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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爱读书,可是父亲不舍得买书。现在的人看到八四年的杂志会如何?父亲居然保留着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杂志。那个时候,我还是上小学,父亲还没有我现在大,是三十多岁,现在我都四十多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读书的方向也在发生着变化,从文学作品到历史书籍,再就是宗教和哲学。我手边还是有些书的,父亲就有了来我这儿“借”书的习惯。
父亲看书,有个习惯,就是拿着铅笔看书。看到精彩的会圈住,看到书中内容认为不妥的会打“?”,也会在书楣上留下一些自己的看法。时代对人的影响很大,父亲对辩证法运用自如,阶级分析法也很到位,我时常留意其中的一些观点。在一个佛教小册子里,第一个批语就是“去伪存真”;后边“现代佛教或佛学有意混淆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不可取”。这些反映出量子物理对佛教的影响,年近古稀的老父居然还知道这个,我吃惊,更佩服!
有次,父亲再同我交流中,透露出他的一些看法:少去关注相面占卜这类的书,投入多而回报低。读文学不如读史学。自由与爱情是歌颂的主题,相反的就得批判。阿谀奉承的作品只会是个笑柄,其作者可恶,无才还好,有才会是汉奸和卖国贼。交流中,我得知,在单位上班时,父亲一直在看范文澜的《中国通史简编》。
最近,父亲来我这儿找出《庄子》,又读“道”了,大致想看看“破冠亦冠首;新履尤适足”这类观点的出处。
我有书,也买书,却不如父亲爱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