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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红玲秦丹专著:中古拟诗研究

(2013-07-31 14:22:16)
标签:

育儿

--中古拟诗研究·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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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将这篇长文献给父母,我宁肯给他们更多的爱。

    也无意将这本书献给几位恩师,对桃李芬芳的他们而言,实在不缺少来自我这里的一抹书香。

    我要用这本书,纪念已故的刘晓平君,一个对学术抱着理想,但却英年早逝的青年学者。

    从事纷繁热闹的新闻工作已有数年,每到静夜,总有一个声音叩问我的内心:你是不是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

    我生于西北,长于金城。九年前,不期驿马抬爱,被“驮”到江南。江南的雨,缠缠绵绵,但依然洗不净,江南的雨性。北人的厚重和豁达是我熟悉的,但我不得不体验另一种文化个性,奇丽而激越,丰盈而挑剔。独对孤灯,甚觉不安。

 

     内心敏感而细微的体验,并不能阻挡现实世界对我的要求。巨大的压力来自生活,来自师友亲人的期许。我到沪上求学,孤旅之中,与我同年入学修博士学位的,有刘晓平兄和赵立新兄。那是一段不能忘怀的人生。三人行,赵立新和我,都受到来自刘晓平的许多影响和照顾,江南学馆,因为有长兄,我们不再孤单无助。                          

     刘晓平是内蒙古大学中文系副教授,自号则鸣,一目不明。他读书颇杂,谈论文化历史极有见地,我们的老师陈伯海经常在上课时夸奖他。他私下里对谶纬之学很有兴趣,说起自己出生后,有和尚上门,称他一生有二劫,皆难避脱,要他出家,但家人不舍。他活着时,失去一目此劫已应,如真有定数,他早早地离开我们应是第二劫了。无论有无定数,我只记得,当初好酒的他常举杯邀我等:“如(我)早去,别忘洒点酒水呀!”,笑谈一如昨日。

    则鸣兄喜欢唱歌,一曲《蒙古人》,唱落都市繁华。亦喜饮酒,再廉价的酒,也摆一盘花生米,招呼同窗共饮。他家道并不丰裕,但却厚待别人。他人颇瘦小,却敢于湘西壮师兄争胜。他的宿舍里,永远人气最旺,讨论问题的声音也最响。

    我不能忘记的是,那年我怀上女儿后,不好意思和同学玩,常自己在宿舍“关禁闭”。爱人远在西北金城,孤旅苦读,无助孤寂的心情自然是有的。晓平兄知情后,就把师门好友两人一组排好队,每天傍晚轮流陪我散步。有次周末,我想吃饺子,在社科院上完课,刘晓平兄带着我和赵立新兄悄悄潜回宿舍,包饺子给我吃,说自己包的才原汁原味。其他几位学友念着我们大老远上课辛苦,我又身怀六甲,也在外面买好丰盛的饭菜等我们仨。然后一遍遍地分别敲我们三个人的宿舍,看回来没有。而我们却躲在晓平君的宿舍里包饺子,然而终于被发现了。一学兄气急败坏地把我们包的饺子悉数夺去送人,还站在楼道里喊叫“刘晓平得了艾滋病了”,以为发泄。

    记得当时,刘兄用手推一推眼镜,那一只明亮的眼睛里满是笑意。他喃喃地对我们说:“这老鬼被气疯了!”然后拿着筷子试图给我抢下几个饺子,蒸汽漫到镜片上,他睁大一只眼睛很艰难地想看清的样子,永远都令我难以忘怀。

    我生女儿休了一年学,回到学校不久,刘晓平就发现了病症,他说想回家去治。学子个个拮据,于是我跟同学们一人讨了200元钱,凑起来给他买了一张回家的飞机票送他回家了。

不期第二天,厦门大学一位朋友打来电话,说他从天津一友处晓得,刘晓平去世了,他不相信,来问问我。我又怎么能相信呢?打电话到他家,嫂子已哭晕在床上不省人事,旁人证实了这个消息。

  

   2000年10 月14日凌晨,刘晓平英年早逝。

   他就这样走了。除留下一对孤儿寡母,作为知交,我还知道他留下了一个希望钻研一番的课题:中古拟诗现象研究。

    古人常临终托孤,我兄走得匆忙。如能托,大概也会托给我等。电话线常传来寡嫂和孩子的消息。刘晓平逝世后的第6个春天,他的遗孀嫁给了呼和浩特市一家医院的院长,有了一个新家,孩子也长的很好。

    而兄长的学术遗愿,我一直都希望替他完成。刘晓平对这个选题极有兴趣。我在做论文的过程中,每每总想起与他共处的日子,清歌一曲,浊酒一杯,他对生活的要求如此之少,天可怜见,为何夭杀我兄?

    生活着、工作着,在尘俗中挣扎的我,要做一点研究,冷落的不仅是窗外绚丽的樱花。我学力本就甚浅,这个专题的研究,又涉及文学史、批评史两条大线,研究写作的过程中常有呕心沥血之感。虽求学需精,但做一件事不能总无结果。静夜执笔,我听到过兰花绽放的声音;放下笔,该去楼下走走了,湖边有我最喜爱的雪紫正在吐着清香,一串串柔曼地垂下来,道不尽春天的温柔!

有一段时间,我常想:喜欢思辨的刘兄,为什么不研究先秦诸子,却喜欢上了中古文学?现在我终能明白,中古是一个讲究性情的时代,情与理合,情与境合,终不及情与性合。

    参加工作后,我到了新民晚报,走上了新闻工作岗位。杂书读得多了,专业书看得少了,更多地接触社会,了解民生,我的思想有很大变化。前进的路上虽也多艰,但磨砺使我更加愿意追求上进、涤荡性情、深刻思考。我以为,这样的自己,缅怀性情高洁的刘晓平君,他的灵魂,会感到温暖和欣慰吧? 

 

                                                   于海上观复阁

                                                   2007年4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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