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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 Penang)的长途汽车站坐落在George Town城外。槟城是一个岛屿,George Town是岛上的中心城市,曾经的殖民地,也是所有旅行者的落脚处。
在城市的长途汽车站与出租车司机讨价还价几乎成了在马来西亚新到一个城市的必修课。马来西亚物价便宜,唯一遭病诟的就是出租车价格。这里的出租车计价器形同虚设,到哪里都要先讲价,而且十分不便宜。
槟城的长途汽车站被马来人垄断,进城价格一律 25RM,不还价。我不知道距离有多远,从之前在几个城市的经验,这里的距离尺度远不能和北京比。往往平均每公里单价是北京的数倍。
我看到一对讲英文的旅行者正与询问出租车,走上前去询问,你们是否要到 George Town? 两人点点头,未等我继续w往下讲,女孩问:你是想拼车进城?
是。
没问题。
我正高兴,刚要把行李放到后备箱,一群马来人司机围上来冲我们摇头摆手, No,No,No,你们这样不行。
我错愕,为什么?拼车还需要司机许可吗?我和那对旅行者相互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各自上了一辆车。
放在平时,我对这种强买强卖行为早就火冒三丈了。旅行的好处之一就是使人越来越平和,这么多天过去后,我简直面对任何事情都可以拈花微笑了。有时你觉得极不合理的事情,到了另外一群人眼中就是理所当然。看着一群马来人一本正经跟你讲的样子,我知道他们陷在自己的一套逻辑里。在自己的生活中,我们不是也经常这样吗?算了吧。
槟城(Penang)是一座与我想象颇有些距离的城市。所有旅行指南上都说这里是一座繁华、多姿多彩的城市,它曾经是座殖民城市,也是一座以华人为主体的城市,经济发展迅速,自然、人文景观丰富,繁荣的商业和美食也是它吸引游客的要素。我对这座城市赋予了极大期待,原计划多停留几日。然而真正到了这里,发觉论丰富多元它与吉隆坡还是有很大差距,论人文景观马六甲可以与之比肩,论自然景观金马伦高原、兰卡威。。。等等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更遗憾的是,在这里我没能满足我的购物欲望。在吉隆坡只买了很少东西,原本计划到这里填满旅行箱,结果失望了。旧城街区风貌颇为吸引,新建筑不多,整个George Town的建筑、商业形态像是停留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及至离开,我都在想,是不是我只在George Town走了很小一块地方,是不是另外有更大更为精彩的地方我没有找到。
George Town是座有历史的城市,这里一样有唐人街、小印度,城区很小,街巷空间、建筑布局有点像澳门,有趣的是这里的生活节奏也似澳门,晚六点后除了餐厅酒吧,所有的商业、服务设施都关门大吉。街巷上空空荡荡,沿街建筑很多是楼下店面楼上住家,此时,这座城市悠闲、生活的那一面显露出来。
美食也是槟城一大吸引人的特点。下午在街上闲逛时随便进入一家小店,简简单单一盘炒稞条无比美味。晚餐在酒店对面的红园(Red Garden)解决。此处是大排档,中心空场放着几十围桌椅,上面是巨大的简易顶棚,周边几十家食肆,点了食物后告诉店家你做的位置,做好后会送到你的座位。随便点了几样就已经很多了。在这里尝到了最好吃的沙嗲,同一摊位上还买烧烤鸡翅,只成双卖。眼大肚小,想点一只,未想店家不卖,委婉地说明天再来尝好了。对自己食物有自信的店家才会这样骄傲。我一直垂涎那对鸡翅,直至从兰卡威回槟城,在酒店放下行李后第一件事就是再到红园大快朵颐。

“牛干冬”,唐人街的别称。牛车水已经让我一头雾水,牛干冬更是不明所以。为什么都是“牛”?
住宿的Cathey
Hotel是一栋老式华人官邸,房子保护良好,依稀可以想象当年车水马龙,衣香鬓影。房间非常宽敞,地面还是当年铺的漂亮的云石地板。很干净,但是家具设施极陈旧。前厅是两位华裔老人家当值,年纪略轻的一位讲非常温文尔雅的中文,另一位只讲粤语。两个人年纪都很大了,其中一位可能患帕金森症,手不停抖,以至于当他要帮我把行李拖进房间时我立即婉言谢绝。此后也几乎不敢要求任何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