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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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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樟宜机场。入关后订去酒店的班车,站到室外等车,算是真正站在新加坡的天空下了。远非想象得那么热。想起从北京出发那天白天去超市和药店,六月流火,强烈的日照下暴露的肌肤灼伤般刺痛。三十七度高温下我有点中暑。新加坡的气候第一时间令我几乎以为来避暑。三五分钟后,微微有些出汗,这里的湿度还是大很多。但无论如何,比北京此时的气候舒服多了。难怪给Ran打电话询问天气时Ran说不会比北京更热。
从进入机场、办入关手续、订车、及至车缓缓开出来驶向市区时道路两旁的街景,这个城市给我的第一印象和香港有点像。一样高效便捷的各项机场服务设施和通关手续,一样清洁整齐的公共空间和街道,一样确切明晰的公共标示设计,一样的高湿度,室内一样的“寒冷”,一样的葱葱郁郁,风格近似的建筑物。。。随着车辆渐渐进入市区,逐渐发觉两个城市还是有些不同:新加坡市区大多数道路平坦而香港多山。新加坡植被密度更大,没有铺装的地方乔、灌木、花草一层层从高到低密密匝匝,罕见露土。乔木不高,但树冠更茂盛,树枝分叉低,是典型的热带植物的特点。香港的建筑密度更大,而新加坡的建筑尺度更小。
后来在新加坡街道上走时发现两个城市更大的不同:一是人。两个城市都是都会,以高度的包容度著称,族群众多。但香港本质上仍是华人社会,族裔虽多,除华人外始终是异族。港岛中区白人多,九龙尖沙咀一带种族混杂。而在新加坡,华人、马来人、印度人、白人在城市各个角落都可见,是很明显的多种族聚集的国家。再有的区别就是,香港的节奏比新加坡快许多。尽管两个城市公共交通系统、街道形态十分相似,但在香港街头走路永远如同冲锋陷阵一般,稍慢半步身后便会响起一声“唔该”,跟着有身影从你身边飘过;而新加坡街头,人们步行的节奏明显悠闲许多。
到酒店时十点多。中午十二时才能入住,先check in,然后把行李寄存酒店,就出了门。给Ran发短信告诉他我到了,先去乌节路,中午回酒店淋浴更衣。
拿着LP和在机场取的免费地图,出门寻找地铁站。
新加坡仿佛是“君子国”,几次过人行横道,我还是按中国的习惯等车先过,结果都是车停下来,司机挥手示意我先过。挥挥手谢过司机,我满心欢喜过马路。还有几次找不到路,拿出地图来站在人行道上研究,主动有人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忙,有白领,有学生,也有带着三个孩子的家庭主妇。这一切令我对这个美丽悠闲的国度充满好感。
终于到了乌节路(Orchard Road),LP中文版《马来西亚、新加坡和文莱》一书竟然把乌节路译作“果园路”,实在不像LP犯的错误。这一本的中文版比《东南亚》差太多。
来新加坡前,Ran说新加坡的sales已在尾声了,我刚到还能赶上,再回来可能就结束了。于是把这第一天定为购物日,顶好把该买的东西都买了,寄存在Ran处,回来再取。
乌节路两旁商厦比邻节峙。因发展得早,很多商厦都是一二十年前流行的建筑风格,内部格局也略显陈旧。有几家新开的商厦建筑颇具特色,其中一间位于乌节路与Paterson Road交界处的新商厦设计十分有趣,据说是凯德置地的项目,可惜尚未完全竣工,Armani\LV\Prada等名店正在如火如荼地装修。
走马观花一间间走过来,只在伊势丹、Tang’s, 义安城等几家看得比较细。各家商厦所卖物品大同小异,名店也是大家耳熟能详的那几家。对新加坡的价格作了一下比对,发现物价实在不便宜。当然名牌较之北京还是有价格优势的,但比香港还是贵不少。一些大众化连锁品牌与北京差别不大。看看了给朋友们带的几种化妆品价格----我已经在首都机场免税店一次搞定,回程时取货,免去一路携带的麻烦-----发现日上免税店比这里便宜许多。若论价格和产品的丰富性,香港是名符其实的购物天堂。
走一圈下来一无所获。购物这件事不能勉强,看看时间,回酒店入住。
酒店由两栋超长的四层建筑组成,中间隔着一条市政路,在三层以玻璃连廊相连。我的房间在后楼二层,从大堂过去是颇为曲折漫长的路。
酒店工作人员帮我拖行李,是名华裔中年男子。他问我从哪里来,遂称赞我的英文。谢过之后又问我是在念书还是在工作。呵呵,这样的谈话,管他是真的疑问还是恭维,我照单全收,十分受用。告诉他,念书是再也不可能了,我已经工作多年。他做了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初到新加坡,一次又一次给我惊喜和愉悦。
一点多终于在酒店楼下见到Ran,他见到我第一句话竟然是----他们怎么让你入境的?彼时仍是讲一句话一声咳,新马两地正值H1N1肆虐,媒体上每天更新感染人数,机场更是如临大敌,健康登记表、测体温等一应俱全。我从在航班上就强忍着咳嗽,深恐惹人注目。于是告诉Ran,入关时秉住呼吸。Ran大笑。同样的对话后来在吉隆坡第一面见到Yoong时又重复了一遍。
Ran带我去一家他熟悉的餐厅午膳,路上他简单地向我介绍新加坡的情况并询问我的旅行计划,同时掏出一张桃红色的卡片给我,是新加坡的地铁卡----EZ-Link。我告诉他我已经买了一张,见他之前已在乌节路逛了一圈。Ran瞠目道,你的动作还真快。呵呵,行为力是我的长项不是吗。
很奇怪的是,此时一张EZ-Link卡正在我手边。我明明记得离开新加坡的最后一刻,从地铁出来回酒店取行李去机场前,在牛车水一站把卡片退掉了。我手上的一张难道是Ran给我的?
我们在新加坡体育馆附近滨河的一家餐厅吃饭。Ran说以前住在附近时把这里当食堂,现在因为孩子念书的缘故搬到离市区颇远的一区居住。食物美味,相谈甚欢。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很快,我问Ran是否需回办公室,深恐耽误他工作。Ran说不要紧,四点钟前回去即可。我不禁大为羡慕,对新加坡的悠闲节奏又添一层认识。
Ran说,不完全是这样的。工作量的控制更多在个人。Ran供职于法国最大的国家石油公司,每天下午四点后随着欧洲市场开盘开始忙,以前也常常深夜三点钟回家。有了小孩子后逐渐控制工作节奏和时间。我问他是否自己也做些投资,他说,用公司的钱赌多刺激,谁拿自己的钱冒险。----诚乃聪明人耳。
无论如何,再辛苦的工作,如果自己可以控制节奏,心理上还是可以踏实轻松许多的。
与Ran定下回新加坡时的会面,还有Jingyu和孩子们。Ran给我建议了一条步行游览线路,把我放到我要去的地方便回办公室。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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