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施君玉

　　提起菲律宾，外界自然会想到一个固定标签─南海搅局者。近年来，阿基诺三世在美国“主子”授意下，频生事端，翻云覆雨，把南海搅得浊浪滔天，着实给中国制造了许多麻烦。日前，菲律宾大选“变天”，当选总统杜特尔特不想再完全臣服于华府，华府忧心忡忡。为寻找“替代者”，填补菲律宾离开后的空白，美想到了越南。奥巴马以解禁为“诱饵”，企图把越推向南海与华对弈的前台。越南会否如美所愿，成为下一个南海麻烦制造者？

　　客观讲，美选“代理人”还是有周密考量的，越南的条件颇合华府胃口。在南海海域，越南窃占岛屿最多，又是东南亚唯一因南海争端与中国发生过军事冲突的国家，其对中国快速发展心存畏惧，“中国威胁论”也颇有市场。国际法庭对菲提交的南海仲裁案即将作出裁决，一旦结果对菲有利，越南定是第一个跟进的国家，南海局势将进一步复杂化。如今，美在军事上再助一臂之力，越在南海为美打前站、充当先锋并非不可能。

　　但越南人要比菲律宾聪明得多，其领导人城府之深，大国关系运作之娴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阿基诺望尘莫及的。在菲国内，阿基诺正面临来自各界的口诛笔伐，其外交被指置本国及地区最紧迫问题于不顾，一再挑衅中国，甘心作美利益代言人。阿基诺的教训，越南不会视而不见。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河内很清楚，美国的“予”是为了“求”，解禁是“诱饵”，是为了获取金兰湾，为了越在南海冲锋陷阵。虽然在应对所谓“中国威胁”上，美越有契合点，但在总体战略上，双方分歧并不小。

　　越南看重对美关系，是因为有华府撑腰，越在南海争夺中可多一道安全保障。越南处于大国政治夹缝中，左右逢源，两边通吃对其最有利，也最能显示其“四两拨千斤”之功用。越南是运作大国关系的高手，在东南亚诸国称得上典范。在处理对华、对美关系上，越南外交的基本点为：经济上搭中国便车，安全上拉美作“安全阀”。越在经济上对中国依存度较大，即使加入TPP也不能实质改变中越地缘经济的依存性。越南不会为迎合美而与中国撕破脸皮。

　　对越南来说，“解禁”更像是一个政治概念，不过是双方宣示政治互信的一句口号。有“禁令”时，越并未被“封杀”，仍可通过与俄等国的军事合作，源源不断获取所需武器。取消“禁令”，也不会立刻给越带来实惠，其以俄军备为基础的军工体系，不可能立刻换成美式装备。

　　游戏才刚开始，美越间谁是“玩家”？谁是“棋子”？究竟谁在玩谁？现在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