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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熟悉女人的心灵述说

文/小梦

   你游离的眼神在迷茫些什么？你为何要闪躲在这黑暗狭小的角落里掩面哭泣？你曾一度的阳光开朗究竟是在哪里迷了路？所以才回不来了是吗？你眼圈周围的黑晕是在几时悄悄印上去的？美丽迷人的大眼睛何时失去了一直都自信的光环？

   那扇敞开的窗外，刺眼的阳光如一支支利箭射入房内，直入空洞的胸口。心怎么了？心被蛀空了。被什么虫？爱虫还是恨虫？你的心思丝毫不在这问题上，而是一心想纵身跃往那窗外冷得清透的空气里，然后用流着泪的笑眼告诉别人所有的答案都在风里，在寒冷里，在阳光里……

   二十年的婚姻谱写下了多少曲温暖的歌声？沉淀了多少珍贵的回忆？相守相伴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当刻在心里的一幕幕变成一堆泛黄的纸张翻过去后，留下的只是些支离破碎的感情残屑。

   是哪里变得不同了？是哪里出现问题了？你依旧二十年如一日地认真工作，照顾家里，关爱家人，每日忙忙碌碌却依旧充实安然。你依旧单纯如初，洁简，淳朴，乐观，安静，善良，乐于助人。即使是四十出头的女人依然身材很好，白净的脸颊与好看的五官掩藏着年龄的秘密。

   是他——你的爱人变了吗？他还把你视为爱人吗？自从他在那天拉着手提箱甩下你的手，碰上了那扇响亮而紧闭的门，头也没有回。他去了她那里，她比你更年轻吗？比你更温柔吗？比你更美丽更会照顾家人吗？她是怎样一个女人？一个他只认识多久的女人就能将与你相守二十年的爱人的心掠夺了去。你这是在怀疑自己吗？究竟是他变心了还是她的魅力太大了？你现在又该何去何从？

   窗外的阳光一层层射进来，透过窗外掉光叶子的枝丫，透过阳台上和房间内的窗户，依然在窗玻璃上现出一圈圈光晕，被门窗一道道隔开后洒落在地板上，床铺上，昏暗的房间霎时被照亮。太阳真是大地一切的救物主，毫不吝啬地释放着自己的光和热。你打开了房内的那扇窗，内心十分渴望那道光，能够暖亮你那颗空洞而寒冷的心。

   在不知不觉中，你踩上了早已准备在窗户下的凳子上，整理了一下微微卷曲的秀发，拉了拉笔挺的呢大衣，双手扶着窗框，抬起穿着高跟鞋的右脚踏在窗台上。红肿的大眼睛在阳光下不由得眯了起来，你在对这个世界作最后的观望吗？此刻大地还在冬眠，没有花没有叶没有草的大地显得有些萧条，如果你就此跃下于这毫无色彩的一方世界里该是多么委屈。你自己的世界已是这样灰暗，难道生命的终点也要这样可怜的止在这孤独寂寞的单调萧条里？想到这里，你的眼泪又如雨般簌簌地落下来。

   你转身下了凳子洗了把脸，将化妆包里的彩妆一股脑儿倒出来，琳琅满目地摊满了整个化妆桌。你开始为自己化起了妆，一如既往地选择淡雅妆容，你要化得美美的再走。可是化着化着心却美不起来，而且眼妆因为泪水总是被弄花掉。你又想，化了给谁看？让自己好看些，让自己能高兴些吧。让自己？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容掩饰下仍然显出消瘦，忧郁，病态。你感觉自己一下子像老了好几岁，一直骄傲的大眼睛布满血丝，被泪水泡得红肿不堪……你突然想这是在干什么，你为他和家庭全心奉献了二十年，如今他甩甩手走了你继续要将自己的心和躯体一起埋葬在这寒冬里吗？你的生命就这样卑微？完全是为他而活的吗？这么多年你扪心自问从没做错一件事，为家为他倾注了所有的爱，为什么一个从没犯错的好女人要去结束自己的生命呢？你像走失的梅花鹿突然找到了方向……

   你猛地站起来，再次走到窗前，移开窗下的凳子，站在阳光里，你知道有道光已经照到了你的心里，不把心窗打开来，光的暖和亮怎么照进来呢？窗外的风吹进来，飞舞了你秀丽的长发，你的大眼睛微微闭上了，你一定在考虑今后会好好地生活，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