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塔什库尔干 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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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加克塔什库尔干帕米尔卡拉库里石头杂谈 |
分类: 巴州克州阿克苏 |
你无法读懂
那延绵的雪山
那裸露的石山
一种震憾的美丽
尔一种沧桑的深透
连那飘逸的云朵也是凝重的
清风吹过生长缓慢的植被
没有酷热,感受不到污染
湖泊装满蓝天的大气
隐约中也有一丝忧郁
宁静的高原蕴藏着
无限的生命活力
包容着失望的忧伤
石头城那残壁断掾
风蚀的土城墙
证明曾经的辉煌和文明
描写了岁月和战争的残酷
走不出尘埃的孤愁
桀骜把思维凝滞
历史的痕迹、秀美大气的高原
把我的灵魂放置
被缝制的黑夜。风从远方来
驮着音乐的翅膀
跟着羊群出发,帕米尔的月光
在回望里瘦了下来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金戈铁马
踏响冰河,在雪山的身体里堆砌硬伤
碎石坡顶,无人看管的马匹
仍深陷塔吉克人忧伤的眼窝
在鹰隼唱响的号角中,坚持守望
群山之中,云朵和投影
如一对天鹅,一白一黑
几乎静止地移动
鹰,一个突然展翅的惊叹号
一点点融入天空的蓝
石头在流水中变硬
石头在马蹄间开花
石头在空中攀登,就座
石头拦截时间的行进
一个锐角顶住它傲慢的腹部
一个被石头囚禁的种族
在凝固中舒展,在重中变轻
他们:乘上鹰笛的翅膀,飞
让屋顶长出羊角,跳跃
在坟上配上马鞍--升天的坐骑
也许,慕士塔格来自一个幻象
就在下方,卡拉库里易碎闪烁的倒影
仿佛水中昏睡就要醒来
那里,珍藏一个惊人的起源
经过多少风月的犹豫 虚无变成实体,正如灵魂长出了肉
幻觉的女儿终于将白发苍苍的老父扶起
塔什库尔干缩小自己
躲进群山之中
当月亮升起,仿佛躲过了磨难
塔什库尔干又回来了。它将自己放大
梦一样地无限放大
谚语说:“大山压不住泉水。”
假如滚烫的温泉
不是来自地狱的深重和黑暗
为什么会散发呛人的硫磺味?
寂静的小镇戴胜鸟在葵花丛中歌唱
暴力:高音喇叭突然播放的进行曲
死者无言,闻到饭香
活人有屋 死者流浪
活人在阴凉处
死者在烈日下
伊斯玛仪教徒斯加克从病床上支起身
手指塔阿马草原,这里,那里
又指了指自己心窝,还有这儿
到处都是清真寺,他说
女儿坐在一旁哭哭啼啼
不是因为父亲病了,而是刚刚死了丈夫
斯加克看了她一眼,低声说
你要用滔滔泪水拦阻他去天国的路
就哭吧,一直哭下去吧
请记住塔阿马的一头耗牛
草原上孤独而桀骜的浪荡子
它漂泊,是它的性在苦苦挣扎
时而陷入沼泽,时而迎着大风
时而又被洪水冲向远方
季节跑得飞快,当青草变成枯草
它伫立,仿佛静默的咆哮 在哀悼失去的好时光
一对耷拉的睾丸
凄凉地面向辽阔的荒芜
你要去兴都库什山悲泣
灾难的阿富汗啊,加倍地荒凉
你能感到一种血肉相连的痛
丝绸也在背叛帛道
自古的泪水留下堆堆乱石
一场战争之前大地早已是废墟
没有一株牧草向往远方
没有一块石头不拥有自己的家乡
没有一位冰山来客能摘走一朵帕米尔花
咫尺蓝天。石头房子长出犄角
屋内的一切:灶台、卧炕、毡毯、木器皿
都屏位呼吸,鼓足了劲
等待奋力一跃
石头筑居低矮的家园:一个起源
新的力,新的光,新的乳汁
正从昏暗的囚禁中破壳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