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蛙叫,月朦胧,夜风吹,衣襟飘荡。
粉色罗裙借着夜色,轻灵的身影闪进屋中,目光炯炯有神的扫视屋内的一切。
“房间里没有人”,清脆的声音响起
“我们就在这里等她回来”,另一女子愤愤的说
“不用等了,我叫白珊珊,不知二位姑娘有何赐教”,悦耳动听的声音,伴随着推门声,一抹纯白出现,绝美的容颜,星眸淡淡相视,柳眉轻扬,脸上泛起一丝笑容。
二人微愕,向来以美貌自傲的她们,也自惭形秽,她真的好美,莫说男人移不开眼睛,连她们也不自觉的迷失。
珊珊不以为然,淡淡的问:“二位姑娘不是来看我的吧。
二人惊醒,穿粉色衣裳的女子,容貌清丽,如空谷幽兰,温婉的说:“白姑娘,不请自进,请见谅,我叫玄玲,她是我师姐玄盟,”
“玲儿,不用跟她哆嗦,”那个玄盟的女子说,美丽的脸上已现怒色,一看就是个火爆美人,眼神飘向珊珊,愤愤的说:“白珊珊,你的确很美,但我警告你,师兄是我们的,别打他的主意,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哦”,珊珊眉目一沉,恍然大悟,原来她们是为他们而来,盈盈一笑,谁会要他们呀!星眸注视着二人,这对师姐妹,一个柔情似水,一个冲动火爆,真是有趣,轻柔的问:“请问你口中的师兄,是玄风还叶粼?”
二人讶然,眼眸突然黯淡下来,玄玲柔柔的说:“姑娘冰雪聪明,一语道破,无论是谁,都希望姑娘成全,”清凌的眼底闪过一丝柔情。
珊珊的泰然自若,云淡风清的问:“这就是你们的来意?”
“不错,有什么好笑的,”玄盟眉头一紧,怒目而视。
珊珊忍俊不住的抿嘴一笑,戏谑地说道:“二位也是娇滴滴的美人,怎么没有自信呢?放心吧,我对他们没有兴趣。”
“多谢白姑娘直言相告,望自珍重,告辞。”二人笑颜一展,玄玲握拳相辑,轻扯师姐的衣角,回眸一望,眼中闪过一丝愧意,二人闪出房外,消失在夜色中。
珊珊轻轻一叹,闭上了双眸,感觉好累,陷入沉思,这二人来的突然,虽然是为儿女情长,但刚才玄玲姑娘欲言又止的模样,明显是有话要说,不行,我不放心天佑哥,还是陪在他身边,比较妥当。
“楚兄,今晚不醉不归,我们再喝,”李县令端着酒怀说道
天佑双眼微眯,脸色潮红,倦容疲惫,全身无力的样子,打着酒嗝,摇晃的说:“李兄,我不行了,不能再喝了,要吐了……”
李县令不露声色,继续说:“楚兄,难得一知已,来,干了”
天佑喝下杯中物,喃喃的说:“真的不能喝了……,我…要…去…睡…觉了,好…多…星星呀………”,踉踉跄跄的向门口走去。
李县令望着醉态酩酊的背影,俊美的脸上荡起一丝忧伤的笑容,我终究放不下使命,一切就要结束了,为何我的心中,如此不快呢?他真的是一个好君王,可惜我……。
天佑步履蹒跚的走进花园,若有若无的笑容,该来终究会来,山雨欲来危机重,一阵狂风卷过,,眼前出现了三十几条黑影,个个黑布蒙面,手持利剑,杀气腾腾,将他围在中间,眼神噬血的注视着他。
天佑轻吐浊气,恢复镇定自若、沉着稳重的神态,温和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轻松自如的笑,剑眉微微一挑,似笑非笑地说着,不过那深深的眸底泛起一抹淡淡的冷意,“一起上吗?”
那些黑衣蒙面人并不作答,只是抡剑而起,瞬间刀光剑影,激烈相搏,“嘭,嘭”声音,惊天动地,惊破了夜色的宁静。
那些持剑的黑衣刺客,个个都是高手,显然目标针对楚天佑而来,招招致命,丝毫不留给空隙,眼见着那长剑要插进了他的身体,眉目间闪过一丝痛意,一抹纯白如影魅般奔去,毫不留情的出手。
黑衣刺客见是她,面面相视,停手不攻,沉默相对。
“天佑哥,你伤着那了,”珊珊轻颤,眼眶微红,围着天佑转了一圈,想着刚才的一目,心有余悸,还好来得及时,要不……
天佑温和的脸上荡起柔情,轻缕秀发,柔情的说:“丫头,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别难过了。”
“嗯,”珊珊含泪点头,冷若冰霜的眼神注视着黑衣人,冷冷的问:“你们主子的命令是不准伤害我吧,不说我也知道他是谁,”骤然横扫周围,铿锵有力,咄咄逼人的说:“出来吧,我知道你在旁观,敢作敢当,才是男子汉。”
“哈哈”爽朗的笑声响起,伴随声音而现的身影,俊宇的脸上尽是赞赏之色,叶粼恢复了本来的面目,阴沉的双眸,让人捉摸不透,动情的人说:“白珊珊,你不仅拥有绝世的美貌和过人的聪明,还武功非凡,我本无心伤你,又何必来淌混水呢?”
珊珊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心里有些悲伤,冷冷的说:“叶粼,你已脱胎换骨,还如此不知悔改,自寻死路也罢,何必连累无辜的人,为你那飘渺的君王送命,于心何忍。”
叶粼不怒反笑,泛起一丝无奈的笑容,意志坚决的说:“命中早已注定,这就是我的路,无从选择,那么就顺及自然吧!白珊珊,我真的不想伤你,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珊珊轻轻叹息了一声,嘴角轻扬,声色俱厉的说:“从你利用我的那一刻开始,这不仅仅是一场王权之争了,”眼神转向天佑,温柔且深情,冰冷的脸上满是柔情,“保护他,是我的责任,何况我们情深似海,生死与共,你说,我能不插手吗?”甩了甩衣袖,眸底悄悄闪过一丝暗涌。
天佑浑身散发着王者的霸气,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冷冷得盯着他,淡然的说:“叶粼,以你现在的胸怀,难道还想看到民不聊生的局面吗?善恶一念之差,别让几年的努力付注东流,别让脱变的善良再折回到罪恶,放下执念,重新开始。”话语轩昂,如吐千丈凌云之气,铿锵有力。
叶粼沉默无语,幽黑的双眸如深潭般,深不可测,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浑身上下的每一颗细胞都透露着让人莫名畏惧的冷酷与狡诈,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不愧是国主,可惜这对我没有用,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让我们在今夜,为彼此的恩怨划上一句点吧。”眼神深情而幽怨的望着珊珊,好一个生死与共,我不管做什么,一切都是妄然,仰天一阵冷笑,这笑足以穿肠骨,阴森得可怕。
天佑眉头一挑,白衣飘飘,风度依旧翩翩,大气凛然,他是注定的帝王,无论如何都掩不住他独特的帝王之气,淡淡的说:“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动手吧。”
此时,伴随风衣飘飘,几条人影落在叶粼的身边,恭敬的弯身行礼,集中三人分别是玄风和玄玲、玄盟,其它四人均为男子,浓眉大眼,长相一般,目光有神,看来武功不错。
玄风的眼神望向场中的那一抹白,依然冷淡如冰,内心翻腾,察觉到她的眸光,惊慌的转移。
静,很静,高手对阵,全神贯注,瞬间流光惊破夜色,三十几道白色身影提剑落入院中,分散在天佑和珊珊的身旁,清一色的蒙面女子,冰冷的眼神,为自的女子健步如飞,婀娜多姿,不难想像那面纱之下的容颜,是如何的美丽,纤手一挥,主动出击,刹那间混成一遍,刀剑相击,劲气破空,激旋荡溢,电掣星流,个个身手敏捷,势不可挡。
珊珊和三名女了相视一眼,笑意盈盈的看着场中的打斗,自信满满,并不担心,要知道,影门弟子可是灵宵宫中武功最好的,专门负责宫主的安全。
天佑恍然大悟,珊珊遇险的那晚,也是旁边的这三个白衣女子相救,她们是谁派来的,和珊珊有什么关系,迷惑的眸光望向珊珊,看到柔情的笑容和调皮的表情,倾然失笑,专注于场中。
形势已然控制,胜负已分,白衣女子大显身手,剑挂腰间,婷婷玉立场中,浅浅一笑,轻松自如,黑衣人全部愣立,惊愕的表情,不敢置胜,十招之内,他们全部被制住了穴道,太可怕了。
叶粼阴沉的脸上闪过一丝讶然,眉头轻皱,她们到底是什么门派的,想不到武功竟然如此之高,神秘而诡异的招式,配上绝妙的轻功,让人捉摸不透来自何门何派,随便挑一人都很对付。
玄风紧紧的盯着为首的白衣女子,是她,那晚的白衣女子,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是来保护白姑娘的吗?
“花拳绣腿,我来领教一下,”玄盟望了一眼叶粼的脸色,自告奋勇,冷嘲热讽的说,拔剑纵身刺向珊珊,快如闪电。
“住手……”叶粼回神,阻止已来不及,众人均提心吊胆,天佑紧张的望进珊珊自信的眼里,笑而不语,月堂主冷笑,轻灵的身影神出鬼没的提剑挡之,内劲相冲“嘭”的一声,人影相缠,五瞬间便已分开,五招就封住了其穴位,素手轻抚其面,调戏的说:“哼,嘴上的功夫比拳脚功夫可结实得多了,如此还口出狂言,唉,可惜了这娇美的一张脸哟,嘻嘻……”,清脆的笑声响起。
玄盟涨红了一张俏脸,怒不可言,眼神有着浓浓的杀气,夹着一丝黯然,自出江湖以来,她还未逢对手,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五招之内就败给了对手,还要被羞辱,羞愧与愤怒之色可想而知。
“姑娘,还请留情,”玄风急切的呼道,身影跃近,情形不再冷然,双眸望向珊珊,拱手真诚的说:“白姑娘,在下李玄风,师妹从小任性,目中无人,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珊珊双眸微转,淡淡的说:“你不是惜字如金吗?”
玄风脸色尴尬,微微一笑,温和的说:“白姑娘,对不起,我为之前的事道歉,还请你高抬贵手,原谅我师妹。”
“哦”,珊珊星眸注视着他,泛起一丝玩味,戏弄的说:“如果我不原谅呢?你是否也要杀我呢?”他温和善良,淡薄名利,身不由已,才深陷集中,逗逗他吧。
玄风微愣,轻笑的说:“虽相识不久,自认白姑娘是心里善良之从,胸襟广阔岂是我等可比,”
珊珊哑然失笑,调皮的说:“现在吹捧了,问题不在我,人在她们手中,我可以勉为其难一试,成功与否,不可怨我。”
天佑的脸上泛起一宠爱的柔情,这个丫头,就是这么乐观玩皮,微笑的说:“珊珊,这并非你本意,就是爱捉弄人,放了她吧。”
众人见她在月堂主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一阵,也听不见,只见月堂主嘟着嘴,解开了玄盟的穴道,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她交给玄风。
玄玲忍不住的说:“白姑娘,谢谢你呀!”
“咳……”,叶粼轻咳出声,冷言冷语的说:“现在不是攀交情的时机,我们之间的事还没有完。”
天佑痛心疾首的说:“叶粼,此县百姓对赞赏有加,可见你已痛改前非,何不就此放下屠刀,重新做人呢?怨怨相报何时了,我会既往不咎的,放下吧,让
一切的恩怨烟消云散。”
叶粼仰天狂笑,残酷的说:“放下?杀你夺回一切,是支持我活下去的信念,放下就等于死去,我能放下吗?”
天佑心中微悲,为这种人值得吗?正颜厉色的说:“叶粼,你找回了迷失的本性,善良与正义,原可以重新做人,可惜执念太深,既然你无法释怀,那么就释放追随你的人,他们不但是无辜的,也是楚国的子民,你我之间的恩怨,自行解决,可好。”
玄风等七人已被天佑的胸怀所震服,帝王将相,应具有如此高尚的情操,爱民如子的胸襟,威武霸气的王者之风。
叶粼难听的笑着,有愤怒,悲伤,痛苦,也有欣赏,阴沉的他,让人看不懂,也摸不明,凄凉的笑声里,有着太多的爱恨情仇,“很好,真不愧是一国之主,”一一望着身边的七人,真诚的双眸里透着深深的感情,一字一句,严厉的说:“玄真教弟子听命,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再插手,再寻仇,求仁得仁,是最好的解脱,还有,我决定将掌门之位禅于玄风师兄,从此刻起,他就是本教第十代掌门人,希望各位尽心辅佐,”眼中泛起些许水雾,取下手指上的指环,沉重的为玄风戴上,“当年师父也是这样为我带上这枚指环,今天,我把这个重担交给你,希望玄真教如从前一样,隐蔽江湖,不理江湖事,门人快乐自由的生活。”
“掌门,我们誓死追随。”,七人单膝跪地,微颤,脸色苍白,神色不安。
“起来吧,还你们生活的平静,是我一直以来的希望,我要感谢他,让我有了这个勇气,他说得对,我们之间的恩怨,不需要牺牲别人的生命而完成,这点我永远不如他,但命运如此,我无从选择,可你们不同,你们亲如我的兄弟姐妹,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因此而受伤,我会心痛、内疚、自责,你们懂吗?”叶粼平静的说着,眼神迷茫。
“掌门,你放手吧,他是个好国主,三年来,你孜孜不倦的处理公务,爱民如子,何尝不是在仿效他呢?只要你退一步,便海阔天空,放下心中的执念,我们一起畅游天下,岂不快活。”玄风言词真诚的劝说。
“风师兄说得对,掌门,放手吧,有我们大家陪你,生活一样充满阳光,逍遥自在。”玄玲双眸含泪,深情的说
“掌门,放手吧,”声音如洪,撞击着叶粼的心。
珊珊被众人的情义感动,轻轻的说:“叶粼,有失就有得,曾经你高高在上,身边又有几个真心为你,再看看现在,兄弟之情,生死之交,情深意浓,如何断定是失,还是得呢?其实,你心中早已承认天佑哥乃万民之主,只是你父亲的死,还有留下的那一批追随的人,时时的在提醒、鞭策着你,让你喘不过气来,不得已而为之,无从选择,只是你的借口,我都可以原谅,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下包袱呢?”双眸似看透人心,字字针针见血。
叶粼哈哈大笑,奇怪的笑声,听起来毛寒刺骨,却又夹着柔情,深情的注视珊珊,嘴角扯着淡淡的痕迹,看不出喜怒,覆着阴影,犹显阴冷,悠悠的说:
“白珊珊,你说得很对,没想到你是如此的了解我,你知道吗?自从上次之后,我为自己的行为,深深的自责与反审,醒悟之后,我竟然害怕自己的模样,于是便易容成他人,心安理得的做一个好人,受百姓敬仰,初见你的那一瞬间,我的记忆犹新,解了思念之苦,却掀起了隐藏在心里的深深悔恨,矛盾不已,终于听到你原谅我了,可悲的是,你是为了他,为他的仁义治国,为他的胸怀坦荡,为他的国家安定,为他的百姓安宁,愿意放下不共戴天之仇,我不知道应该难过,还是庆幸,总之为当年的事,我要说声对不起,也要谢谢你的原谅,”悲伤的面容,眼眶中滴落落珠,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为什么?男儿志在天下,岂能被儿女私情葬送一切?紧握双拳的手隐隐发抖……最终还是放开了。
“嘿嘿……,老大,这里真热闹呀!”突然而来的声音划破了夜空。
“发财了,好多美女呀!”
声落,并不宽敞的花园中出现了大批的人,奇形怪状,什么样的人都有,大多数人目瞪口呆望着美女,有的人是惊艳,有的人却充满欲望之神,有的竟然还流口水,真是……
天佑眉头轻皱,脸色不悦,柔情的望着珊珊,这个丫头太美了,苍蝇不断啦!闪身挡在珊珊的前面,冷视那些目光,全身散发不容侵犯的王者之气。
珊珊满面春风,拉着天佑的衣角,若无其事的甜甜盈笑。
白衣女子们身影晃动,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将珊珊和天佑稳稳地护在集中,冷冷的盯着他们。
“哇,仙女下凡,”
“第一美女,果然绝色非凡”
“如果能抱她一下,”白影闪动,纤手微扬,“啪……啪”的耳朵声惊醒了众人,冰儿冷若冰霜面容,说话冰冷,犹如千年寒冰般冻人心扉,“谁要是再胡思乱想,小心人头落地”。
众人敢怒不敢言,都没有一人看见她是如何出手的,武功之高,无法估计呀!惹不起!
“各位,来时你们怎么说的,我们这么多人还怕这些女子吗?嘿嘿……”集中一个长得满脑肥肠人煸动的说,眼珠忽悠的转动。
“他说的对,此地美女纵多,随便弄一个回家,都享福了。”
“不错,武功再好,到了床上,还不是……”
“啊……”凄惨叫声响起,惊心动魄,血顺着脸滴嗒的往下流,滴在地上,融入泥土之中,也渗进了众人的心里。
冰儿双眸似剑,扫视全场,冷冷的说:“不想死的就给我滚?”肃杀之气,傲视众人。
叶粼的黑瞳渐渐眯起,深幽的眸子里闪着一抹冷冷的光,那光就像寒冰似的,“今天剑还未见血,你们来得正好,自认倒霉吧”
众人心微凉,有的腿直打哆嗦,有的恐慌,有的面露惧色,形态各异,说来说去,这些只是贪杯好色之徒,武林败类而已。
“哼,这套吓唬人的把戏,已经过时了,”
“是吗?那就试试,”叶粼一闪身,便把那人踢出人群,站在中央,残酷的笑容,阴沉的说:“这是吓唬人吗?本公子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死的全部给滚我,如果我改变主意,你们会死得很惨。”
“啊”
“快走,保命要紧”
一阵嘈杂,灰溜溜的跑了,一群败类便消声灭迹。
哈哈……,众人舒畅的大笑。
珊珊自天佑的身后走出,轻移莲步,轻柔的说:“叶粼,谢谢你刚才出手相助。”
叶粼摇头苦笑,柔情相视。
天佑淡淡一笑,温和的说:“叶粼,此时此刻,你的心中还有恨吗?还有执念吗?”在皎洁的月光下,他更显得高大,威猛,那双幽深的黑眸里透着睿智的气息,他的身上有一种别样的气质,有帝王的大度与从容,还有圣人的智慧与修养。
叶粼的眼神恢复清澈,深呼了一口气,心平气和的说:“我无法坦诚的说,我已经完全放下,但也绝不会再伤害任何人,尤其是你,我会解散义堂,安排他们回家过平凡人的生活,从此不谈复国之事,不做伤民之人,邀翔锦绣山河,逍遥余生,万里江山任我行,此情不关风与月,希望一切还不算太晚。”眼神转向珊珊,深情而专注,眼眶微红,真诚的说:“白珊珊,不管是江山还是你,注定与我无缘,今日一别,也许此生不再相见,我真心的祝福你,找到相爱之人,白头偕头,幸福一生,千万保重,后会无期,告辞了。”毅然转身,痛苦的俊脸,眼眶闪着晶莹的泪珠,她的身影三年来,深深的印在脑中,已融入了心里,渗进了骨髓,如何淡忘,一颗泪划下,无声无自的滑落在衣衫上,瞬间化开,掩不住的悲伤。
珊珊眼帘微垂,腮颊上泛起几缕羞红,抬头望着离去的那抹身影,虽然坚挺,虽然宽大,却遮掩不住一抹深深的凄凉,可是她无法寄予他安慰,只能静静的注视。
“白姑娘,望自珍重,”玄风拱手相辞,遮掩去内心的那一份情感的触动,她太好,不知不觉中遗失了一颗心。
“玄风,你是他的挚友,劳烦你照顾了,”珊珊轻笑的说,黑衣人已被全部释放,跟着失魂落魄的叶粼而去。
“我懂,不负聊望,再为你吹奏一曲,算是赠离别,”玄风温柔的眸子里闪出一缕柔情,轻取袖中箫,悠扬动听的箫声,伴随声声辞别,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如涓涓溪流,时而如情人耳语,时而如悲伤哭泣,一曲《离别时》,奏出了所有人的心思,人影渐远,箫声隐隐传来,曲尽情未了,只存心中情。
夜风静静吹,夜渐渐深了,月朗星稀,一切恢复了平静。
珊珊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丝丝的泪光,略感忧伤,天佑心中微疼,撇嘴一笑,轻柔的说:“珊珊,别伤感了,事情圆满解决,应该高兴才对,此地乃是非之地,我们离开吧!”
珊珊心情舒畅,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打趣的说:“天佑哥,那我们岂不是要露宿荒效。”
天佑见旁人纵多,轻瞪了一眼珊珊,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