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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深夜坐在法兰克福机场的马桶上瞪着眼听隔壁洗手间胖老太太轰隆隆的吸尘拖拉机声我就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里睡觉了!
然而世事无常,谁也没有料想到,一年后的新年夜,2005年12月31日,我难逃命运安排,又要下榻于此.带着Q从比萨飞到法兰克福的路上我就开始叨咕那些蛋壳凳,希望他们改革整顿,给我换成可以躺的那种无把手隔断的平凳.
物是人非的机场既让我倍感亲切又让我徒生感慨,凳子还是那些凳子,马桶还是那个马桶,只是不见了开清洗车的胖老太.我颇有经验的带q绕场一周,兴趣昂然地介绍了一下我生活过的机场,然后架上行李,在老座位上坐下来看海岩的小说.q是新手,东看西看什么都有兴趣得很,好像当年的我啊.......
由于新年夜,4点后再无航班停落,不久车马冷清的机场就剩下寥寥无几的单个行人.赶着机场咖啡店没有关门,冲进去买了半价的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做新年晚饭,真是喜欢其中那厚厚的入口醇香的大cheese片.
晚上九点左右,我看完了小说,站起身来活动下,颇有斗争经验地跑去那排代理售票处.他们的办公地点在机场一侧,所有用木板地毯架高了十几公分.我跑上去跺了跺,发现是架空的.非常和我心意.然后乐呵呵拽了睡袋行李过来,席地而睡.Q貌似比较喜欢坐,把两排凳子对在一起,一侧放腿坐在那里开始酣然.
半夜,突然感到不对劲,脸上明显感受到一股杀气,貌似有人逼近到非常距离,还碰到了我的肩膀,想都没有想敢不敢睁开眼就睁开了眼,横在我眼前的,居然是一杆个头不小垂直下来的加长枪.我一个激灵,看清了眼前来人居然是一个穿警服的德国帅哥.枪挂在他腰间.他弯腰试图拍醒我.
看到我醒了,他乐了.我怕了.那一瞬间非常能够体会上海睡火车站的农民兄弟们的盲流心里活动(是不是我在这里睡觉影响市容?)
没有想到这帅哥咧着嘴说开了德语.看我一脸茫然,他换成了生硬变形走调的英语:hi,miss
,happy new year!
斜眼看一下挂钟,新年12点整...
我点头示好,又歪头轰然睡去.一下到了上午7点半,醒来看到Q卧在一堆棉衣里小麻雀一样左右摇着脑袋好奇地看着这个新世界.
那天在机场过夜的,只记得还有个波兰女孩.唉,都是穷人的孩子.
传授下在机场过夜的经验,可以一早去洗手间洗漱,直接check
in,然后跑去免税店的化妆品超市用他们标价100欧元以上的化妆品试用品解决脸部护理问题.包括眼霜,日霜等.偶倒不是诚心浪费人品,是在米兰那次没有带任何行装的情况下露宿机场时候偶然探索到的.kaka
坦率说,因为仍然年轻所以并不以苦为苦,天高任鸟飞,哪怕出游睡机场.我仍然还有一飞冲天的空间和希望.设想如果三十岁以后,仍然窘迫到出行不能随时打车去市区的酒店而要睡机场.那才是真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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