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表达叫无语

文/忧者无忧

突然想到，现实以及网络生活中，我们在很多情况下其实很想表达，但我们“无语”。是什么堵住了我们的语言以及文字？

失望让我们“无语”。面对许许多多的人与事，我们有愤怒，有不平，我们很想将愤怒与不平表达出来。但是，终究选择了无语。因为，说了也白说，干脆不说。不说，节约了感情，节约了时间。刚开始，也许还会说出来。但随着时间推移，失望越来越大，希望越来越小，发现自己所“说”根本轻如鸿毛，随风而去，不被听取，不被接纳，只是白费了口舌。这种情况下，也就懒得去“说”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TA去罢。心如止水或者心如死灰。

自卑让我们“无语”。当人处于强势时，一般而言还是愿意“说两句”的。无论地位之强、财富之强还是文笔之强，都有着“说两句”的冲动与自信。但当人处于弱势时，常常把“说两句”省略了。冲动也许仍在，自信变成了自卑。担心自己说不到点上，担心自己说出来麻烦，于是干脆闭嘴禁声，做一名侧耳的听众睁眼的看客。听与看的过程中，难免有心得想表达，但所处的位置决定了最多也就是说个好，献个花，难有充分的表达。

轻蔑让我们“无语”。有句话说，“沉默是最大的轻蔑”。许多情况下，我们是以沉默表达自己的轻蔑。对那些可笑之人可笑之事，我们一笑了之，实是提不起对话的兴趣。甚至会觉得，如果说上几句，会抬高了别人，贬低了自己。发生在可笑人身上的可笑事，我们不是看不破，也不是说不破，而是不看破，不说破。各式各样的“把戏”，都不是看不破说不破的，只是不把它看破说破而已。“把戏”便是陪人玩逗人笑的，“点”破了就没有意思了。总有那么一些人，自以为“把戏”高明，其实不然。

欣赏让我们“无语”。有些人有些文，我们很是欣赏。但我们拥有的词汇无以表达我们的欣赏，于是无语。于是，我们只有静静地欣赏他们。面对高雅的女子，面对清澈的小溪，面对辽阔的草原，面对圣洁的雪山，我们常常无话可说。勉强“说”出来的“话”，远远代表不了我们的内心感受，远远传递不了我们的真实意图。语言有时很苍白乏力。比如佛家的禅意，用语言是无法准确表达的，只有意会了。恋人的爱意，有时只需眼神的交流，语言显得多余与俗气。一篇精美的文章，有时只需要收藏品味，“点评”可免。

“无语”是一种表达方式，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我们嘴可说，笔可写。有时，也许应该把嘴与笔按下“暂停”。

（2009-1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