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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游记 愿死一回游沙海

(2011-04-26 20: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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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游记

愿死

一回

游沙海

旅游

分类: 巴州克州阿克苏


诗歌 <wbr>游记 <wbr>愿死一回游沙海
诗歌 游记   愿死一回游沙海

题记:
     走吧,朋友,我们出发,和上帝玩个游戏,在天堂唱一首歌,洗净尘埃,我们回归。

       那天我们决定了出发,背上行囊,在中国版图的西边,我们要感受那来自死亡边缘的美丽,每一次在路上我都问自己接下来我要面对的将是怎样的风景,当我处在她的边缘的时候,也许我震惊了。
塔克拉玛干,是死亡之海,世界第二大沙漠,世界流动性最大的沙漠,我从没想过要征服任何风景,因为他们是伟大的,我们能做的只是仰望。
      整个计划在近半年的筹备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路线,行程,装备,甚至每个队员本身都在悄然适应着这个计划,2月是塔克拉玛干唯一没有风的时候,我们选择了大年初一出发,当在昆明机场听到登机的广播的时候,我仍然觉得一切都仿佛处在虚幻中。      塔克拉瑪幹沙漠從19世紀末開始,就成為全球最重要的考古點之一。那些無數的淹沒在沙漠中的古城堡,如果沒有向導就很難找到。      塔克拉瑪幹大沙漠在近年被越來越多的旅行者以各種方式涉足,過去人們稱它為死亡之海,現在它已經是南疆地區最顯著的旅遊線路之一。

     盡管今天汽車已經能夠開入沙漠,有勇氣的人還會選擇徒步的方式,但是駱駝仍然是不可替代的沙漠交通工具。駱駝有頑強的生存能力,能夠3-4天不吃不喝並照樣負重行走,並且能夠抗衡沙漠中的高溫和嚴寒。騎駱駝走塔克拉瑪幹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夢想。     沙漠中最兇猛的動物是野豬,另外最多的是野兔。野兔的顏色和沙漠的顏色相近,常常撞到汽車上。沙漠檉柳是非常壯觀的,它們往往有2層樓那樣高。

      行進在沙漠中可以看到水池、湖泊,並且多為淡水,礦化度也不高,基本可以飲用,過去一向認為,塔克拉瑪幹沙漠是各項極點所在,熱會把人熱死,冷會把人凍死,實際上沙漠溫度最高點、最低點、極端幹燥點均不在沙漠腹部。沙漠降雨20-80mm,比邊緣綠洲高一倍。只要有流經沙漠的河流,就伴生著胡楊;只要有胡楊,就有通道。目前,沿尼雅河、安迪爾河北上都能穿過沙漠腹地,到達塔中沙漠柏油公路。塔克拉瑪幹沙漠位于塔裏木盆地中心,東西長約1000公裏,南北寬約400公裏,面積33.76平方公裏,僅次于非洲撒哈拉大沙漠,是世界第二大沙漠,“塔克拉瑪幹”維吾爾語意為“進去出不來”,又稱“死亡之海”,傳說很久以前,人們渴望能引來天山和昆侖山上的雪水澆灌幹旱的塔裏木盆地,一位慈善的神仙有兩件寶貝,一件是金斧子,一件是金鑰匙,神仙被百姓的真誠所感動,把金斧子交給了哈薩克族人,用來劈開阿爾泰山,引來清清的山水,他想把金鑰匙交給維吾爾族人,讓他們打開塔裏木盆地的寶庫,不幸金鑰匙被神仙小女兒瑪格薩丟失了。神仙一怒之下,將女兒囚禁在塔裏木盆地,從此盆地中央就成了塔克拉瑪幹大沙漠。塔克拉瑪幹沙漠流動沙丘面積廣大,沙丘高度一般在100-200米,最高達300米左右,沙漠腹地,沙丘類型復雜多樣,復合型沙山和沙壟,宛若憩息在大地上的條條巨龍;塔型沙丘群,呈各種蜂窩狀、羽毛狀、魚鱗狀,變幻莫測。沙漠腹地有兩座紅白分明的高大沙丘,名為“聖墓山”,它是分別由紅沙岩和白石膏組成的沉積岩露出地面後形成的。“聖墓山”上的風蝕蘑菇,奇特壯觀,高約5米,巨大傘蓋下可容納10余人,白天,塔克拉瑪幹赤日炎炎,銀沙刺眼,沙面溫度時高達70-80攝氏度。旺盛的蒸發使地表景物飄忽不定,遊人常常會看到過遠方出現朦朦朧朧的“海市蜃樓”幻景。沙漠四周,沿葉爾羌河、塔裏木河、和田河和車爾臣河兩岸,生長發育著密集的胡楊林和檉柳灌木,形成“沙海綠島”。沙層下有豐富的地下水資源和石油等礦藏資源。

 

诗歌 <wbr>游记 <wbr>愿死一回游沙海

轻轻走过“死亡之海”    插画  龟兹胡人

 

塔克拉玛干

 

文 / yilvcanyang


我用目光和步履
轻轻翻阅你

这部厚重的书籍
开拓者的名字
就写在扉页上

风为序 沙为跋
而骆驼的脚印
不再是你唯一的主题

那些用鲜血和绿洲

修饰的章节
那些用葡萄和哈密瓜
点缀的字句令所有后来的学者
叹为观止

今天我站在时空的页面上
细细品读
大漠沙如雪
燕山月似钩
穿过寂寞荒凉
拾掇那些陌生而熟悉的文字
我相信 在这部宏篇巨著中
一定会有一章
是为我而撰写的

       古爾班通古特沙漠4.8萬平方千米,為全國第二大沙漠。墾區農牧場呈帶狀分布在沙漠南緣。其中北塔山牧場、紅旗、107、土墩子、102、103、芳草湖、106、新湖等團場的耕地已延伸到沙漠內部。102團場、103團場是從自治區首府烏魯木齊進入古爾班通古特沙漠腹地最近的通道。綠色沙漠通道以五家渠為起點,東線從102團場17連出綠洲,西線經103團場14連進入沙漠,長約60千米,終點到準噶爾盆地的“羅布泊”東道海子、白家海子。這條通道上,綠洲與沙漠犬牙交錯,形成獨特的自然人文景觀。一邊是胡楊、梭梭、黃羊,古老的自然生態;一邊是機耕、電井、噴灌,現代的綠洲文明。一邊是沙丘綿延、萬籟俱寂,生命罕至;一邊是綠波萬頃,歡歌笑語,生機盎然。墾區農牧場呈帶狀分布在沙漠南緣。其中北塔山牧場,紅旗、一○七、土墩子、一○二、一○三、芳草湖、一○六、新湖等團場的耕地已延伸到沙漠內部。一○二團場、一○三團場是從自治區首府烏魯木齊進入古爾班通古特沙漠腹地最近的通道。綠色沙漠通道以五家渠為起點,東線從一○二團場17連出綠洲,西線經一○三團場14連進入沙漠,長約60千米,終點到準噶爾盆地的“羅布泊”東道海子、白家海子。這條通道上,綠洲與沙漠犬牙交錯,形成獨特的自然人文景觀。一邊是胡楊、梭梭、黃羊,古老的自然生態;一邊是機耕、電井、噴灌,現代的綠洲文明。一邊是沙丘綿延、萬籟俱寂,生命罕至;一邊是綠波萬頃,歡歌笑語,生機盎然。生命與死亡競爭,綠浪與黃沙交織,現代與原始並存,是觀光考察自然生態與人工生態的理想之地。有寸草不生、一望無際的沙海黃浪,有梭梭成林,紅柳盛開的綠島風光;有千變萬化的海市蜃樓幻景,有千奇百怪的風蝕地貌造型;有風和日麗、黃羊漫遊、蒼鷹低旋的靜謐畫面,有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昏天黑地的驚險場景。中午黃沙燙手,可以暖熟雞蛋;夜晚寒氣逼人像是進入冬天。沙漠探險,可從東道海子繼續北上,沿古駝道橫穿古爾班通古特大沙漠腹地,直抵阿勒泰。茫茫大漠綠洲不僅有各種奇觀異景,而且保留了大量珍貴的古“絲綢之路”文化遺跡。北庭都護府遺址(紅旗農場南)、土墩子大清真寺、烽火臺、馬橋故城、西泉冶煉遺址、一○三團場新渠城子遺址、一○五團場頭道溝古城遺址等都在這條通道附近。 

诗歌 <wbr>游记 <wbr>愿死一回游沙海

穿過大地的天體營

我的手放在一片安详的光中

作者:沈苇

  我的手放在一片安详的光中
  正午,新疆沙漠,一只大鸟缓缓飞翔
  仿佛在视察大地的荒凉,而忧伤
  是它最高的天职
  我将手放在一片安详的光中,为了更好地
  看清自己的思想,并与太阳作一次长谈
  时间有它的翅膀,碰撞我的额头
  啊,流逝,总是轻如羽毛
  死亡已来过多回,每次都空手而归
  他的到来,它走动的脚步声
  使我蓦然发现自己,——生命的疼痛
  居然令人暗自喜悦和感动
  在遥远的新疆,我独自承担我的中国命运
  面对孤独这杯透明的水
  我一口一口饮用,直到
  喝出火焰的味道
  现在,我将手放在一片安详的光中

 

诗歌 <wbr>游记 <wbr>愿死一回游沙海


我的塔克拉玛干

  杜南阳   闻玉

你沙漠你凝固你奔腾吧我的塔克拉玛
黄色的颗粒  揉进我的眼睛
在这湿润的夜晚  塔里木
谁从你宽厚的盆沿飞蛾投火般扑进
荒原部落
塔克拉玛  你这永远不消失的弥撒
生命赋予你丰厚的含蕴
像一出美丽的悲剧
天空早已欲哭无泪了

……初夏六月,我自江淮来
梅  甜润的歌喉把我倏地吹向西北
蛮荒 原始而遥远的野性气息啊
竟是如此刺激我们的神经
沙拐柳  沙拐柳
从沙梁经沙沟它一直深扎进我们心里
挺秀如岳  红润如漆
它流血的宣言长长短短扯进我们的视网
我从东方来,只带来海盐和鸡汁
沙漠是死亡极致

 

诗歌 <wbr>游记 <wbr>愿死一回游沙海


那些感情孱弱的东西,他又能挽救什么
   营养什么
塔克拉玛  你沙丘流动脊线环拱
白天的问候一一挽回  夜间的祝福
塔克拉玛  中国最大的沙漠  最大的
   沉默
你头枕着冰冷的月光不能安眠

我从东方来。不应该只带来微笑和颂词
在风景线上,饱含优雅  大惊小怪
风、沙、干燥的景观
你奔腾你凝固你沙漠我吧我的塔克拉玛
你现在就兴风作浪  送我回老家
让我重新带来淡水和种子  黎明和竖琴

塔克拉玛  你这西北部硕大无比的蛋糕
自然还不能完全将你捧进送至人类的
   唇边

 

诗歌 <wbr>游记 <wbr>愿死一回游沙海


黄金分割
但未来必定有属于我们最可口的一小块
呈给宇宙  蓝色的星球之上

奄奄一息。我又来到塔克拉玛
我是带来胡杨和母亲的泪水来的
塔克拉玛  你这神奇的自然之子
治病的双手把握搂进怀里
又把我重新扶起
身边的防护林时刻校正着我弯曲的脊梁
呼啸而出的新芽已分不清
哪儿是现实哪儿是梦幻
那来自一个民族优秀的肤色啊
那来自塔里木腹中骚动的绿色胎音啊
你沙漠你凝固你奔腾吧我的塔克拉玛

 

恋上塔克拉玛干

(诗歌版)

古老的诅咒还在耳旁回荡,

我们已遗忘昨日情景,

那些至死不渝的誓言在此刻已化作刺鼻的血腥,
我靠着你,你倒向沙海,

我已无力改变,

你再也无法承诺。

听说,塔克拉玛干是死神的剑,

他隔绝了天长与地久的界线,

这边上原野大地,幸福美满,

那边已是荒蛮沉寂,寥无人烟。

 最可怕的还是祖辈的那句断言啊,

因为我们都生活在死神的枕边,

依晰记得在那个被扬弃的暗黄岁月里,

年幼的我指向茫茫瀚海的另一边,

年少轻狂的你也曾承诺在带我穿越这浩渺无际的塔克拉玛干,

于是,我们不顾父母的劝言,毅然奔赴梦的起始点,

是的,我们从小立志要穿越塔克拉玛干,

哪怕,阻拦我们的是那句千年不变的预言

不要告诉我,塔那部族的人永远无法走出塔克拉玛干,
为了冲破世俗的封建,荒芜的漠北土地上,

你的血液还在无尽蔓延,

我,

就这样跪倒在你身边,任风吹干我的身躯,

任泪,浸湿我永远爱你的心。

 灼热的阳光刺瞎了我的眼睛,

烈焰的焚烧会将我化作灰烬,

也许,若干时日后,咆哮的风浪会将我埋入这千年的流沙之地,

但——

请原谅我的不弃不离,始终如一,

只因我恋上了这片埋葬你的土地……

沙漠深处走动的秒针

  不知不觉中,你成了这个世界的中心,时间表盘里的那枚秒针。

  在无边的塔克拉玛干,此时,一个人的响动,就是时空。

  一个人走动,我会感到世界的生机。那个人停下来,道路和时光,旋即消逝。

  一个人在沙漠里茫然、徘徊,甚至失踪,我就会立刻感到急切的呼吸,渐渐窒息。

 

诗歌 <wbr>游记 <wbr>愿死一回游沙海

  

在无边的塔克拉玛干,时空的界线是如此模糊,生死的扭矩是如此短暂!

  这很像一个人与他如影随形的命运,从日薄里走出,转瞬消逝在暮色的尽头。

  在沙漠里行走,一个人,就是一枚时间的指针。

  当生命的发条不断上紧,又逐渐松弛。当彭加木走过的足印,被风拭去。

  一滴泪,能够把昏厥的方向灌醒。

  季节河:走着走着断掉的念头

  我要去找你!

  这是我多年前发过的誓、赌过的咒。

  我曾试图在黑夜,用清凉的舌头,舔舐银河岸边的星宿。我曾试图用一堆牛粪,点亮大漠深处,你凭栏眺望的蜃楼。

  我也曾,在阳光明媚的早晨,沿着石头开花的背影,寻找你山高水长的命运。

  但是,我最终还是哭泣着,向你奔来。

  我化雪为水、聚沙为泪,一路泥泞,不顾一切地,向你扑来。

  我的心,从此开始在世俗的峰峦和流言的深谷间冲撞、找寻。

  我的爱,从此开始在大漠的干旱和戈壁的荒蛮中喧腾、突奔。

  在找你的一路上,我的每一颗热泪都撞击过巨石,我的每一滴热血都叩问过断壁。

  我越流越瘦,越跑越累。

  我的泪,最终干涸成一缕,风都能吹破的丝巾。

  我的魂,最终搁浅为几截,沙都能拆散的骨头。

  就在我伸出双手捧起楼兰传说的瞬间,塔克拉玛干,是谁把我拥抱苦难与美的念头掐断?

  远山:孤独不可触摸

 

诗歌 <wbr>游记 <wbr>愿死一回游沙海

  

作为一个永久性地标,我不能轻易望她。

  或者说,我不能长久地,瞭望一个地方。

  那个喷薄过激情日出、湮没了辉煌落日的地方,就是远山。

  现在,她更关注我,寥若星辰的内心。

  我穿过闹市,挣脱了人间烟尘的纷扰。我渴望,走过那些热闹的街道,好心的人群能把我忘掉。

  道路黯淡,村庄难眠。

  现在,我更需要沉默的雨水,给疲倦的内心更多抚慰。

  但是,远山还在。

  远山,用它黑色的轮廓,勾勒我,独坐的晚照。

  当红尘飘落,心绪淡定,它似乎不断提示我:灵魂里,那些欲望耸峙的建筑群,更需要长夜的怜悯。

  沙漠落雪:一群羊身上抖落的寂寞

  一群羊,或者几片落雪。

 

诗歌 <wbr>游记 <wbr>愿死一回游沙海

 

 塔克拉玛干正在变白。

  三个一群,五个一伙,飘拂的、颤动的,还有不安和寂寞。

  你说:我四大皆空,你想拿什么就拿去吧!

  我说:我拥有了太多,独缺这纯粹的寂寞——

  起伏的胸脯上,落一点点雪。

  天太高了,心情就会变得很低。

  路太远了,笑容就会显得很近。

  当荒芜人烟的塔克拉玛干因一场雪变得更美,我是否也该像一只羊,抖落身上的奇静?

  理想:怀抱着沙漠入梦

  想淡出红尘,请拥抱沙漠。

  想处身虚静,请安葬戈壁。

  这里是飞沙的国度,这里是走石的城堡。

  这里有海市,白昼的喧闹;这里有蜃楼,黑夜的苦恼。

  这里是远古劳动的荒蛮,这里是旷世栖居的干燥。

  这里有英雄拔剑的壮烈,这里有美人守岁的贞操。

  这里是天真烂漫的摇篮,这里是惊世骇俗的墓园。

  这里是卧薪尝胆的砚台,这里是灵魂舞蹈的祭坛。

  这里是欲望覆灭的屋宇,这里是情感激荡的废墟。

  这里有特立独行的足迹,这里有天地合颂的传奇。

 

诗歌 <wbr>游记 <wbr>愿死一回游沙海

  

这里,你能够找到,无数往昔如风的影子。

  这里,你听不到内心,一丝丝失意悲悯的回声。

  这里是往事疯长的荒地,这里是在水一方的遗址。

  这里是晾晒眼泪的干河床,这里是埋葬风骨的乱坟场。

  这里有伟大胸怀处心积虑的虚空,这里有浩荡视野如释重负的满足。

  这里有一览无余的万念俱灰,这里有开天辟地的浴火重生。

  塔克拉玛干,沙漠里舞动的绝色女神。

  塔克拉玛干,戈壁上吹拂的风情万种。

  当我放下诗篇,拥抱你缠绵如火的灵魂。

  死亡,比远在天际的挣扎和呻吟更销魂。

  伏在你辽阔壮美、丰满迷人的心胸,我宁肯,听着若有若无的心跳睡去。

    


诗歌 <wbr>游记 <wbr>愿死一回游沙海踏着死亡回归

驴行新疆 沙漠篇 徒步塔克拉玛干探秘尼雅

      

     我轻视了她,我忘记了这是另一个世界。
     包太重,路很难走。30多公斤的背包已经超越了我所能承受的极限,整个包背负系统似乎已经不起作用了,全部重量压在肩膀上,很难受。沙漠里每一步都很艰难,因为没有沙漠徒步的经验,所以在第一天的行走中完全没办法适应,走得很慢很慢,而我们第一天的营地是直线距离12公里外的C1营地。
       离开了公路等于完全与外界隔绝,这个时候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的毅力。第一天将会是最难的一天,很清楚的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即使是这样仍然阻止不了我内心的惊恐和压抑。
    一个多小时以后第一次集体休息,每个人似乎都没有了开始时的活力,大家只是默默地坐着,喝水,看着前方。休息之后的路几乎是我之前从来没考虑过的困难,每一步下去不管是踩到沙还是雪,都一样软趴趴的,沙山也渐渐多了起来,每一座几乎垂直高度都接近100米,我们只能绕着山梁走,这几乎就把线路长度增加了一倍。即使是这样也免不了直上直下翻越沙山,痛苦的是,在这个过程中走两步退一步,几乎都是在接近绝望的时候爬到了山巅,当看到走过的河谷时,竟然会感到阵阵欣慰,原来我已经走了这么多了。 因为第一天的极度不适应,我和同行的队友毅拖在最后面,大部队渐渐离开了我们两的视线,也许我本身是很阿Q的人,我和毅商量着,只要看得到脚印我们就慢慢走,慢慢走,总会到达的。 队伍拖得太长,前后速度不一,风总整个11人的队伍,分做三队,三台GPS,他领路,冰客带中队前后协调,海风押后跟着我和毅两只乌龟。我很愧疚,每次休息的时候我都跟海风说要不让他先走,这样很拖他的速度,走起来会很累,海风始终只是说没关系,然后对我们微笑,也许是因为他的缘故,我放心了很多。

 

 


诗歌 <wbr>游记 <wbr>愿死一回游沙海


诗歌 <wbr>游记 <wbr>愿死一回游沙海

 


诗歌 <wbr>游记 <wbr>愿死一回游沙海

   夜幕慢慢降临,我们依然提不起速度,海风也许有些急,一直在催促,“小乌龟,走快点。天黑了。”但是我还是不能加快哪怕一丁点速度。毅也一样,也许是她的鞋子的原因,她的速度一直再不经意间放缓。我们都在鼓励着对方。每走5分钟,便弯腰让肩膀休息。
       当太阳几乎全落下的时候,我们看见了昆明的队员风总和大山。他们都是前队的,在一个山丘上等了我们一个多小时,为的只是想一起到达C1,我几乎快哭了。天完全黑了下来,风总和大山走在前面,走一会儿等我们一会儿。我咬着牙尽量保持住本来就很慢的速度,还是没能赶上他们。5个人的队伍依旧拉得很长。

PM 9:30极限,我知道,我已经到极限了。每次休息我便不想再次站起来。
可是我没有退路,在这个绝境中,不继续走等于死亡。
  那是一个很高的山丘,我看不见,月光根本无法告诉我前方的山丘有多高,我们选择往山丘侧边绕行,很斜,意识已经不能估算出角度的山坡,我们必须斜着插过去。而那些稀稀落落不断往下滑的沙子,让我却步了。我有种自己没办法走过去的感觉。
 海风开路,他用很快的速度在一步一滑的,一高一低的脚步下冲了过去。我让毅先走,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也许这个时候我只剩下半条气也说不定了。她哼哼唧唧,几乎是四肢并用地爬了过去。终究还是过去了。  轮到我了,憋住一口气,真的,也许只剩半口了,然后用尽身上所有力量,我知道必须在这半口气还存留的时候成功。困难比我想像得来得快。在几乎要到达对面的时候,脚崴进了沙里,整个身体向坡底滑了半米,我急忙用包勉强撑住地面,阻止身体向下滑,假使滑到坡底,我知道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已经不能再爬上来了。           整个人睡在了沙上,而我此时因为事情来的太突然,用力过猛,身体几乎虚脱,再也不能爬起来,海风在对面愣了一下,没敢来拉我,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也已经到达极限了,到那个时候掉下去的也许不只是我一个人。他只能在对面大声地说,憋一口气爬起来。毅也因为极限瘫倒在地上。
           眼泪几乎快掉了出来,但是这个时候能够救自己的只有自己,我用双手勉强撑着沙面,让自己坐了起来。但是要背着30多公斤的包要自己站起来在平地上就已经很难了,更别说这个该死的斜坡上。我放弃了站起来的想法,准备转个方向,让自己的正面朝向坡面,然后爬过去。但是我低估了沙子们,我每做一个动作都让身体向下滑一步,当我把身体全部转过来的时候,已经花去了10多分钟,人已经在坡的中间,海风仍然在为我鼓劲:“走过百公里的人现在怎么这样了,加油啊!你能行的。”内心的恐惧在不断地侵蚀着我,几乎有了干脆我就死在这的想法。我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在沙上僵持了很长时间,我知道不能这样下去,我必须得越过这道困难,要不后果将不堪设想。深吸一口气,双手深深插入沙里,憋足劲,我要越过去,我要越过你,你只是我的手下败将!     山顶的月亮很漂亮。我已想的够多了,别再想了,现在我只管往上爬就是了,因为我只想一睹山巅的风光而已。

PM 10:20大概……终于看见C1营地先头队员点的隐约的灯光,我们欣喜若狂,也许你说不要高兴太早,但是我会对你说:我成功了,在今天,我战胜的是自己。后面的路在等待。捣鼓了帐篷和晚饭后我们终于开始了沙漠中的第一个夜晚。沙漠的夜晚太难忘。为了避免在零下30度左右的晚上冻伤,我们三个女孩子挤一顶帐篷。晚上翻身是同时进行。即使是这样,在睡袋表面仍然结上了一层冰。

2008.2.10起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收起了冻住的帐篷和包,吃过早饭,我们的路继续。第二天要轻松很多,也许是适应了沙漠的行走方式和背负的重量,我走得很快,行走了差不多2公里,我们来到一处有枯死胡杨树的地方。
在这里要埋下回程的水和食物,还有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也就意味着接下来可以轻松一些,但是路却更长了。
埋了东西后,减轻了重量的包也有20公斤左右,但是在我看来,那就像是救命一样,大家因为背上了相对较轻的包,都很欢欣鼓舞,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都快了,我也不再拖在最后,保持着和大部队一样的速度。
因为装备的减轻,在这天我们必须赶接近20公里的路程到达C2营地。路上发现一些野兔和独狼的脚印,这让大家都很兴奋。最惊讶的是在走了大概8公里的路程之后我们发现了人的脚印,也许本身在进入这个沙漠之后我们就被神庇佑了,在这荒蛮的大地上,没有任何事情比发现人迹要让人鼓舞了。而这种事情偏偏让我们遇上了,只是那些脚印后面的故事是我们无法知晓和猜测的。每条路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就是一个个体,在这个宇宙中创造出独一无二的一条线,也许会有交叉但是终点却总是留给自己选择。

先是发现了一串独履,脚印很大,在行走了大概3公里的时候消失了。我们尽情猜想着这后面的故事。也许他是一个欧洲人,才会有那么大的鞋,他一定是独自在这个地方寻觅着尼雅,但是他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在这个没风的沙漠里,脚印不会消失,那么他去了哪里,我们不敢再往下想。也许我们也会遇到同样的困难,但是我们不怕,因为我们有同伴。然后发现了两对脚印,平行地向前走着,中间留下了很深的拖曳痕迹。这是个什么故事呢,当每个人开始猜想的时候,都心跳了。这恐怕是那盗墓贼的脚印,尼雅古城号称是盗墓的圣地,而那对脚印确实是延伸向尼雅的方向,也许我们遇上了不速之客。那个拖曳的痕迹,可能是为了装宝物的箱子,或者是某人的尸体。一切的一切都在故事中进行着。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大阴谋,他把每个人摆在了一本大故事书中,然后我们在中间寻找属于自己的角色,而此时此刻,我是什么角色已经不重要,因为前方的路是未知的,所有的路都是未知的,我们能做的只有走下去。

   顺着盗墓贼的脚印行走很省力,也省了用GPS定位的时间,他们行走的路线出乎意料的科学,每一步好像都是经过精心策划般,把体力消耗降至最低,而又不会把路程绕得太远,跟着这些脚印,似乎每个队员都心安理得了。

   海风和风总不知是何原因,不肯顺着我们的脚印前行,依然依靠GPS定位自己踩路,在不到10公里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在沙漠里行走我们是不能停留的,体力补充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进行,即使是这样规划着食物,这个时候我们都没发现,潜藏的危机已经接近。

PM 7:47我们很顺利地到达了C2营地,这是块不错的营地,有很多枯死的胡杨树可以取火。
海风和风总依然没有消息。大山、毅和我商量着先搭上帐篷,再帮他们清理营地,等待他们的到来。

PM 9:00依然没有二人的消息,冰客用对讲机没能联系上二人。我开始隐约地担心起来。即使拥有强大的GPS,但是在这个冰冷荒芜的世界里机器也许根本不能信赖。

 

诗歌 <wbr>游记 <wbr>愿死一回游沙海

 

PM 10:00终于联系上了二人,冰客把营地的坐标给了他们,最后得到的消息是:他们位于距离营地直线距离8公里的地方。我一下子脑袋就蒙了,他们不是走的直线么,为什么会差那么多,现在已经10点多了,他们没带头灯,所有只能凭借GPS和月光,而在夜晚,沙漠是狰狞的啊。确定了半个小时用对讲机通信一次之后,我稍微平静了一些。

PM 11:30新疆队友已经几乎进入帐篷准备休息,我们仍然急切地等待着他们的消息。

PM 12:00对讲机没有他们的消息,说好的半个小时联系一次。我开始坐立不安。夜很深,每个人都很冷,但是这个时候我们所有的心绪都放在他们二人身上。毅和大山安慰我,没事的,他们有GPS,而且也是有多年经验的老户外,不会出事的。但是我们每个人都清楚,这只是安慰之词。我越发紧张起来,在不顾两位队员的阻拦下,我决定沿原路去找他们。我知道我必须做点什么,即使帮不上忙,我也无法坐着等。一个人行走在夜晚的沙漠中,绝对是心惊胆战的,出奇地安静,出奇地未知,雪和月光是苍白的,和沙漠夜晚的黑色对比起来,就像到了另个世界般,虚幻且充满危机。
每爬上一个山包我都会用头灯四处照射,我希望他们能寻着这灯光走来,用我能够发出的最大声地呼唤他们的名字,力量却如此之小,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连回声都没有。是的,封闭了,就像人间和地狱之间的夹缝般,完全封闭了。沿着原路行走了3里左右,我放弃了,对于这个庞大的封闭物体来说我的力量太渺小,小到连颗尘埃都会耻笑的地步。返回原地,继续等待。

凌晨 1:00仍然联系不上他们,我呆坐在火堆边,我不怪困难太多,只怪自己无能为力。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烧好了水,加了柴火,让这火光把天空照得通红,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凌晨 1:50再听见脚步声的一霎那,沸腾了,我们沸腾了,他们拖着疲惫的身影出现在营地边的山包上时,悬着的终于放下了。风总坐在火堆边平静的说:“也许曾经绝望了,但是这个时候有火有热水,人世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是的,我们如此幸福,只要路还在继续,只要有伙伴。我们当时只是还没发现幸福永远伴随着危机。

AM 10:00沙漠的晴朗的早晨出奇地美丽,没有意思污垢的天空,蓝得让人心动。云朵温柔地飘着,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C2营地:整理营地后准备出发,这天我们的目标便是前往本次沙漠之行的目的地尼雅古城。计划是所有的装备留在C2,无负重快速前往尼雅遗址,然后返回。尼雅与楼兰,是我国最著名的两座已湮没的古城废墟,现在楼兰的神秘面纱已经被一点点地揭开,而尼雅,仍不肯向世人展示它奇幻的历史。也许正因为如此,每年才有无以数计的人们义无反顾地踏上这块神奇的土地。尼雅遗址位于民丰县卡巴阿斯卡村(大麻扎)以北的沙漠中,是一个以东经82度43分14秒、北纬37度58分35秒为中心的狭长地带。东西向7公里宽,南北向25公里长,散布在尼雅河古河床沿线。近年的考古工作又将遗址区向北推移了几十公里。在1700年前的公元三世纪,发源于昆仑山脉吕士塔格冰川的尼雅河经此向北延伸,那时这里还是一片繁荣的绿洲。1700年以来,由于气候和地质的变迁,河床退缩,这里已经退化成为典型的流动沙丘地貌。百年之前,谈到在茫茫的死亡之海中曾存在着这样一片古文明,实属不可思议之事。但百年来的考古成果已经证明,这个“东方庞培城”的存在是铁的事实,留给人们的将仅仅是对于这个事实的来影去踪的考证。一般认为,沙漠周边居民群落的消亡总是伴随着河流的退缩、改道或其它自然条件的恶化。但对尼雅遗址的考古学,气象学、水文地质学的综合研究表明,尼雅文明的消亡极可能不是由于自然条件的变异,而是由于军事、社会或其他突变因素引发的结果。这个神奇的遗址为人类留下了千古之迷。

尼雅佛塔是最终将要到达的地方,是整个遗址的象征,也是遗址的中心地带。尼雅是汉晋时期古代精绝国故地,汉书以“精绝国”登场,被玄奘在《大唐西域记》里称作“尼壤城”,此后便消失在历史舞台,直到20世纪初英籍匈牙利人斯坦因初探遗迹,从尼雅掳走700多件出土佉卢文,汉书简牍,精美木雕之后,这座沙海里掩埋了千年的古城才又重新为人所知。尼雅佛塔虽然历经了几千年的风吹日晒和盗墓者的光顾,但依然顽强地耸立在茫茫沙海之中。佛塔在一处巨大红柳包旁,它由土块砌成,外部的泥墙已脱落,佛塔底部被盗墓者掘出个大洞,塔的中部也被人劈开,读过《鬼吹灯》的朋友一定对这个名字不会陌生。自100年前的1901年1月27日斯坦因首次进入尼雅遗址开始至今,造访尼雅遗址的唯一通道是由民丰县城出发,经由卡巴阿斯卡村,沿尼雅河古河床的方向向北,以拖拉机、沙漠车或骆驼代步进入尼雅。这条“斯坦因路线”对于每次以尼雅为目标的沙漠腹地考古活动而言,从安全性、可能性和支援补给的角度看,无疑是最合理的路线。但对于以寻求心灵自由,挑战生理极限为目的的一次沙漠探险活动而言,则显得过于保守和传统。2001年由北京、乌鲁木齐两地16名爱好者组织的尼雅探险队,完全舍弃了机动车或畜力运输帮助,也完全无视那条“斯坦因路线”的存在,首次选择了由东向西与斯坦因路线正交的全新路线。

     这条全新的徒步线路从沙漠公路468公里路标处开始,向正西方向直插尼雅遗址的中心地带—佛塔,全程直线距离29公里,途中要横切3个河床,翻越6个100多米高的大沙山,这条路线任何车辆(包括巨大的沙漠车)都无法行驶。探险者不借助任何运输工具,背负所有的生存必备品,用5天时间全自助地在沙漠中行走了直线距离65公里。这条沙漠探险线路是极端线路。此次探秘虽然选择的入口为466界碑,但是其实路程要比468远,难度更大一些。直线距离差不多,但是所翻越的沙山和横切的河谷都是468界碑进入的两倍之多。我们之所以没有选择468大部分的原因还是认为因素。不多叙述。据有关文献记载,西汉时,尼雅是一个西域小国,他们的祖先是谁?来自哪里?为何湮灭?何时湮灭却都是一个不可知的谜。人们只有凭借手里的几样物件,任思绪漫过千年的尘沙,悄悄窥视一下历史隧道尽头遥远的精绝古国……突然想起一句话:写下的所有都稍纵即逝,隐去的却全部都坚若磐石。回到营地,新疆的队员因为要赶着在收假前回到乌鲁木齐,所以决定先走。
而我们却发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因为沙漠徒步没有经验,导致食物紧缺,冰客帮忙准备的馕虽然每人10个,但都是最小号的那种。这些馕在这天整理装备的时候发现已经所剩无几。全部我们5个昆明队员的食物包括巧克力和零食拼在一起,要想再撑两天是不可能的。当危机出现的时候,大家没有了之前的紧张,也许是经历的太多,所以反而不在乎这些细微的挫折,仔细地计划着剩下的食物,每一个细节都不错过。幸运的是水的储存量还很多,加之遇到沙漠下雪,所以雪水也成了必要的补给。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不会孤立无援,总需要别人的帮助才能活下去。所以当我们面对剩下的食物一筹莫展的时候,微笑递来了两包方便面,接着是笑笑的一小块马肉,然后是各种压碎的馕。突然想起在沙漠公路上看到的那句话:沙漠是荒芜的,人心却不荒芜。也许任何风景都比不过人心的美丽。当看见这些虽然不多,但足够救急的食物的时候除了放心了下来我们还清楚地明白了什么才是生死线上的美丽。

在沙漠里吃东西是件很郁闷的事情,起初的时候及其不习惯,所有东西都参杂着沙粒,咬在嘴里嘎吱嘎吱响。
到后来好像大家都已经把这种咬沙子的体验当作笑话来讲了。所有的困难在此时此刻似乎都已经不再是困难,而是一个坑,只是有时会因为路上出现这个坑而烦恼,其实很简单的就是只要跨过它就行了。也许有时候也会跌倒,但是并不是死了再也爬不起来。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接下来的计划是这样的:新疆队员先行离开,我们在C2再扎营一个晚上,第二天回程。新疆队员仍然从466返回,而我们因为之后还将继续新疆的旅行,所以决定往469出去。送行,拥抱,约定。5个人的夜晚第一次降临。

PM 23:00这个晚上是我在沙漠里睡的最舒服的一个晚上,挖了火炕,暖和了身体,安稳而无梦。

2008.2.12难得的懒觉,也许我们只是在补充体力,这天我们必须赶20公里左右的路才能保证2.13到达沙漠公路界碑469然后搭到车前往和田。一路上比来的时候要轻松,我和大山走在最前面,瓶里的饮用水已经冻成了冰,我们不打算停歇,抓了地上干净的雪解渴。肩膀和髋骨被包磨破了,我们不打算停歇,垫了很厚的衣服,继续前行。归途是愉快的,归途就像是你马上回家般令人期待。路上有好几处留下了先行的新疆队员留下的标记,他们说加油,他们对我们微笑,在蓝天、黄沙、白雪的世界里。

 

诗歌 <wbr>游记 <wbr>愿死一回游沙海

 

PM 5:~当C1埋东西的山包进入视线时,我和大山雀跃了,就像找到宝物般开心。
而那里埋的对于我们来说却是比那宝石还要珍贵的宝贝。因为他们必须在这天搭车回去,所以为我们留下了身上一些食物,不多却珍贵,各种各样,这些就是我们的宝贝,他们就是我们宝贝。不能停留,继续走下去。很大的天空,很高的山,很苍凉的沙漠。

PM 9:30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风总的脚似乎有点抽筋,早上从C2撤营吃了早饭之后到现在我们没有吃任何的东西,只是在路上用巧克力和牛肉粒稍微补充点体力。最可怕的情况是开始起风,空气里的温度急剧下降。
风总开始有点松懈,毅的速度也一直很慢。我们不得不频繁休息。

PM 11:00仍然没有适合扎营的地方,每个人都和疲倦,内心开始焦躁起来。风总几乎是每走500米便要休息,我知道这个时候要是他垮了下来,整个队伍都会垮掉,风总是整个队伍的灵魂,但是脚的疼痛和体力的极度透支已经使他有些崩溃了。毅也几乎处在崩溃的边缘,一直没有适合扎营的地方不说,雪越走越多,山越来越大,本来每翻过一座沙山总会在河谷里发现一点枯死的胡杨树或者红柳,但是现在连续翻了两座沙山仍然没有胡杨和红柳的踪迹。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已经迈向了崩溃。情况有点失去控制。边走我便在拼命思考,要在短时间内找到适合的营地扎营几乎不可能,前方永远是未知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就地找个背风的地方,做饭,补充体力,然后继续走,没有营地便一直走,这个时候离469的直线距离为14公里左右,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在前方那座黑色的屏障后面奢望有营地,另一种可能是通宵赶路,直接冲出沙漠。而两种可能都必须先补充体力,现在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每个人都已经接近崩溃,不能再走,继续消耗体力现在在这个温度下降到零下32度的沙漠里几乎就是等死。所以我马上把这个意见告诉了大家,海风不愿意停,他已经走的有些意识模糊,最后在大家的说服下同意了。

 

诗歌 <wbr>游记 <wbr>愿死一回游沙海

 

找到一处稍微避风的地方,大山、风总、毅做饭。我和海风在这段时间里尽量在周围寻找能够扎营的地方。
四处都是白茫茫一片,月亮变得狰狞。返回,风越来越大,炉头点不起来,挡风板没有任何作用,我们只能围成个小圈,尽量用身体挡住风,好让炉头正常运作。凌晨 00:30在黑暗和风沙中吃完这趟沙漠之行里最艰巨的一顿饭,大家似乎都有了些精神,风总也精神了起来。继续前行。风总领队,毅因为行进速度慢,仍然拉在最后,但还是能够紧紧跟随着队伍。我们时不时喊着彼此的名字,以确认大家都还好。“救命,大家等下我!”突然后面的毅叫了起来,大家都被吓了一跳,忙去毅的身边看她出了什么情况。
毅气喘吁吁,据说她看见了一个很大的黑影子把她罩了起来,大家一听心里都很毛,但是不能表现出来。
大家都知道,这是人在累到极致的时候产生的幻觉,但是在这个阴森的夜晚,还是不自觉地害怕了起来。为了让毅继续走,海风押后,我看着毅走在风总后面。大家都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凌晨 2:~走在前面的风总突然指着一个地方,嘴巴里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我们忙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整片枯死的胡杨林。人不会败给绝望,只要活着,希望永远不灭。在绝望的边缘,永远都有一条路等待你去探寻,那条路的名字叫做信念。坚持着信念,就不会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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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 3:30沙漠里的最后一个夜晚马上就要在这有火有温暖有希望的地方结束。

2008.2.13当我听见沙漠公路上汽车的声音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我是幸福的。沙漠里最后一张照片:到此驴行新疆沙漠篇结束了,其实我要说的是旅程还没有结束,即使是这如梦般不真实的几天也只是在我的路上的一个小插曲。死亡之海是值得敬畏的,但是其实她只是个孩子,有些寂寞,当人们来探望她的时候,她想把他们留下来,只是她忽略了一个问题,人心。五天的沙漠之行,会在我的生命里记住,之后的路还在继续。

后记:旅行者徜徉在狂野中,狂野的圣灵引导着前进的路途,总有一座山峰等待旅行者去攀登,日子总是细水长流,星光只是引路夜灯,我们只能看那么远,我们竟能活这么久。路在继续,只要心中还有渴望。

编辑插画  龟兹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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