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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观察君

 

一个眉头紧锁、被称为“钢铁侠”的男人，似乎看到了所有人看不到的东西，言语中总是透着对人类未来的悲观。

马斯克这副人类中“独一份”的科幻剧英雄主角形象，近日跃然呈现在2019世界人工智能大会“双马对话”的场景之下。面对对地球更感兴趣、对人工智能抱有乐观的“火星人”马云，“钢铁侠”认为人类还是要有移民火星的B计划，“对于火星，我们需要采取行动。”

在众议纷纷中，紧随“双马对话”之后赶到的，是彭博社的评论：“马云解救我们于马斯克的AI反乌托邦”。

评论指出，人类不必比机器人更聪明来保持控制力。马斯克和马云都同意，AI会在很多领域超过人类。但是马云提到很重要的一点：世界是人类的，不因为人类在所有领域都是第一，而是因为这个世界之所以如此，是我们创造出来的。

这个世界之所以如此，是我们创造出来的。作为马老板的马斯克，本应该也会认同这个观点，毕竟，马老板此次中国之行的日程中，就包括来这里推动、经营他最新上马的一个特斯拉工厂。开个玩笑，尽管特斯拉汽车因为自动驾驶功能屡有失控，但他显然还不至于认为人类的创造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而不能变得更美好。

让世界更美好的事情，马云也在做，而且并不打算局限在他所创造的商业世界——马云出席这届世界人工智能大会，身份已经是联合国数字合作高级别小组联合主席，而12天之后，他将卸任阿里巴巴董事局主席之位，这可能意味着，出身教育事业、一直就自称“马老师”的马云，将有更多空间来还原作为“马老师”的一面。

值得注意的是，相比忧心忡忡的马斯克、马老板，自称“马老师”的马云谈到未来的时候并不更少，阿里巴巴的战略总是指向未来10年、30年，因为马云总是强调要“在阳光灿烂的时候修屋顶”。而这其中，就包含了马云对技术创新的敬畏，20年前投身互联网，10年前发力云计算，近两年前成立达摩院，如今看来莫不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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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马对话”中的马斯克指出，“现在我们已经和手机、电脑连在一块了，我们已经成为带有机器特征的人了，机器在你生命相当于你生命的延伸，你离开了手机像少了一个手臂”。马斯克可以因此而悲观，预见到机器未来可能带来的威胁，但马云也有乐观的理由，毕竟这个机器中的最重要的一些功能，正是马云和他的阿里巴巴所创造的。

与马云敬畏机器的智能不同，马斯克认为人工智能是现今存在的最大威胁。马老板对人工智能的悲观，是天才的悲观，固然不可小视，但古往今来，“天才式”的忧虑对普罗大众，却是高高在上、不可触摸的。事实上，相比掺杂着个人英雄情结的悲观者和偏执于天马行空的冒险家，人类在精神和行动的指引上需要更多的，还是有包容心态、现实回归精神和建设性格局的乐观务实的行动派，否则，之前阶梯式、螺旋式发展的人类文明，就可能会面临因过于跳脱而凌空失足的风险。

马斯克不止一次谈到，人类在智能机器眼里可能是无聊的，他自己甚至还创办了一家“无聊公司”，而为了超越作为人类的“无聊”，马斯克又在2016年组建了Nerualink，承载他的终极解决方案：将芯片注入人的大脑，把人类大脑和计算机结合起来，这样主动和机器融为一体，让人类能更好地适应新的环境、新的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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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克和马云的分歧，说到底不仅仅是悲观和乐观的问题，甚至也不仅仅是机器有没有威胁的问题，而是人类观、未来观的问题，是人因何而为人的问题。

也许有一日，我们确实需要一个拯救人类的个人英雄，然而，当马斯克为一个没有充分量化的概率问题孤注一掷的时候，他忽视了人类当下最为迫切和本质的需求——你、我、我们人类，还需要更好地了解自己，如马云所说，“过去的200年，人类希望能够更好的理解其他人，但是我对AI感兴趣的一点，因为AI可以让你更好的理解自己，更好理解人类的本质。”而人类的下一代，首先需要的是更好的教育，“我们应该改变教育方式，改变教的内容。”

商业和悲观，很少会有交集，但在马老板这里，两者却共同构成了火星大开发的驱动器。人类仰望星空，从来不只是为了狂想和冒险，也是为了返归内心，马老板的星际征途中缺少的对于人因何为人的思索，可能是马老师给马老板上的重要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