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小记

文、忧者无忧

斯诺有个《西行漫记》，又名《红星照耀中国》。说的是30年代采访陕甘宁红色根据地的事，影响巨大。

我不“漫记”，我“小记”。小记一下清明前后行游陕甘宁的事，录以备忘。

以省份来说，这些年，我曾经到访过除甘肃、宁夏、青海、新疆、西藏的中国大陆其他省份。换言之，西北五省（区）中，只到过陕西。

一直想要游历西北。这次清明回乡，绕行甘肃、宁夏，算是补上了部分功课。虽然步履匆匆，终究到此一游了。

这个清明，放假时间为4月5、6、7日，星期四、五、六。而我老家上坟时间为4月4日，星期三。我若返乡，至少要在4月3日星期二动身。那么，本周只能上周一的一天班。之前的周六、周日，则被闲置了，殊为可惜。

反复掂量之后，我决定硬着头皮请3月31日（星期六）至4月7日共8天的假。所幸，领导爽快批准了。

如此，本着圆梦西北的目的，我对行程做了如下安排：3月31日至4月2日，实用2天时间，游玩甘肃兰州；4月3日从甘肃返山西，4日上坟；5日自山西经陕西至宁夏银川，游玩2日，7日晚返回辽宁大连。

3月31日，大连至兰州，经停鄂尔多斯，航程约5小时。到达预订宾馆时，已近晚上9时。与兰大上学的外甥女唠了1个多小时的嗑。

11时许，去了楼下“大漠烤肉”解决晚饭问题。其实我不知道应该怎么个吃法。“观摩”其他食客之后，点了几样烧烤，外加两瓶“黄河王”啤酒，吃将起来。

不久，身边来了两位学生模样的食客。他们只点了烧烤，没点啤酒，也很少说话。我没话找话与他们唠了起来。

我说光吃烧烤不喝酒没意思，劝他们喝点。他们笑着摇头。我说喝点吧，酒钱我付。几番鼓动后，他们同意一人先来一瓶。

与他们边唠边喝，一喝一杯，很快完成了一瓶“指标”。我劝他们再接再厉，一人再来一瓶，他们推辞。我说不勉强，你们两人合伙再来一瓶，他们同意了。

与两个学生娃“聚餐”“会谈”约一个小时。知道了他们的一些故事，一些情感，一些向往。最后，我不光结了他们的“酒钱”，也结了他们的“饭钱”。总计150余元。

握手道别。相互间未留电话，未加微信。两位年轻人，会怎样回想这一次人生偶遇，或者出行花絮呢？

4月1日。外甥女不到7点即过来了。在一家兰州面馆吃过早餐后，我们坐公交车前往黄河岸边“水车园”。

从之前的“功课”中得知，黄河在兰州是穿城而过的。两岸分布着黄河母亲雕塑、水车园、中山桥、白塔山等景点。但对这些景点的空间距离，游玩路线，我并不知晓。外甥女也心中无数。

在水车园车站下车后，我们沿河左（南）岸“逆流而上”，却迟迟未见水车所在。心虽生疑，我也未急于寻求答案。奔流的河水，嫩绿的柳枝，凫水的河鸭，以及陪游的外甥女，够我且行且快乐了。

不多久，意外来到了大名鼎鼎的黄河母亲雕塑处。言其“意外”，一因我们并未想到彼时彼地见到“母亲”尊容，二因所见的“母亲”，远远不如之前想象中那么宏伟壮观。

虽然不懂艺术，但我还是断然认定：“母亲”很美。与“母亲”合了影，并从前后左右多个角度，把“母亲”定格在了手机里。

随后，调转行进方向，沿河而下。不久，走进了真正的水车园，见到了真切高大的黄河水车。稍后，离开“正路”，拐上了布满“礁石”的河滩，最大限度地亲近了看似平静、实则奔涌的黄河。

话说“兰州三宝”：吉祥葫芦牛肉面，羊皮筏子赛军舰。在某处，与外甥女商量，决定乘坐羊皮筏子，体验一回“黄河漂流”。曾经溪漂、湖漂、江漂、海漂过，这次加个河漂。

漂流费用为每人次80元。12张充气“羊皮”固定在若干木杆（竹竿？）上，是谓一个“羊皮筏子”。漂流的方法是：快艇将乘客及筏子逆流而上送到黄河母亲雕塑处，然后由“艄公”（姑且如此称呼）操作筏子，顺流而下。

我们的快艇在上行途中曾经熄火。“艄公”小哥摆弄半天后，终于将其重新发动了起来。筏子漂流而下航程中，我们一边看水、看岸、看山，一边赏景、拍照、对话。

“艄公”小哥说，现在不是汛期，水流小而缓。小哥又说，他有能力横渡黄河，不知是真是假。

“河漂”之后，外甥女因有学习任务返校了。我接着独游黄河，独逛兰州。

中午时分，到达号称“黄河第一（铁）桥”的中山桥。随后，用一个多小时时间，游玩了河对岸也即北岸的白塔山。白塔山，因山顶有元代白塔而得名。白塔所在，为慈恩寺。塔与寺，原为纪念去蒙古谒见成吉思汗而在兰州病故的一位西藏萨迦派喇嘛而建。塔高17米。

下午，游逛了甘肃省博物馆。晚上，游逛了正宁路夜市。本着“多吃，吃特色”的原则，或吃或喝了风味酿（凉）皮、牛奶鸡蛋醪糟、羊杂汤、杏皮水。眼大肚小，也只能如此了。

4月2日上午游五泉山。传说骠骑将军霍去病西征匈奴路过此处，鞭击五处山崖，涌出五泉，解决了将士饥渴问题，故名“饮马泉”。后又为五泉分别命名甘露、掬月、摸子、蒙、惠泉。

景区入口“真实无妄”照壁处，有一群劲舞的男女。广场上有高大的霍去病骑马塑像，我在不长时间内观察到，多位男女老幼手摩“霍去病”仨字，似有所求。在浚源寺内某写有“方丈”字样、“上弥勒楼登欢喜地，入维摩室坐月道场”对联处，眼见一老一小两位疑似香客与一位僧人一番交流后，双手合十以示谢意，掏出2张百元大钞递进师傅手中，师傅似乎并无推辞便揣进了僧服。

景区内还有卧佛寺、嘛尼寺、左（宗棠）公祠、杨（继盛）公祠、岳（飞）王殿、望来堂等。

望来堂所纪念的主人公俗名刘尔炘，为五泉山的建设者经营者。景区内诸多楹联为其创作。写在“青云梯”的是：“高处何如低处好，下来还比上来难。”写在“卧佛殿”的是：“还不起来么，此等功夫怕是懒人都藉口；何妨睡着了，这般时代倘成好梦亦欢心。”写在“摸子泉”的是：“糊糊涂涂将佛脚抱来求为父母；明明白白把石头拿去说是儿孙。”

下午去八路军驻兰办事处纪念馆、西路军纪念馆，遭遇闭馆。但见到一个穿税务制服、正组织入党宣誓的团体。接着前往近处的清真大寺，被正在清整的教徒呵斥了出来。拍得“隆重纪念穆圣诞辰归真”、“赞美真主！为全人类派遣了报喜和警告的至圣”两个横幅而归。

晚上再次前往黄河边，把黄河母亲雕塑、风车园、中山桥、白塔山夜景完整欣赏一遍。特别上了某驻舶的码头渡轮，沐黄河夜风，品黄河啤酒。河岸、河滩夜色中行走的情侣，吸引了我的目光。

4月3日坐高铁5个小时返乡，晚与诸发小聚餐。为发小们奉献了特意从大连带回的大虾、鲍鱼、海螺等正宗海鲜。我本意愿真诚地请客，终究未能如愿买单。

4月4日上午上坟，在地里与族人相见。中午，大哥以大侄名义做东，仨兄弟、俩姐妹、俩侄女等10余人聚餐。晚与4位发小吃家乡小吃。

本意晚饭后在宾馆与发小闲谈叙旧。但，8时许，接到单位电话：某企业出事了，一死一伤……

（2018/4/15）

“小记”不小，暂且如此吧。

余言后续。何时续？另议。

照片转存颇是费力，也暂时不发了。

何时发？也另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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