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罗布泊,消逝的仙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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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交替,周而复始,春天来了......
时光流逝,岁月飞驰,春天走了......
我听见了罗布泊的歌,有一方豪情,一种忧伤,一份执著。我眼前呈现了罗布泊,一片歌的沙漠。没有了村妇棰棒的笑骂,没有了河边汲水姑娘的甜润情歌。只有一片沙黄和风的诉说。
罗布泊,流走了世间多少繁华,带去了几许梦中的吟哦!
春天赋予了你新的生命,你奔腾、向前。为何这样急促,为什么不休息一会儿?难道只是为了那句誓言,和那苍白的许诺?是她告诉我,你会在梦里,化作天边的云,去亲吻她那洁白的额。
醉于柔似水的月下,拜于香似雾的花前。冬天,冰冻了你的生命,也冰冻了你的奔腾,和那句誓言。
苍天有泪,只留下苍凉的背影,大地无情,却也留下了世间最繁华的江河。或许,你只在梦里。
在这里我看到了一具具的尸体,一具具倒下的胡杨树,化成了木乃伊。
多想拼凑起那破碎的梦境,只想保留心中的那份美好于感情。然而,我似乎又看见了唱歌的沙漠。
罗布泊的歌,静静地聆听。一向颇具想象力的我,看到了眼前的沙黄,却怎么也想不起昔日的美丽。
昨日的美丽只是一个奢侈的梦吗?似乎我们不配再拥有,没有理由求它再回来,可是,我真的想赎回我们的罪恶,但愿再听到罗布泊的歌......
想起冬天里那个破碎的童话,难道只是蒙蒙细雨的飘逸,和满树的枯黄?只可惜在罗布泊的歌里,连满树的枯黄也不会再见到了。
我们仿佛又听见有一处地方,成为了歌的沙漠,而这里,已经不再有死寂的轮回......
常人提起塔里木,总有“走马西来欲到天,平沙万里绝人烟”的臆想,仿佛“蛮荒”二字,便能概括塔里木的全部意义。是的,塔里木缺乏生命,缺乏我们值得讴歌的许多美好的东西。作为一种自然景观,在自古以来的诗文里,文人墨客只对它投入了少得可怜的关注。“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荒原野径空寂寞,天光暗淡凝寒氛”。其中固然包含美的成份,然而美则美矣,这单调的辽远浩瀚,雄浑和悲壮,实在不能长久地获得人们的青睐。
这莽原多么寂寞,多么僻远,我们面对它,只能是在面对荒凉与贫脊悲怨,而大漠又这多风沙、这多黄色,分明是一处缺少开拓与创造的空间。看看这些被称为胡杨坟墓的居民吧,它们或虬枝狂舞、或仰天长啸、或醉卧沙场,给人一种即使死亡了,也要努力叙说什么的强烈印象,是对曾经辉煌过的生命扼腕叹息,还是对残酷的生存环境发出绝望的呐喊。
在我们向这些生命行注目礼的时候,它们注定应该受到更多人的赞美,在最没有生命的大漠荒原,生命却有着最美丽而迷人的光环。冲破地老天荒的重压,沙尘的扼杀,冲破瀚海的寂寞,荒野的辽阔,在秋季,这些生命顽强而清纯,自信而坚韧,被称为中国第一大内陆淡水河的塔里木河是这一切强悍生命之源。
它穿行于塔克拉玛干沙漠和库鲁克沙漠之间,所到之处溢洪都在浇灌着荒原,都在滋润着生命,人类自然也在她的庇护之内。
历史在从容地向前走着,但塔里木河却在毫无信心地往后退缩,塔里木河的最终归宿是在罗布泊,但在罗布泊逐渐干涸的一千多年里,生活在这一水域罗布人,不能再随着水泊飘移,就只好跟着羊群放牧。在一处又一处的沙漠飞地里,罗布人以胡杨为伴,演绎起沙漠游牧的人生。
奔腾不息的塔里木河究竟流淌了多少年已无可考证,然而,与之唇齿相依的胡杨已在这片土地上度过了6800万个春秋。
胡杨是英雄树,也是会流泪的树,它们或独立于沙岗、或群居于河畔、或结成几平方公里的茂密林海,遮天蔽日,组合成地球上最大的胡杨林带,蔚为壮观,尤其是秋季风和日丽,胡杨展示出的景致美不胜收,那醉人的金黄把塔里木河的秋韵极尽渲染,仿佛就是达到极致
造物主没有歧视我们的生存环境,当它造就了塔里木这片土地以荒凉、贫瘠时同时又赋予其宝藏富有,于是现在就有了绵延500公里的沙漠公路横贯塔克拉玛干南北,人们就可以自由涉足死亡之海的腹地,去体验作为征服者的自豪与快乐。英雄树描绘出的景观离普通的人也从此不再遥远。去亲眼目睹、真切感受、不带任何雕饰的塔河秋韵是纯天然的,她永远不会拒绝人们的审视,并会使你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