嫁给大伯开始,大妈一心为的就是这个家吧。家,自己的家,对大妈来说该是多不容易的。和大伯结婚前有关大妈的故事,多少听了一些,具体记不太清,反正不太好,挺辛苦的那种。据说和大伯结婚都是偷偷跑出来的,更别说什么嫁妆了。所以,不难想到是,她该是很珍惜自己的家,对自己的子女更是有份特别的爱,要尽量多的给予自己的子女一个好家庭,所以在家家都有矛盾都有困难的那些年,大伯家总是不一样的存在。即便现在,我也认为、也能看见,哥嫂、姐姐及侄儿侄女们的小家里也都蕴藏着大妈的智慧。我自认为正因为我是家里最小,才能看到的听到的最多。大家都知道,大妈能干。自然,大伯也是有功劳的,我猜,大伯的功劳在于很多时候能听大妈的。在那个并没有书读的时代,大妈的智慧是从她自己前半段的苦日子里得来的。是啊,谁说不是呢,谁的一生都不容易,都有苦有甜。

   早上,我也想起我妈来,如果,非要和大妈比较起来,妈妈的一生或许更难,因为妈妈被身体的病痛困住了几十年。那个时代的人,都苦啊,尤其是女人,国家贫穷又更重男轻女的时代,从她们出生开始都缺吃短少,忙里忙外,还要生养孩子。嫁个什么样的老公,全靠命运。还有大姑、大妈的妹妹,也包括小姑吧。。。她们的曾经是多么的不容易呢。

 虽然她们是同一代人,也有各自不同的人生。即便是妈妈身体那么不好,即便是妈妈很多缺点,即便小时候我不喜欢妈妈,慢慢的我也认识到了妈妈的不容易,认识到了妈妈身上的他人没有的优点。比如,昨天我还说呢,妈妈是那种猫猫死了都要哭的人,妈妈是那种小孩子喜欢、她也很喜欢小孩的人。正因为大妈、妈妈,大姑她们那一代人各自的不同的人生,又才有我们这一代各自的不同的人生,且无论是她们那一代还是我们这一代,均不可相互比较的。人生,并无好坏优劣,均是行各自的道,行各自的路。

  碰巧,我们被出生;碰巧,我们相识;碰巧,我们同姓;碰巧,我们吃过一家的饭;碰巧,我们同行一程;碰巧,我能为您送行。既是偶然也是必然。

 

妈妈,1953年出生到2013年,60岁;大妈1941出生到2013年,82岁。 妈妈的名字叫刘开秀,大妈的名字叫袁玉清,都是好名字。因为有她们,才有如今的我们。因为有她们这样的女人,才有我们这样的人生,这样的时代。

    年前,重庆调来一位叫领导叫袁家军,一瞬间就记住了这个名字。因为大妈姓袁,大哥名军,特不擅长记姓名的我秒记了这位领导人的姓名。党员,有能力有学识的领导,真心期待您带领重庆人民迎接新生活!

      此刻11:59,哥哥姐姐们在那边该是差不多把大妈今生的最后一程都安顿好了吧,我也差不多了。

    大妈,一路走好!

   

  P.S: 昨天和大妈的外甥聊天时,他说大妈去世的日子及其他相关的数字什么的都挺好,什么都是和三,十三有关。我说,哦,这么巧啊,我回去买到的最后一张车票是13号呢(D6191,113A),返程的站票也3车厢(D5102),都是我喜欢的数字。

人就这样,只要你想,只要你相信,是可以把什么都给联系上的。虽然是不足道的小事,再过些时候,再过些时候,这些小事便能酿出些香味儿来。


27   10:29

今天6点就醒了,没等圆圆叫我便起床了。

学习了一阵,朋友圈看到二哥舍不得大妈的文字后,感同身受的又哭了。别的地方有说过人是很难感同身受,但其实也是可能的。因为我经历过妈妈的离去,也了解二哥,而且, 我知道二哥在很长一段里都会思念大妈。

 我又想起了点和大妈有关的事情。

 是啊,大妈是那种能干且有智慧的女人。

小时候我总为点什么就和家里人生气,生气就不吃饭,几顿都不吃。不记得爸妈和姐姐有没有来劝我或者怎么劝我的,但我记得大妈来劝我。她说:“女呢,你怎么那么傻,怎么能不吃饭,不吃饭饿着的是你自己,你要像你哥哥学习,大伯打了吼了他们,大伯在都不敢进屋吃饭,但大伯一走就溜近屋吃饭了”。高中毕业为复读的事情和爸爸抗争,谁都劝不动我,爸爸把外公都喊来了。大妈自然也是来劝过我的,只是不记得大妈怎么和我说的,也不记得大妈的立场站那边。但是,大妈说话总是很有道理。反正到最后,我还是屈服了,就想着和大哥一样自考吧,却没想到后来又有了转机。

工作了吧,很多次回遂宁的时候后,大妈基本都大门口那里,不是在打牌就是站在那里等我。每次聊天也总说现在的日子好过的,吃饭、聊天总是“女呢、女呢”的叫。不记得哪一年了,我已经结婚,或许是因为卖房子的事情回去,那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坐着聊天吧。我们都在沙发上坐着,沙发垫是大妈用嫂子厂里的布手工缝的坐垫和靠背的套子,都整整齐齐很是漂亮。我们该是聊到了爸爸姐姐的事情,我该是有些不好听或者抱怨的话吧,大妈说“你姐有她自己的一家人啊”,不知道为啥,那瞬间似是犯了错也受伤害了一般(的确是受伤了,后来还和姐姐还说过,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她),我便不知道说啥好了,只是用手不停的推理着沙发垫上的布。不知道大妈是否注意到了什么,她问我喜不喜欢这布,说家里还有要不要拿一块布回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她便进屋去拿了一大块细格子布出来给我。那块布开店的时候后第一次拿出来用,现在还在。

是啊,大妈的话总是很有道理的,我也是明白的。可唯有这次,觉得受伤了,这句话一直刺疼着我。我一直是个争宠的,总希望被看见的小孩子,在大妈面前也一样,即便都结婚了。那次,我觉得大妈也是没看见我的那般,每想到那句话就总是很受伤。我大概更希望听大妈说些别的,比如说你也有自己的一家人之类的。是啊, 那以后,我更是认为,为什么所有的人所有的人只是要求我要求我呢。

是啊,以前我是多么敏感多么容易受伤的人啊。只是,如果,要是现在的话,大妈还在的话,即便大妈说同样的话,我该是不会那么受伤了,我可能还会讨价还价“那我也结婚了,也有自己的一家人啊”。不过,更有可能是都不会聊那些了吧。可是,您说,如果还见面的话,您说不聊这些家里事又聊啥呢。总还是会聊这些的,总还是希望被看见的,所以以后在梦里吧,梦里我可是要顶嘴的了哦。是啊,您可不知道,这几年,我可总和爸爸,和姐姐干仗,可不是你们印象中的那个我了吧。但是,我总会回到之前的吧,像以前那般温和乖巧,但其实和以前既相同也不相同了。

 

想来,我会把那块布留存起来。带回老家,房子修好了就放在新房子里吧。

去年8月份在老家的时候后,你打电话给爸爸说要紫苏。回家时家门口的杂草里就挺多,被我通通割掉,和着杂草被爸爸烧了,之后带圆圆散步时也没见到路边长有紫苏了。爸爸说,可能时间有点晚了,等不那么热了要出去找才有。有天我上街,在一队河边的院子前看到有几颗长在田里,和幺婆一起,她见我扒不出来,便去借来了镰刀,帮我一起割了抱回家。到月底不那么热了,我也回重庆了,不知那紫苏大妈是否有拿到。我问过爸爸,大妈要那个做什么用,爸爸说电话里没说不知道,我还说咋个不问问。

不知道大妈要那个啥用。或许,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在考验我吧。我嘴上那么硬,这几年哪家都不去,即便那么热的太阳天,也是做不到看到路边的紫苏不割了抱回去。

 

是啊,我很清楚爸爸那一辈的年龄,毕竟妈妈早早地走了。可总有太多太多的理由,也是有太多太多的不曾料想的事发生。比如,本以为今年可以见着,本以为还会一起吃饭聊家常,可和大妈的缘分终究就是这些了。

 这个特别的元宵节会让以后的元宵节有些不同。这篇日志或博客,在多年后某天的某个偶然或非偶然的时刻,还会被看到,总还是会想起大妈,想起和大妈的这些点点滴滴。

 

 大妈,看到爷爷、奶奶、妈妈的话,请代问个好。尤其是奶奶,我都没见过呢,她的照片都没见过,也不曾梦到过她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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