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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杨国英

 

学会提问，问题就解决了一半。这是问题导向者的乐观。

在阿里巴巴和罗汉堂的问题导向中，可能也包含着这样的立意——6月25日，研究机构罗汉堂“会聚”杭州，首度聚焦数字经济时代的风险与机会，发布最关乎数字经济世界的十大提问。200多位来自全球的顶尖学者、政界、企业界负责人对十大问题的激辩，同时也成功引发了社会舆论的强烈共振……

阿里，是当下数字经济的引领者，阿里巴巴倡议成立的罗汉堂，其立意起码横跨产、学、研三界。罗汉堂发起的这次“西湖论剑”，参与者中仅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就有6人，这些最富智慧大脑汇聚在数字经济这个议题上，对于唤醒普罗大众对数字经济的知觉、理性认知，不乏其“劝学”的独特价值。

以问题为导向，本质是以理性精神为导向。事实上，罗汉堂发布的数字经济10问，总体上是开放性的，诸如“我们是应该先控制风险，还是先迎接数字技术？”、“数字技术会扩大鸿沟，还是会让世界变平？”这类问题，在数字经济发展的早期，存在一定分歧是极为正常的，这10个问题，也远远不能囊括我们在数字经济发展中遇到的所有机遇或挑战，其更大的价值，在于激发社会对数字经济时代的全面、理性思考。

学会提问，问题就解决了一半，而掌握了看待问题的正确方式，问题可能已经解决了80%以上，剩下的，只需大胆交给未来——我们对数字经济的担忧，如对任何新事物的担忧一样，可能不是源于新事物本身，而是源于人性对未知与生俱来的非理性的厌恶或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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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数字经济的一部分，已经是可以感知的已知，而非未知。过去10年，伴随着智能硬体的普及、以及大数据、云计算、AI技术的高速迭代，一个前所未有的数据经济时代，已经贯穿到当今人类社会的每一个肌理、每一个社会成员、甚至每一个社会成员的每一个日常行为之中——你在电商平台购物的数据、你叫外卖的数据、你出行的数据（无论是飞机、高铁、还是共享单车）、你在线学习的数据、你医疗就症的数据……几乎，无一例外。

当然，未知也确实随之而来。毫无疑问，数字经济让今天的社会运行更加高效，让人类的衣食住行更加便捷，但是，在人类认知上，数字经济又不可避免走到了十字路口，今天的数据经济，已然无所不在、无孔不入，这对传统社会的结构、传统认知的惯性，必然形成冲突、甚至局部撕裂，这让人类心有不适，比如数据经济平台的边界与治理，个人隐私的安全……

未知面前，也的确需要多提几个为什么。面对未来，在数据经济超高速发展、数据生成幂效应式增加、AI（人工智能）向强智能必然升级之下，这些不可测的未来，又让人类充满恐慌和不安，比如数字技术会不会让更多的人失业？人工智能有没有可能成为人类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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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来再看罗汉堂发布的“数字经济十问”，其明显是基于技术又是超越技术的，是基于当下又是面向未来的，是在探寻技术与人文的和谐共生。尽管，这或许永远没有终结答案，但由此带来的启示则是，相比一味的担忧，摆在面前的事实和看待问题方式可能更为重要，事实是，数字经济的普惠性已经是全球公认的，不仅在中国，在缺少公平机会的欠发达国家和地区，数字经济所受到的欢迎更多，而看待问题的方式上，会聚在罗汉堂“西湖论剑”上全球最智慧的大脑，他们看得更远，却也普遍更为乐观——2010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克里斯托弗·皮萨里德斯就提出，一项调研显示，现在，美国人对人工智能会取代人的担忧达到了历史高点，但实际上，美国的失业率也达到了半世纪以来的最低点，并没有证据证明，技术会带来失业率的提高。这背后的逻辑并不复杂，正如每次技术革命都发生的，技术总会促进就业结构的转变。

数字经济是全球共舞、也是全球竞争，任何一方，都很难承受错失机会的代价。因此，作为对全球关切的首度正面回应，罗汉堂“数字经济十问”对未来必将影响深远，这是对科技术、学界、政府和普罗大众的终极追问，余韵深长。“数字经济十问”抛得及时，促发思考、引发争论，这是在事物萌发阶段的思考和争论，要远远好过事物发展到极致阶段的毫无妥协余地，我甚至在想，如果600年前，欧洲的中世纪，也有提早10年、20年，有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超越权力、超越利益、超越国界、面向未来的世界顶级大讨论，布鲁诺或许就不会被烧死，伽利略也不会被判终生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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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经济作为当前全球数字经济最重要的特征和载体，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对此，阿里巴巴CEO张勇在与诺奖得主的对话中提出，“效率不仅仅取决于平台的运营者，更需要平台上的所有人参与其中。平台是所有参与者共同组成的生命体。”应该说，这是阿里对其长期支持中小企业的发展历程的特殊体认，但与此同时，却也与多位诺奖得主对平台经济的见解不谋而合、互相映照，相比之下，数字经济时代的深化，需要的是更加紧密的个体协作与共同参与，以及有待普及的数字理性思维。

阿里是乐观的，作为一家长期以社会问题指引商业方向、且习惯着眼未来的企业，阿里的乐观来自以社会担当实现了对商业的超脱，这也决定了，罗汉堂从一开始，就是将社会担当融入创新乐观主义的生命体，当下的数字经济十问，让数字经济从问题再出发，阿里的乐观可能在于，当整个社会在问题中拥有了对数字经济的理性精神，问题就已经解决了一半，我们就掌握了未来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