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台民居 飞毯上的“休闲之城“
这里有天方夜谭讲述飞天魔毯的故事,这里是飞毯上的“休闲之城“
。高台民居,是一条被后人们不断演绎拓展的记忆长河,高台民居,从神奇的故事里,走进了喀什……
不到喀什等于没到新疆,不到高台民居等于没到喀什,喀什高台民居是来新疆游客的必游景点之一。

严格来讲高台民居不是景点,而是当地维族人世代居住的地方。房屋是用泥巴和杨木搭建而成的。木头去枝之后,没有刨削加工,直接用来架构和支撑屋顶、阁楼和阳台。整个街区看上去都是晃晃荡荡、松松垮垮的。但据说这里的房子都很牢固,许多房子都已有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历史。

高台民居位于喀什噶尔老城东北端,现为喀什维吾尔民族聚居区。该区建在悬崖上,共有近六百户人家。从颇具现代化的喀什新城隔河相望,老城的地势明显高出一截。

维吾尔族人居住文化中最核心的一点就是对家和故土的依恋。维吾尔族人世代聚居,家族人口增多,增建的房间占去院落的一部分,再沿墙体扩建加高一层甚至两层。房子顺着山势,室内外空间布置不受对称等概念的束缚,充分利用地形和空间,错落有致。后来又出现了巧妙的“过街楼”,从二楼跨街过巷搭过对面,既不影响楼下行人行走,也不影响楼上人居住。

这些未经规划、随意建造的楼上楼、楼外楼,又排列出幽深、四通八达、曲曲弯弯、忽上忽下的喀什高台民居小巷。
走在古老干净的小巷中,时光仿佛倒流到高昌交河古城的世纪,小巷崎岖蜿蜒,盘虬蜿蜒,土墙朴拙苍茫。难得的是,虽然作为开放的旅游地,小区居民的生活却没有受什么影响。人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完全没有表演给外人看的感觉。
喀什高台民居 在尘埃之上散发出光芒

站在喀什噶尔“高台民居”之下,内心有种隐隐的冲动。两千多年的历史进程中,它竟然避免了战争的涂炭和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狂风烈日的剥蚀,顽强地生存下来,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巷道深深
昨天,下了汽车上高台,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七拐八拐,就走出了巷道。今天,让维吾尔族“的哥”把车停在高台远处,我想由远而近地观看高台、品读高台。
站在高高伫立在断崖上的喀什噶尔“高台民居”之下,内心有一种隐隐的冲动。两千多年的历史进程中,它竟避免了战争的涂炭和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狂风烈日的剥蚀,顽强地生存下来,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我顺着缓坡小巷,一步一步前行。沿巷道的外墙大都用土坯砌成,麦草泥清晰可见。也有白石灰涂刷的院墙。墙面凸凹不平,顽强地证明着它所经历的岁月沧桑。看不出任何规划设计的痕迹,却完全按照居住需求建筑的宅院,一座连着一座,排列出一条条无序的、迷宫般的幽深巷道。宽窄不一的巷道,向不同方向延伸。小道的两侧,又派生出一座座大小不一的院落。

历史积淀
相传,公元九世纪中期,喀什拉汗王朝把王宫修建在这座高坡之巅。后来,贵族们相继在此建宅筑院。又经数千年历史变迁,堂皇奢华的王宫随王朝覆没而退隐于世。即便是家族式的高台,也逐渐贫民化了,人们世世代代在这里繁衍生息。
渐渐地,高台上的人口犹如蚁聚。可原已固定的院落实在无法释放出可供建筑新房的地面空间了。于是,智慧的维吾尔族人便在原有的房屋之上,加筑一层甚至二层住房。沿高台边向上延伸,甚至建有七层楼,十几间房舍的家户。

有些人家加筑二层楼时,跨过街巷,巧妙地将木椽搭建到对面的墙上,形成了犹如空中楼阁般的“过街楼”格局。这是一种合理使用空间、颇具创造性的建筑形式。高台上的维吾尔族人家乐得效仿。久而久之,逐渐形成了我眼前的“过街楼”、“楼上楼”、“楼中楼”景观。
我随意向路边一位居民打听,他家的过街楼建于什么年代。开始,他感到茫然。稍后,他明白了。打着手势,操着生硬的汉语说:满(我)……爷爷的爷爷……他用手势和不甚完整的话语说明,他家的过街楼上,至少生活过四代人了。高台民居的过街楼、楼中楼、楼上楼,会不会是喀什噶尔最早的楼房建筑?

走过高矮不一,错落于深巷,走过“过街楼”,犹如走在一座座中世纪的巷道。巷道两侧,镶刻着图案花纹各异的铜质、铁质压条,垂悬一对门环的院门,面面都是古式双开。院门或紧闭、或半掩、或敞开。门的每一种形态,都表示着一种含义。
正午,阳光正好。隔着几扇院门,便有沿墙而坐的维吾尔族大婶和大妈。她们一边刺绣,一边闲聊,一边关照着奔跑嬉闹的孩童。善念生意经的居民,把小院作为铺面。院门外挂着招牌,小花帽、各种乐器甚至文物古迹摆放在院内的大炕上……总之,小巷内的一切,构成一幅古朴奇特的维吾尔族民俗风情画。

大小不一的院落,高矮不等的房宅内,院院有我们看不到的故事、房房历经了我们无法体验的历史。那些历史和故事,积淀了高台民居深厚的文化内涵,构成了独具魅力的高台民俗景观。

高台之恋
高台民居被这里的维吾尔族居民称为“阔孜其亚贝希巷”,译为“高崖上的土陶”。再次走访高台烧陶人家,已逝烧陶匠人祖农·阿西木的妻子依明尼汗,方知,高台的土层中有种质地细腻,粘性很强,可烧制土陶器的泥土,称为“色格孜”。大约800年前,一位土陶烧制匠人发现了“色格孜”,并在高台建造了土陶作坊。此后,一百多家土陶作坊相继问世。世事变迁,如今,高台上仅存的古老土陶作坊屈指可数。可是,土陶却作为一种民族手工艺,与高台的历史融为一体。

祖农的陶制作坊位居高台西北端的制高点。我和依明尼汗站在院内远眺。夕阳在天边播下一片橘红,喀什噶尔的街道尽收眼底。一幢幢耸立的楼宇,一辆辆疾驰的汽车,一位位匆匆而过的行人,与古旧寂静的高台民居形成强烈的反差。我问依明尼汗,有没有可能离开高台,搬进楼房,去过另一种生活。她摇了摇头,带着满脸忧伤地说:不,祖农在这里……

不只是依明尼汗,现居高台的六百多户,三四千口人,都舍不得离开。因为,这里不仅是已故亲人生活过的地方。还尘封着许许多多先祖们生息、兴衰的故事。他们怀着眷恋,坚定地守候在这里,书写着新时代的高台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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