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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40年前的那两班学生

(2014-07-09 06:48:35)
标签:

张超球

回忆

过去

两班

学生

分类: 青葱校园

  感谢 倾湮博乐,荐此文到新浪首页上!

难忘40年前的那两班学

 

      

     1971年12月1日参加工作的我,先后在三所学校、一个机关从事教育39年,虽与成千上万学生有过直接接触,可一般印象不深。然而,对深中那高二班、高三班两班学生,却是个例外。并且,他们不仅是我印象最深的,而且是我最难舍、最难忘的学生!

        记得40年前,即1974年1月17日,即茫茫大雪覆盖着大地的那天,上午10点,学校大礼堂里,六百多名师生,济济一堂,正参与着高二班、高三班的毕业典礼。突然,主持大会的杜校长向我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宣布:“现在,请昨晚半夜才从白洋河开河工地赶到学校、特意来参加两个毕业班典礼的张老师,给同学们讲几句话。大家欢迎!”随着一阵雷鸣般掌声滚过,还没反应过来,就硬着头皮走上台一时脑中空白、手足无措起来。讲什么呢?正当拘促不安时,看到眼前张张热望着自己的可爱面庞,想到自己曾给这两个班上过快两年政治课的经历,又在做共青团工作时对他们倾注过心血,还在其中的高三班当过一年班主任,平时与大家朝夕相处、关系融洽,眼见他们就要离校了,自己一下竟百感交集起来。随即,我脱口而出:

     “高二班、高三班的同学们,你们马上就要离开学校、走上社会了,我虽难舍我们师生间的美好情谊,却更担忧正待成年的你们!因为,生怕过早离校的同学们,走上社会后常遭碰壁,或在农村还吃不了繁重的劳作之苦!不过,我提醒亲爱的同学们:前面的路子,需要自己去走好;美好的前程,要靠自己去争取!祝愿同学们:放开眼界看未来,坚定不移向前迈……”

     本来,还有很多话要倾诉,可不知怎的,我喉头硬了,说不下去了。尴尬的我,赶紧向台下的同学敬了个礼后,便结束了发言。未料到,当我从台上下来时,两个毕业班的同学竟再次为我热烈地鼓起掌来。听其声音,好似爆竹般地浓烈、轰响

     事后,回到办公室的吴飞舸老师,还这样对同事们感慨道:想不到,学生报给小张掌声,次次都超过了校长

     这,可能源于我与这两班学生的常年交往,又心心相印之故吧!记得此前一天的傍晚,在十万民工奋战的白洋河开河工地上,正在团部办公室写材料的我,突然接到师部总机转来的电话。其内容为,明天上午,你校有两个高中班毕业,校长和同学们想你回校一趟,参加他们的毕业典礼。我放下电话后,立即向团部政委请了两天假,并于晚上迎着劈头盖脸砸下来的雪珠子,摸黑四个钟头,走了四十里路,赶回了才离开两月的学校深中。当时,还没睡觉的高三班寄宿生、体育委员罗惠军等同学,透过煤油灯光亮,瞥见我后,十分惊喜,还悄悄召来没睡的同学,对我嘘寒问暖,帮我拍打冻结在身上的冰渣。其久别重逢的氛围,顿令冻得浑身冰冷的我,一下就暖融融起来。

      确实,我与这些学生的情谊非同一般。记得毕业典礼结束后,高三班不少同学三五成群地来到我房中,纷纷向我告辞。女同学流泪,男同学依依不舍。当把他们一一送出校门,看到大雪把周围的树枝压得东倒西歪,皑皑雪地上呈现着他们那溜滑而杂乱的脚印时,我就开始忧心起这些毕业生来了。要知道,当时正处“文革”中期,凛冽的政治气氛就似三九严寒一样,令人难受极了。而且,这些还是少男少女的学生,他们的少年与青年前期的岁月,正充斥着缺憾与惊愕的疑问,身上沾满忧伤的灰尘。他们少读了两年中学,又搞劳动太多、学东西太少,正是需要读书的豆蔻年华,却就这样过早地让他们离开了校园!况且,他们正经历着青春,有新鲜的血液、充沛的精力和长远的未来,还是最好读书之时。然而,从这时起,他们却没有了继续升学的机会,都回农村去了,从此只能与插田种地陪伴终生了!当时,呆立高高山岗上忧心的我,迎着刺骨的寒风,望这些一步三回头、十分不情愿离开学校的毕业生心情愈加沉重起来,最终似乎变成了一根针尖,扎进了心里。我心疼,长长叹息道:可惜、遗憾了,亲爱的同学们!下午刚过,我和校长,还有部分有关老师,应邀来到高二班的教室,参加了他们班上的毕业茶话会。眼看这些可爱的同学马上就要离开学校,过早地走上人生打拼之路,我一时难受起来,只简单地祝福他们几句后,就说不下去了。不过,当时教室里口字形的座位摆设,张张稚嫩、渴望读书而不舍离校的面容,一直刻在我的脑海里,让人终生难忘、不忍。

     由于朝夕相处两年,对这两个班近百名同学的有关情况,我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比如入高中时,他们来自哪所学校,或哪个班,哪个村,我都知道。如罗丙惠、姜友华、彭金城、罗惠军、罗明寿、邵德贵他们,就来自梅家学校,黄春福、钱飞洲等同学,就毕业于红伟学校。他们全都进入了高三班;其余本校初6班至初9班的同学,多半编入了高二班,少部分安排到了高三班。当时本校的四个初中班临近毕业时,刚好分到这所学校的我,从乡里搞中心工作回校后,就按校长安排,从住院的俞洪运老师手中,临时接受了初9班班主任和语文期终复习的工作。在与初9班同学的接触中,我感受到了来自山区、丘陵地方学生的纯真性格。如家在白洋村、进入高二班的罗明亚,人虽年少,身高却超过了1.71米的我,且为人憨厚,爱好体育活动,后来还成了省重点校的骨干教师;来自苏金村的张丙书、张宏军、李华勤等同学,进入了高二班,他们虽性格各异,却都可爱,很讨人喜欢。如张丙书,长得快,个子高,胆也大,敢说敢干,能力强,在二班担任了班长,毕业后还当了苏金村党支部书记。张宏军,人纯朴、老实,又懂事,虽在校从没条件吃午饭,却一直坚持苦读书,毕业后还成了人民教师。女同学李华勤,虽成绩一般,可很会为人处事,办事麻利,走出校门后不久,即在外地参加了工作。

     对学校安排高二班、高三班班主任之事,虽时隔四十三年,可我仍历历在目。那还是1972年春节刚过、老师集合政治学习的第一个晚上,土墙办公室里的二三十位老师,坐在各自的办公桌前,面对着桌上昏暗的煤油灯光,在学习了几段《共产党宣言》后,就审议、通过了高二班、高三班的编班方案。随后,便由雷校长指定两个班的班主任。他首先点名肖美香老师,要她担任高二班班主任,兼教数学课。肖答应前,还把分到高三班的杨明宏,要到了她的班上,去领头,担任团支书。校长同意后,又安排高三班班主任。这时,一些老师议论起来,说是梅家和红伟两校的毕业生都在高三班,学生来源不如高二班齐整,谁愿意当这个班主任呢?雷校长迟疑一下后,下决心道:虽然这两个班有点强弱不均,可也不便调整了。这样吧,就由小张在抓共青团工作的同时,当高三班的班主任,教高中两个年级三个班的政治、初中新班14班的语文吧!见校长如此拍板,大家缄默不语了。而我呢,却心跳起来。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我赶紧推辞:“不行不行,我一新手,且不说两门课、三个头不好备课,只说在学生来源不齐整的高三班,不上主课当甩手班主任,怎能带好班呢?”听我这一说,坐我对面的几位老师向我使眼色,意在要我讲讲条件。而校长呢,却在稍稍犹豫后,还是无奈地要我接受了高三班。迫于领导决定,我只好无条件服从,从此“癞子当和尚__将就”了。随后,大家在讨论同意杨明宏、张金香分别担任两个班的团支书等学生骨干的指定后,会议才算结束。只是后来,因区、公社(乡)常抽我外去搞农村工作队,或去修水库、参加开河等中心突击工作,学校才在我当了一年班主任后,另要教数学的钟老师接了我的手。这就是高二班、高三班的有关幕后故事。

     对高二班、高三班两班同学在校的学习及表现,我也记得比较清楚。在两年的大半时间里,我因与高二班、高三班的同学常打交道,师生间又无任何隔阂,也无你班我班的麻烦纠葛,我就很留意同学们的学习、生活和表现情况了。比如,高二班同学读书比较自觉,求上进的氛围浓烈,参加活动和搞劳动十分积极。而高三班呢,却在这些方面参差不齐、两头冒尖。可喜的是,高三班在学校开挖四周操坪、开辟坡下学农基地时,却也像高二班同学那样,十分地齐心、卖力。这因此让我为之感到欣慰、坦然。

      对高二班、高三班两班同学毕业后的情况,我也是十分关注和常常问着的。虽然,多属“道听途说”,可还是知道大部分同学的一些情况的。虽然,我很不明白,为何高三班有9位同学不幸先后早逝,且其中6位都是因身体出问题,这因此让人为之感到非常痛心!可在痛心之后,我替高二班、高三班现在几乎所有的同学,都感到由衷地高兴。因为他们今天,大都很有出息,各得其所,这是很不容易的!本来,当初出生在上世纪五十年代中后期的这些同学,正是需要长身体时,却缺少饭吃;正在上学读书时,却遭遇“文革”冲击;正该青春年少升学时,却没了继续求知的机会;正是风华正茂需要大显身手时,却缺乏现代化知识!还好,尽管这两个班毕业的同学,都存在生活上、知识上的先天不足、后天缺氧,可历经后来的实际锻炼与考验后,除部分同学确因机遇不好、人生出意、家境情况特殊、不少女同学受世俗影响或家庭拖累外,大部分同学或逆境成才,或善抓机遇,或奋力拼搏,终于创出了他们各自不同的人生辉煌。

     对高二班、高三班毕业生中有幸走向成功的同学,我是甚感欣慰的。比如,当年学习成绩冒尖者,像吴中慧、张金香杨华忠他们,高考一恢复,就于当年考了出去,这是很让人为之自豪的;一般读书用功者,如张学龙、杨明宏、刘学忠、杨春桃、杨桂芬、张宏军、姜友华、罗春华等十多位同学,都成了小学教育的骨干力量;一般素质较好、且自觉奋斗者,如周宏福、彭四元、罗明亚、刘宏奇等同学,便慢慢成长为政府、人大部门的领导,或学校的骨干;一般活动能力强、善为人处事者,如周宏兴、龙占华、周树文、龙福池、陶明红、罗云程、罗桂初、罗方中、龚瑞清程桃清等不少同学,利用参军入伍后的机会,潜力得到滋润,然后快速成长,都在后来或在部队成长为师、团军政主官,或退伍回地方后担任了政府部门的负责人、骨干。提起上述同学,让我很是感慨。比如周宏福,在高二班时,是团支部组织委员,后来有幸参加工作后,先在基层供销社搞统计,后慢慢调进城、进机关,还成了局领导。比如刘宏其,高三班读书时,虽父亲是骨干教师,可因祖父成分高,连入团也没被上级批准。尽管如此,可给人的印象是,不管环境如何不利,他都情绪稳定,微笑应对,还是在学校文艺宣传队里演主角、挑大梁。参加工作后,靠努力,靠自觉奋进,还成了人大机关的二层领导。周宏福、刘宏其的进步与成功,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俩的经历,大多与我相似,加上我们常常见面,所以印象很深。对与周、刘二人类似的学生,我是这样认为的:他们能走向成功,主要源于自身的沉稳、肯学、坚持奋斗不停步!比如周宏兴,在高二班时,他就聪慧,为人十分热情。担任民办教师后,1975年底被雷校长选在中学搞总务时,其热情服务的态度便受老师们赞许。随后参军,更是如鱼得水、鲲鹏展翅、一路向前,成为了人民军队的师政委!由此,我的感受是,人贵有志,贵在自觉奋斗,不达目的决不停步。若始终如此,人生想不辉煌也不行!看到走向成功的同学,我好像看到,他们正走着我们已走过的路途,他们即将拥有我们今天的年岁,虽是现在、明天、未来,但我看见如今的他们,仿佛是见着我们这些教书育人者过来没有过的光辉!

     对高二班、高三班同学毕业后的相互往来、友情交往,我也是时有耳闻,为之高兴的。有道是,仗义每当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当我得知高二班部分同学由周宏福,或由杨桂芬他们常常或分别组织、或一起组织同学聚会;高三班由张金香、郭桂先、余范之她们出面,每年组织同学几次聚会,两个班还都邀请了班主任参加,我就替他们高兴、为之自豪。我觉得,这是应该充分肯定与倡导的!这就是同学间、师生间纯真情谊的延伸与增进!这也是在发扬中华民族注重人伦亲情友谊的光荣传统!今天,我们民族应优先建设的三大人伦关系中,除了亲子关系、夫妻关系外,便是师生关系了。相对应的是,我们除继承、倡导亲慈子孝、夫妻恩爱外,便是光大师生情义了!要知道,西方立国在宗教,东方立国在人伦;而倡导师生之情增进师生友谊则是人伦的三大要义之一!何况,我们注重了人伦道德建设,便是自己的天伦之乐、群体与社会的天伦之乐!

     好啊,但得师生爱心在,人人处处武陵春!

     我实在难忘,40年前的这两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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