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相大白，伊人何在？

“国主，小羽只希望你能给小羽一个清晰的答案，爱，抑或是不爱。”赵羽姿势维持不变，语气却比第一次开口时更加冷冽了，今天，总需要有个了断。

“小羽，我………”

“国主，爱，或是不爱。”语气，生疏而冷硬，全然不顾及情面——这是他唯一可以为她最后做的一件事，得罪了国主又如何？没了她，死，又何惧？

“小羽，你这是在逼我吗？”头一次听见小羽以这样的语气质问自己，玉龙不悦的凝眉转身，“自小至大，小羽，你何曾如此质问过本王，难道这名女子对你当真如此重要，重要得足以让你一下犯上，甚至连我们兄弟之情也可以不顾？”这名女子到底何等厉害，蛊惑了他，迷惑了小羽，甚至连五味也站在她那边？

玉龙的态度，让赵羽瞬间觉得，珊珊的所有付出，都是徒劳无功，心中一股无名怒火，让他把珊珊的一切哀求都抛之于脑后。

猛然抬头，赵羽一副全然不顾的冰冷面孔，无视五味的惊恐的眼神，对上了他那愠怒清冷的眼神，一字一顿的说道，“国主，不管你爱不爱珊珊，但是，臣想告诉你的就是：珊珊很爱你。”

错愕的看着赵羽，一句“珊珊很爱你”，让玉龙记忆中某个封尘的角落，正一点一点的清晰明朗，熟悉的剜心之痛再次袭来，竟让他的脸色瞬间如同死灰一般，无力的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徒弟，你还记得三年前的元宵节吧？”无视玉龙的神态，还没等赵羽继续开口，五味一边上前为他号脉施针，一边哽咽着开口了，他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以前，他学艺不精，无法根除他体内的断情雾莲，谁也不敢贸然用药；再者，珊珊也不忍看他因想起她而需要忍受剜心之痛，所以，珊珊的一切在他面前都是禁止的话题；而今，他虽不能完全把他体内的毒素根除，但却也能够减轻他的痛苦，无论如何，他也要帮珊珊把委屈说出来，“就在那晚，珊珊那个傻丫头对你的痴迷，完全陷进去了。如果你能记起来，你肯定也会觉得，那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除了刚刚认识她的那段日子，她应该就是那时候笑得最甜了，整天无忧无虑的。”

感觉到玉龙的脉象随着银针的落下而逐渐趋向平稳，五味忍不住擦了一下眼角，继续开口了，“后来，叶麟暗中偷袭，你因为急于找到太后，一时不慎，中了屠龙会的蚀骨散，为了能救你的性命，珊珊就忍着被你遗忘的苦楚，强行给你灌下断情雾莲………..”说到这里，五味早已泪流满面，哽咽不能言。

“在被你遗忘以后，明知道你讨厌她，但她依然不离不弃的跟在我们身后暗中替我们查案；”赵羽不紧不慢的接着五味的话题，面无表情的开口了，眼底泛起的水光却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你多次涉险，落入虎口，是她不顾一切，将你救出，而恰巧，每次都是梓如姑娘在你身边，让你误会以为你的恩人是她；梓如姑娘让她不要离你太近，恶语相向，而你却愿意相信那女子的片面之词，冷言暗示，让她离去；你要纳梓如姑娘为妃，屠龙会余孽偷袭，珊珊她明明自己已经遍体鳞伤，却执拗的只要你幸福，为梓如姑娘挡了致命一镖…………”

“够了小羽，五味，你们不要再说了，”听到这里，玉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本来稍稍有所缓解的心痛，再次袭来，伴随着脑海中，零零散散的记忆，他无数次熟悉的梦境——

璀璨的焰火，清朗飒爽女声，随风飞舞的紫色缎带，面目模糊的紫衣女子。

“天佑哥，如果珊珊一直为你分忧解难，你可愿意？”

“哈哈哈，珊珊，你若生死不离，天佑哥许你一世又如何？”

紫衣女子面目逐渐清晰明媚，果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