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甜甜的朴果
(2012-03-13 00: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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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树宋体老赵糖果老丁 |
分类： 散文 |
“杂树情缘”系列散文之五
一直想写一篇关于朴树的文章，可是不知从何处写起。本想把文章题目定为“红红的朴果”，可是，一查词典却发现，朴树的果实是黑色，和我想写的红色相去太远。不过我的朴果确是红色，至于为什么不是黑色，我想大概是还未成熟吧，但甜甜的味道却是自己实实在在感受的。
距我老家东约 300米的老赵家院子里有一颗朴树，这棵树据老赵讲，是他爷爷的爷爷栽下的，所以大约有50多岁了。别看这棵树年纪大，可是从不生病、生虫，每到秋天，满树挂满了红澄澄的朴果，非常好看，这些朴果因为色泽鲜艳且有甜味（其时我不知道它甜），常引得许多鸟雀来啄食。
小时候，我常常到老赵家去玩（妈妈让我喊他“赵叔”）老赵为人善良，我每次到他家，他不是给我拿个馒头，就是给我一块夹心饼（外皮是麦面，里面包着和着油盐的玉米糊糊），这在当时，对于一个一直以玉米饼为主食的我来说，真是无上的美味。正因如此，我很乐意到老赵家玩。
老赵家门西旁是生产队长老丁家。老丁有个老儿子（最小的儿子），长我两岁，那年正读一年级。有一天，他放学回家，从家里拿出几块糖果，也跑到老赵家来找我玩。当时我正在老赵家朴树上摘朴果逗麻雀，而老赵不在家。我一贯不和老丁的这个老儿子玩，因为他爹是队长，他经常欺负比他小的同伴，同伴们都不愿意和他玩。今天，他拿着糖果来找我，并许诺：只要我和他玩，就给我糖果吃。在糖果的引诱下，我便和他在老赵家院子里的朴树上玩猜树叶的游戏。每次他猜错了，就给我一块糖果，连猜三次，他都输了，就这样，他带来的糖果一半吃进了我的肚子。
谁知，就在我吃最后一颗糖果的时候，被从老赵家门前经过的老丁老婆看见了。她一见我从她儿子手里接过糖果，塞进我的嘴里，立即冲进老赵的院子，一面骂自己的儿子是蠢猪，一面用两只手掰我的嘴，把两只手指伸进我的嘴里掏糖果，嘴里不停地骂：
“你个小杂种，骗吃骗到老娘头上来了，看我不把你这张好吃的嘴给撕烂了。”
我一听，非常生气，又不是我哄他的，是他要哄我玩，输了给我的。心中一气，便用牙齿狠狠地咬了老丁老婆手指一下，尽管没咬破，也痛得她直叫唤。她抽出手指后，一反手，狠狠地抽了我一个耳光，我当时就吓哭了。
正在这时，老赵回来了，他一见这情形，立即拉开老丁老婆。老丁老婆见老赵脸带怒气，幸幸地溜了。
老赵抱起我，问我情况，我哭着将经过告诉了他。老赵一面轻轻为我擦眼泪，一面说：
“男孩子要有志气，咱不吃他的糖果，咱有的是糖果。”
“你的糖果在哪呢？”我问。
老赵笑了笑，用手往树上一指：“诺，那不是？”
“那是朴果，不是糖果，你骗人。”
“我没骗你，你上树摘一颗尝尝看。”
我将信将疑地爬到树上，摘下一颗放到嘴里，霎时一股甜味从我的舌尖一直延伸到心里，我嚼着这又甜又香又脆的朴果，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从此，我的整个童年再也没有吃过糖果，然而我没有遗憾，因为，这甜甜的朴果，却让我感受到了做人应该具有的尊严。
这甜甜的、红红的朴果，永远印在了我的心里。
甜甜的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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