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十年的钟声,与昏暗房间中的光影交织在一起,正虚无地闪烁。每天,这具躯体都以日常的方式反复进出。
刚才,当它再次从狭窄的门口晃过来时,那光影仿佛遭遇了不测,灵魂刹那波荡,片片雪花飞扬。百无聊赖的青春如白鸟一样四散。它们部分消失在记忆里,部分悬挂在窗口的光阴中。最后遭遇漂浮十年的灰尘,拥抱寒暄,仿佛找到了逃逸的水流。
在抽取一本书时,那人感觉到了水的出口。书上是5月末的麦田,远处翻滚着黄绿相间的波浪。近处是慵懒的麻雀,在遗忘了冬天、春天之后,等待着麦穗暴裂的一刻。
黄绿相间的水流,冲刷着古老而寂静的小岛。槐荫满地,寂静的花朵,抽象成成群的男女。他们擦拭着寒冷的飞镰,与笨重的牛车相望。有人手抚丰腴的水流,怀念起千年不歇的欲望。
直到炊烟升起来,垂直的钟声停止在书的第十页。昏暗中的虚无漫过屋顶,伴随着这具躯体,清点着人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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