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出行“四事”
(2016-02-19 16:59:08)分类: 山河履痕 |
一是在杭州,首次发现乘坐公交有“站队”、“坐队”之分。去灵隐寺乘坐首发站的车,我们到车下时,发现车内已无座位,但还可上人。可车下排队的人,停在那里不上车了。一询问,他们是在等下班有座位的车。我们虽然来得晚,但由于不要座位,可以“后来居上”。从灵隐寺返回时,可看到车站电子屏显示着“站队”、“坐队”字样,密集的人流被分成了“站”、“坐”两队。我注意到,一辆空车过来后,工作人员会先让“坐队”人员上车,车辆座位占满后,堵住“坐队”,放行“站队”。
二是由永福寺去韬光寺,经历了一次有趣的问路。我的问题是:“这里到韬光寺还能走多长时间?”先后问了4个人,得到4个答案:五六分钟,十来分钟,二十多分钟,半个小时。我们夫妻前行至山门,实际用时约20分钟。回来时,同样那段路,用了10多分钟。我想了想,觉得4个答案都有其道理:“多长时间”,是与上山下山相关的,是与年龄大小相关的,是与疲劳程度相关的。若是个年轻小伙且精力充沛,五六分钟真能到达;若是老者又且疲劳,半个小时未必能够到达;我们两口子不算老也不算年轻,20分钟到达也算正常。
这个“禅机”后来被我派上了用场。在大禹陵景区,我们逛完景区返回时,遇到刚进景区的一家三口。男士问我:“到山顶(大禹铜像)得多长时间?”我看了看他,回答:“按你这个年龄,大约得2个半小时。”男士笑了,指了指孩子说:“有他,大概得3个小时。”妻子夸我回答得好!
三是从绍兴到上海的高铁,出现了车票错乱现象。我们持提前网购的车票,顺利进了站、上了车。但意外发现,妻子的“A座”可以顺利对号入座,而我的“B座”并无对应的座位。观察车厢的座次标号,发现有ACDE,独独没有我的B。弄不明白怎么回事,我就靠着妻子的A座先行入座了。
后来的事情让我知道,高铁部门对列车车厢进行了调整,却未对购票的乘客作出相关告知和安排。导致乘客有的“有票无座”,比如我;有的“高票低座”,比如某个老太太买的是一等票,却坐的是二等车厢;还有的“2人1座”,相互间发生激烈争吵。我所在车厢是一等座车厢,而车票却是二等座车票。
问题暴露出来后,乘务人员无力应对。面对众多票上有座而车上无座乘客激动甚至恼怒的质疑责备,女乘务员理不直、气不壮,试图回避却无法回避,竭力应对却无力应对,显得非常尴尬甚或可怜。在某站,女乘务员被一位脾气火爆的年轻人拉到站台论是非,后在警察干涉下才返回车上,导致列车延误两三分钟。由于确实并无应对预案和办法,乘务员无奈中告知乘客,可以到车站投诉要求补偿。但乘客并不买这个账,认为没有那个时间精力。
从绍兴到上海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里,乘客与乘务员纠纷延续了一路。我既理解乘客的愤怒,又同情乘务员的无奈、无力和无辜。售票、换车、告知,大概并非乘务员的份内之责,但大家的怨气怒气火气都发到了乘务员身上。乘客之气,不发在乘务员身上,又发往哪里呢?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夫妻并未为难乘务员。当乘务员要求我们腾出座位给别人,到前面车厢找不知何在的座位时,我们服从了。拉着行李,前行了四五节车厢,终于找到刚刚被下车旅客腾出来的座位。我的不为难乘务员,也算不得高风亮节。这样做,表面看是和善包容,本质上也是对铁路系统工作失误或者差错的纵容。天知道,我所经历的这次票座无序问题,是怎么发生的呢?铁路系统的哪些部门哪些人,应当为此负责呢?乘客不闹,或者小闹,恐怕无解。闹大了,答案才有可能浮上水面。
四是由上海至大连,飞机延误了6个小时,但我仍有“小确幸”的感觉。我们原定初五晚8时许从上海返大连。可下午得知,因大连方面大雾原因,飞机推迟至10时许;到机场后又被告知,再推迟至12时许;后来又被告知,推迟至1时许。终于,在1时30分左右,我们原定的国(际)航(空)飞机被换成大(连)航(空)飞机后,起飞了。3时许顺利抵达大连。随后,取出先前凭战友关系存放在机场派出所的车,前往旅顺。此时,刮着风下着雨,气温零下5度左右。途中,想要拐上高速,至路口时发现高速已经封闭,只好重新驶上普通公路。到家时,已是初六早晨5时了。
迅速补觉,那是必须的。10许醒来时,只听得室外狂风呼啸。楼下覆盖了厚厚一层雪,窗玻璃边缘结了亮亮的“雪雨冰”。手机微信,已被雨雪冰冻刷了屏:大连旅顺间的南路、北路、中路、轻轨,公共交通全面停运。有网友发出了道路上车辆事故小视频。
由此情此景不难推断出,大连机场也已关闭。想想我们虽然延误了6个小时,毕竟还是在雨雪冰冻前返回了大连返回了家,那也是个“小确幸”啊。后来,我未查对过大连机场关闭了多长时间。但我知道,正月初七这个本该上班的日子,旅顺的许多人未能正常上班。妻子本想上班的,但车辆未能开出地下车库。因为,车库出口那个上坡,被冰雪覆盖得严严实实,车轮打滑,无法开出。
(2016/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