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文/易水寒
梅是个很妖艳的女孩,只有在卸了妆后才看的出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那年她只有十九岁,却在职场是个老人了,她告诉我她十五岁就出来了。
那次深夜她打电话,说让我去送她,为了钱我还是不情愿的又起床了。把车开到霓虹灯下,我等梅的出来。十分后,她出来了,一身的酒臭,右手拿了把水果刀,左手臂在嘀嗒血,着实把我下了一跳。因为是老顾客了,也因为我一直把她当小孩看,把她拉上车,撕了一卷卫生纸给她包手臂。她骂骂咧咧的躲开了,我没说啥,把她送到住所,她也没付打车钱,说以后给,我听到她在抽泣。
几天后,她又打电话,让我带老婆去陪她吃顿饭。我以为这小丫头又怀孕了,让我老婆陪她去堕胎,俩人就到她说的饭店了。
菜也点好了,没有其他人,她热情的招呼我们,我老婆没好气的说“又有了”?她笑着说“没有,边吃边说。”梅的家离这里很远,她也不回去。有次她不小心怀孕了,我老婆陪她去堕胎,又照顾了她一段时间,她对我们就很好,啥也说,也给介绍打车生意。
说着她又哭了起来,越说越多:她说十五岁时她继父强暴了她,她没有告诉母亲,只是离家出走了,就做起来现在的生意,白天睡觉,晚上活动,自己喜欢的男孩只知道来和她要钱花,上次就是俩人决裂了。说着就又挽其了左臂,都是刀疤,她说只有看见自己身上流血心里才会好受些。她说她要离开这里了,要嫁人了,感谢一年来我们对她的照顾。
我们劝她不干这个也好,嫁人要慎重。她自信的说能分出好赖人,过去那个男的不好,是自己不死心,幻想会好起来。“再赖的男人都想找个好媳妇,干这一行是没人看得起的!”
后来,梅嫁到了很远的山里,没有了消息。再后来,有年过春节,梅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门口,拉了一个孩子,抱了一个,一男一女,她说这是她儿女。我老婆拉着她左手看,手臂上的刀疤也没了,她笑得很开心,丢下点礼品匆匆走了。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