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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开放

(2011-11-26 23:25:53)
分类: 生活散文

我心开放
罗文华

 

    诗人北岛说过:“回想80年代,真可谓轰轰烈烈,就像灯火辉煌的列车在夜里一闪而过,给乘客留下的是若有所失的晕眩感。”我怀念80年代,因为我在“若有所失”中“实有所得”。在那个开放的年代里,我的心是开放的,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学习外语。
    80年代初,我十五六岁时,经过两轮课外学习,日语达到初级程度,可以翻译日本报刊上的短文,也能用日语写千字文。虽然是初级程度,但我学的是北京大学东语系日语专业的教材。这套教材的第一册,我学习的时候尚买不到,日语老师就让我把他用的那本教材全部抄了一遍。1983年我考进北大没几天,就到北大出版社服务部买了一本原书,以作纪念。和我们一起听中文课的,有几位日本留学生,有的还到宿舍找我借听课笔记,有时我就与他们在课间休息时进行简单的日语对话。
    我的大学室友孔庆东,来自哈尔滨,学的是俄语。他在近年出版的《醉侠孔庆东看北大:千杯不醉》一书里选录了几段他的大学日记。1983年9月,大一开学不久,他记道:“开得俄语买书证,给罗文华也买了一套。”当时我是想和孔庆东一起学俄语的,但是没想到他的俄语水平高得出奇:他一个中文系的学生,与俄语系的学生一起上课,但每次考试成绩都比俄语系的学生高,最后俄语系决定让他免修一年俄语。我每天在宿舍里听孔庆东读俄语,也跟着练习打嘟噜。大学毕业后,我试着自学俄语,喜欢选读些文学名篇名段。
    我喜欢法国文学。喜欢深了,就特别想学法语。80年代末,与在大学里教外语的高为先生结为书友,他鼓励我学习法语,还把他自己用的一本《法英双语词典》送给我。其实,不光是法语,那些年,我一听说电台或电视台要播出外语教学的节目,就赶紧买来教材跟着学习。学了一段时间,由于工作忙、家务多,实在没能跟上,就等待下次播出时再买新教材跟着学。因此,在我的书柜里,保存着我用过的许多不同年份出版的德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等语种的教材,以及相关读物和大小词典。但对法语,我确实更偏爱些。
    读外国经典作家写的书多了,总觉得拉丁文十分重要,但在80年代,我不仅找不到一位拉丁文教师,就连一本简单的拉丁文教材也买不到。一天,我太太一位在医院图书馆工作的同学打来电话,让我太太带着我赶到她所在的图书馆,从该馆即将处理掉的旧书中挑走几本我有用的。在熏染着医院消毒水味道的泛黄的旧书堆里,我一眼就看到了一本薄薄的《医用拉丁文》,如获至宝,拿回家后翻来覆去看了好几天。后来,无论看什么书,只要书中有译自拉丁文的引文,我都要设法查查原文,因为我知道那些原文不是警句就是睿语。
    80年代后期,天津市世界语协会十分活跃。该会负责人高成鸢先生积极动员我参加活动,并指定专人帮助我提高世界语水平。那个时期,我几乎每个周末的晚上都去马场道市社联参加世界语交流活动,在明亮的灯光里深深地感受到天津“世界语者”们的热情与友好。高成鸢等先生还举荐我成为中华全国世界语协会会员、天津市世界语协会常务理事。我也根据大家的意见写过内参,为世界语能够成为天津市职称考试语种做出努力。
    英语是我的第一外语,从小学到大学,我在课堂里学了十来年,其中大部分时间也在80年代。我大学的几位女同学,中文好,英语也好,后来到国外深造,现已成为美国、加拿大等国大学和研究机构中知名的汉学权威。对于我来说,与很多同龄的中国知识分子一样,学英语肯定是投入大于产出,但我从不因此而后悔。我觉得,英语不只是一种语言,它还是我们放眼世界的窗户。离开80年代已经二十多年了,有个习惯我却没有变:在我每年购买的图书中,英文书都要占有一定的比例。
    瑞典诗人特朗斯特罗默有这样的诗句:“我受雇于一个伟大的记忆。”如果说记忆是时间之神的赏赐,那么20世纪80年代就是无尽的历史对我们有限的人生的赏赐。回顾自己学习外语的点滴琐事,记住这样一个时代,不仅仅是为了缅怀过去,更重要的是,它能帮助我们永远葆有一颗开放、进取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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