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在欧洲·两分法
(2017-03-03 16:49:19)| 分类: 山河履痕 |
忧在欧洲·两分法
文、忧者无忧
实地游历、亲眼目睹之后,我觉得有必要校正对“西天”文明的部分认知。不是否定,而是校正。
因仅是观光,又且是浮光掠影走马观花式观光,我无力深层、全面、准确体察“西天”文明,尤其是政治、制度文明。但我在行走中,形成了一些个人视角、个别情况的个体认知。
因而,如下记述,不具普遍性普适性,纯属忧眼看世。
出国前,我得到的关于“西天”的信息,多为其发达,其文明,其先进,其富裕。我甚至猜想,一些“西行”归来的中国人,在谈论观感时,也必须围绕发达、文明、先进、富裕来展开。否则,有亏此行,有负听众啊。
但我在亲见之后,觉得很有必要以“两点论”、“两面观”、“两分法”来看待“西天”。谨以抽烟、购票、过街、乞讨这些具体见闻来说明。
诸多“西天”传说中,国家严控抽烟,公民极少抽烟是一个。但我的实地观察表明,情况并没那么乐观。
半个月行程中,我未见到一例室内吸烟现象,比如旅店、饭店、车站等室内公共场所――我强调的是限定词“室内”。但在室外,如机场港口大厅外,汽车火车站外,教堂宫殿门外,烟民甚众,与国内毫无二致。
而且我注意到,除了男性、成人,摩登女郎、稚嫩少年抽烟者众多。走着抽站着抽,雨中抽风中抽,唠着抽笑着抽,多姿多彩。在威尼斯运河岸边,在各古城街巷条石缝隙,在露天火车站轨道侧面,在柏林旅店门外垃圾箱旁边,我见到了许多乱扔的烟头。某处,甚至堪称“蔚为壮观”。
行走马赛大学时,看到许多抽烟的男女学生。接触了一位男同学,抽烟的。出于好奇,“申请”查看了他所抽香烟。烟盒画面似乎是人的脚趾头,但不知什么人,将其设计得那般令人恐怖、令人恶心。
返程登机前,在巴黎机场烟草卖场,想作为送给亲友的纪念品,买点法国香烟。期望挑选包装画面稍微“养眼”的,但曾经留学贵阳、汉语精到的法国导购小伙,摊手耸肩遗憾地说:“没办法,都是这么恶心。”
都说吸烟有害,都称严控吸烟。但我所走过的这几个发达文明的国家,为什么同样烟民众多呢?
凭票乘车,天经地义。在法、意两个国家,我两次见到疑似的逃票者。
我们乘坐了N多次地铁、动车、轻轨、有轨或无轨电汽车。根据行程需求,女儿有时购买“次票”,一次一买;有时购买“天票”,1天或两天通用,不限车次。均为自助购票。
市内地铁与国内一样,进站时需要在闸门处“刷票”,并无铁路人员监督。出站时,不需要“刷票”。但如果地铁线延伸至郊区成为地面火车时,车站是露天的,进出站均无人查验车票。表面看,乘客可自由上下车。实质上,站台边有刷票机,只是没有拦阻闸门。
在某城市内地铁站,发现过一位白人青年不“刷票”,如跨栏运动员一般跳闸而过,进入站内。
在行驶在郊区的某列“地铁”上,遇到过一次车票稽查。五六位身穿铁路制服的男女工作人员,逐人查验车票。我邻坐一位黑人女子,拿不出车票,与稽查人员交谈或交涉许久。
后来女儿告诉我,黑人女子说月票或年票之类票证丢了,因而拿不出来。稽查人员做了细致登记。如果将来查证出来是逃票而非丢了票证,将会面临严厉处罚。
“跳闸”白人男子与“丢证”黑人女子是否欧人,我无法判断,但疑似的逃票行为,我是真切看到了。
“中国式过马路”,被中国人炒得热火朝天,以此嘲讽中国人的素质不堪。那么,“欧洲式过马路”,会是个怎样的情况呢?
“即使夜里车辆也不闯红灯”,“车辆绝对礼让行人”。这两句流传最广,最入人心。我的见闻表明,它是真实的。但,它只是“马路文明”的一半,即车辆文明;另一半,行人文明做得如何呢,答案并不喜人。
行走欧洲半个月时间里,过了无数次的马路。未发现过一例车辆闯红灯、车辆与行人争抢现象。除了救护车的笛声,我记不得听过普通车辆的鸣笛。有多次,我们在过马路时,甚至被车辆礼让得有些感动。无论路口有无红绿灯,车辆都很礼让行人。
为了不给中国人丢脸,我在过马路时,特别地遵守“红灯停,绿灯行”。但是,我多次看到,有行人横穿马路、红绿灯抢行。而且,“行人”常常不是单数,而是复数;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帮人。当然,我也无法判断,他们是否欧洲人。想当然地认为,不会全是“非欧”人吧。
还想说说摩托车。我观察到,骑摩托的人不少,而且车速常常比汽车要快。在罗马排队等候进入“真理之口”时,我特别注意了马路上摩托车的表现。骑手们似乎个个技艺精湛,时有在车流中穿插、反道逆行或压线骑行情况。在红绿灯转换之时,摩托常超越车辆“一马当先”,长啸卷风而去。
车辆,其实是司机表现得礼让、守规则,但行人为什么表现得比较自由散漫呢?
乞讨(或流浪),按照“现代”观点,不算丢人行为,不算社会污点,甚至被视为做人的一种方式,一种自由。中国有乞讨者,欧洲也有乞讨者。
在马路边,墙角下,广场上,地下通道里,以及行驶的列车上,我见到了各种乞讨者。有破衣烂衫者,有仪整容洁者。有的卖艺乞讨,有的持杯乞讨,有的发单乞讨。但我未见过跪地乞讨、抱腿乞讨。
在巴黎某地铁口墙角避风处,等候转车期间,我见到了一位寒夜里破被裹身、蒙头睡觉者。显然,他睡得并不踏实,不时扭动身体。我想,他应该是寒冷难耐吧。
在多处,看到过拉手风琴、音箱伴奏唱歌以及其他乐器演奏的“卖艺乞讨”。
两次在行驶的列车上,见识了“发单乞讨”。第一次是女的,第二次是男的。他们一言不发,给每位乘客座位前发放一纸我无法明白内容的“小广告”,数分钟过后,他们回过头来又一声不响地取走“小广告”。女儿告诉我,那是在讨钱。第二次,我为“小广告”拍了照。
每个社会都是一枚硬币。只看一面,只信一面,只喜一面,恐怕是一种自我蒙蔽自我欺骗自我愚弄。
(2017/3/3)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