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满世界都是乌鸦的歌(现架 中)
(2012-07-15 10:50:50)
标签:
架空佐鸣杂谈 |
分类: 佐鸣同人 |
“啪嗒”
指间的笔掉到桌子上的声音把佐助从回忆中惊醒,抬手看了看手表,刚刚也不过过去5分钟而已,回忆看似很简短,而回忆中的人,等待却十分的漫长。
是的,漫长,鸣人走后,宇智波佐助偶尔会觉得时间变得十分漫长。
像是偶尔看到那个人的微博,满页都是些无聊的琐事,找到有卖一乐的超市了啊,因为比萨被判定为蔬菜所以他现在是有好好吃蔬菜的乖宝宝啦,偶尔自己下厨做出来的惨不忍睹的黑暗料理啦,教授的口音好奇怪啊上课想睡觉之类的……还有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古怪颜文字满页都是,看着还是那个笨到无可救药的笨蛋。佐助看到的时候就挑起嘴角笑笑,点开回复框,但到底也没回复什么。
是有些别扭,出国之前是谁天天缠着说要一天至少一次视频的,现在我把skype设成开机自动启动也从来没见你上线过。微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总是提醒佐助那个人现在过着新的生活,虽然还是那么笨,但也慢慢有新的朋友打趣他跟他吵嘴,而他也像是粗神经一样,从来不回忆过去想起还有一个叫佐助的小鬼。
这赌气一般的沉默最终终止在了几个月后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漩涡鸣人更了一条相当平淡无奇的微博,“外面雷声好大,雨一直没有停啊”,在下午三四点的活跃时分,这样一条微博很快便被刷了过去,但佐助还是盯着它看了半天。
那个家伙怕雷又怕黑,以往下雷雨的晚上总是死皮赖脸地赖在自己卧室里面打地铺,睡着的倒是比自己还快,而且还像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还一直以为是他无聊捉弄自己。但有次学校出去合宿,碰巧晚上打了整夜的雷,第二天在家门口看到鸣人瞪着满眼的红血丝等着自己,门一开就像游魂一样扑到自己床上一睡不起,这才发现原来这家伙是真的害怕。
佐助转头看了看窗外灿烂的阳光,心里有个地方慢慢地疼了起来,也许是想到了那家伙在大洋彼岸窝在床上害怕雷雨整夜睡不着的样子,也许是直到现在才对两人之间黑夜与白天,阳光与雷雨的距离有了些实感。
挪动了鼠标点开回复,修长的手指质疑了一会儿,终于打下了“笨蛋”两个字,然后火速地点了评论“啪”地合上了电脑。
在那之后,漩涡鸣人才像是想起了佐助的存在一样,又无孔不入地插入了佐助的生活,这种像阳光一样肆无忌惮的扰乱倒也让佐助在繁忙的高三生活中寻了不少乐趣,偶尔佐助也会觉得其实那个家伙并没有走远。
高考结束之后几天,鸣人告诉佐助说他要回国一段时间了,命令佐助先去帮他打扫好屋子。虽然一脸不情愿,但佐助还是找了个时间找出鸣人留下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鸣人的家门。
说起来不管是鸣人出国前还是出国后佐助都没怎么进来过,太久没有人住一开门就是灰尘的味道,虽然是跟自己家一样大的面积,但因为是鸣人一个人住,总是少了些人气,客厅里的家具散散地放着,罩着大块的白布。佐助四下看了看,朝鸣人的卧室走去。
卧室里除了床和衣橱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太过干净让佐助感觉以前看到的满屋垃圾的邋遢场面只是自己的幻想。鸣人自己的东西似乎都带走了,连那顶可笑的睡帽也不见了,倒是床头上合着个相框。佐助记得,是鸣人父母的照片,难道没有带走么?抬手把相框翻过来,竟然是一张反扣着的照片,佐助迟疑了一会儿,把相框打开拿了出来,竟然是自己以前被鸣人强拉去照的大头照。
因为一直放在相框里,照片还是和刚照出来一样崭新,照片上的自己一脸不爽地侧着头,被那个笨蛋强揽着脖子对着镜头比着剪刀手。佐助抬手抚上鸣人的笑的张狂的脸,忽地站起身来拿着照片步履坚定地走了出去。
两星期后拖着硕大的行李箱的鸣人面对着满是灰尘的屋子默默地抽动着嘴角。
“佐助,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么……”
“哦,备用钥匙丢了,我进不来。”
“那你要我怎么睡啊!!!!”
斜眼看了看炸毛的鸣人,佐助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转身拎着行李箱走了出去。“笨蛋,当然是住我家。”
不到一天佐助就开始后悔自己冲动之下做的决定,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佐助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看自己,睁开眼睛一看,鸣人瞪着一双亮亮的眼睛趴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差点吓出一身冷汗,那个笨蛋还蛮不讲理地嚷嚷着自己怎么也睡不着,然后硬拉着佐助打了一晚上植物大战僵尸……
第二天佐助被梦里一个迎头砸下的窝瓜惊醒,按了按紧绷的太阳穴,发现压在自己的不是那只碉堡了的窝瓜,而是口水流的很欢的吊车尾。佐助泄气地往后一趟,盯着天花板开始反思自己绝对是太久不见这个笨蛋才会对他心慈手软,抬手抚上吊车尾有些扎手的头发,佐助闭上眼睛笑了笑,算了,其实这样也不错。
因为高考后的假期太过漫长,所以佐助找了一份在餐厅做服务生的工作,因为俊美的长相所以吸引了不少女生天天在菜单后面流口水,而最近这位一度被大家认为是面部神经坏死的帅哥却经常出现各种崩坏的表情,要问为什么,佐助按着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佐~助~快快快,帮我拿一下4号桌的甜点,要掉了要掉了”
金发的服务生一路从后厨踉踉跄跄地狂奔过来,虽然很想装作不认识他,但是摔了客人的东西得罪的可是老板,无可奈何地接过那碟焦糖布丁,一手敲上那乱蓬蓬的脑袋。
“笨蛋,拿不过来就不要拿这么多!”
无视那个讨好地嘿嘿嘿笑着的人,佐助转身向4号桌走去,看着那桌眼放亮光的女孩,无语地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礼貌地放下之后转身走人,却恰巧听到两个女孩激动地叽叽喳喳。
“我说了吧,这家新来的两个人很有爱的,对不对~”
“嗷,面瘫攻和笨蛋受最萌了,呀!!”
“……”攻?受?这是什么?是说我和鸣人么?佐助皱了皱眉毛,1秒钟之后就决定把这种无聊的小女生的讨论抛在脑后。应付这个擅自跟着自己过来的笨蛋已经足够让自己筋疲力尽了。
去帮另一桌客人点了单,佐助回身看见鸣人竟正跟4号桌的两个女孩子聊得开心,一张脸笑的跟花儿一样,佐助这才细心地打量了一下两个女孩,是长得挺可爱的,不过这也不能构成他偷懒的理由。
上前用记菜簿狠狠地敲上鸣人的脑袋,“谁准你在这儿摸鱼的,吊车尾的。”
“阿拉拉,被发现了啊。”
“笑的那么蠢,整个店里的人都认识你了。”
“抱歉抱歉啦”鸣人毫无诚意地随便道着歉,回头跟女孩子抱歉地笑笑,“之后再聊咯,你们用餐愉快哦。”
樱发的女孩子捂着嘴呵呵呵地笑着,顺手推了鸣人一把,“啊拉,我们了的,去跟你家亲爱的走吧~”
被推到佐助怀里的鸣人猛地打了一个颤,慌忙把佐助推开,挥着双手冲着两个女孩子解释,“不是不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的,我们只是,只是感情比较好而已。”
佐助看着鸣人有些惨白的脸,皱了皱眉头,然后一手拖过鸣人走开了。
鸣人下午有些蔫蔫的,佐助看着他明显小心翼翼地避着自己的神色,默默地转过头去。
原来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多想,而一直没有说出口的道歉让这个人隔了一年多还是会为自己介意。
除了这个小插曲,其他的时间倒也相安无事,打工空余的时间,鸣人拖着自己满城找吃的,在美国被满街的热狗和起司吓到梦里都会大喊我不要起司的鸣人像是快被饿死的人一样拼命地搜刮着祖国的美食,一连几天吃到上火拉肚子都义无反顾。兴起的时候又骗佐助到游乐园去,跟一干小女生一块儿硬拉着身边的男人不让他们从过山车可怕的长队里逃开。虽然比自己大了四岁,但是佐助真的看不出这个一手拿着巨无霸冰淇淋一手牵着米老鼠气球在鬼屋里面吓得抱着自己不撒手结果报废自己一件衬衫的笨蛋比自己成熟在哪儿。
偶尔也听他说起在那边的生活,活泼粗神经的个性让他很快交到不少狐朋狗友,也一起干过背着宿营的装备在感恩节大酬宾的时候通宵排队跟一众彪悍的老美去抢东西的蠢事儿,佐助也不得不承认就算离了自己这样被他缠的没办法才不得不宠着他的傻瓜,漩涡鸣人在外面过的也很好。而且因为签证的问题鸣人总是要隔一年回来一趟,一年前机场的那种不舍,也许也只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佐助是可以很平静地过着这种日子,然后再安心地把鸣人送走了。
听说鸣人回来了,佐助高中的那一众朋友也算是逮到了打发无聊长假的机会,接风的那晚上拉着鸣人喝到烂醉。到鸣人要走的前几天,那群人又把佐助和鸣人拉了出来嚷嚷着要让鸣人再好好体会一下兄弟间的阶级感情。
一群人凑在一起就是喝,牙恨不得把在座的每个人都灌倒,结果自己却先撑不住了,横在椅子上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丁次看了牙一眼,用最大的鼻音表达了最大的鄙视,没办法,据说自从录取结果下来,牙就一天三遍地在丁次的面前炫耀他去的学校如何如何美女如云,简直让报考了军校的丁次忍无可忍。
挑开了话头就又聊到了大学的话题,佐助还是选择了T大的建筑系,自从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前路之后,他倒也对建筑生了不少兴趣,把父亲书橱里的书差不多翻了一半,父亲也发现小儿子的天分并不比大儿子差,看来他生在个建筑师世家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丁次还是不依不饶地嚷嚷着佐助比他好不到哪儿去,谁不知道T大的男女比例逆天的无理,就算有那么个把女生也质量堪忧,佐助拿起酒杯轻哼一声,虽然本人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但还是很好心情地提醒了丁次T大的隔壁就是女生数量和质量都优秀的B大,被打击到的丁次抱紧最后一丝希望,转过头来瞪着一直在笑眯眯喝酒的佐井。
“佐井,你小子是什么学校?”
“嗯,我?”佐井放下酒杯,慢悠悠地看了众人一眼,然后伸手扶上鸣人的肩膀,“我去美国,和鸣人一个学校。”
佐助的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着佐井,佐井却不动声色地看了自己一眼就轻笑着转过了头去。
“什么?”丁次彭地一声按在桌子上,打翻了好几个酒杯,惊得牙都迷迷糊糊地从椅子上掉了下来。“鸣,鸣人你知道么?”
佐助见鸣人瞪着眼睛,嘴唇一抖一抖的,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一样,酒杯颤巍巍地捏在手里连手上撒了酒都没知觉。
“我,我完全不知道啊,佐井你……”
“嗯,就是想要给你们个惊喜。”佐井像没事儿人一样,嘴角的笑容挑的更深了,倒真好像是觉得大家的反应有趣。
“真好啊……”过了好久丁次才悠悠地来了一句,“美国的女生可比国内的开放多了,真好呐……”
“噗”佐井笑了笑,又有意无意地看了佐助一眼,然后伸手把鸣人搂过来,“我才不想去消受,我只要有鸣人就好了^^”
“哦~这才是兄弟嘛!”醉醺醺的牙忽然一个猛扑插进来,两手把佐井和鸣人一揽,“女人如衣服,兄弟是手足!你们两个,嗝,兄弟!来来来,听我为你们高歌一曲!”
牙对着酒瓶子就陶醉地唱了起来,早就对这屋的聒噪忍耐许久的服务员冲进来请他们安静一点儿,鸣人赶紧站起来和丁次一起架住牙把他按在椅子上让他安静下来,也没发现佐井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佐助,而佐助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终于把牙安顿下来,鸣人起身去上厕所,佐助看着佐井跟了出去,手里的酒杯也越捏越紧了。
佐井表现的有些刻意,像是特意炫耀给他看,又像是刻意在他面前宣告什么。佐助感觉鸣人像是被抢了去,但鸣人也不是什么物品,鸣人是自己的朋友,或者说兄弟,但又是比兄弟还特别点的。虽然想不明白到底该怎么定义,但佐助也不想再像上次那样忽然动怒惹得鸣人介意。而一直以来,佐井总是让自己感觉到一丝危机感和敌意,当初那件事他的暴怒就让佐助心里生出了些怀疑,现在佐井的行为甚至会让佐助错觉他是不是把鸣人当成一个女人一样追求,一样喜欢,也许应该提醒一下鸣人……但说到底这些也都是猜测,佐助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怎么说当初也是自己带鸣人认识这些人的,现在自己倒像个外人。不,如果佐井和鸣人一起去了美国,大概鸣人和他真的会比跟自己亲近的……一想到鸣人以后会跟那个笑眯眯的面瘫朝夕相处,佐助就按捺不住心中越来越明显的怒气。
“啪嗒”佐助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扣,起身准备出去透透气。
夏天晚上的小吃街,到处都是吆吆喝喝的人,空气里弥漫着烧烤和啤酒的味道,路边树上的乌鸦黑压压的一群,不甘寂寞地乱乱地叫着,佐助把双手插进裤兜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但还是解不开紧锁的眉头。
“……”
旁边的小巷里传来些微的声音,佐助细细听了听,倒有些像是鸣人的声音,想起跟着鸣人出来的佐井,佐助咬了咬牙切了一声,抬脚往那儿走去。
走近些看到伸出来的一根胳膊,果然是鸣人,好像是有些着急一样挥舞着,佐助加紧了脚步,上前拽住了鸣人的手。
“你在这里干什……么”
眼前的情景让佐助哑口无言,没有路灯照耀的暗处,鸣人被人用强硬的姿势压在墙上深深地吻着,而那个人,分明就是佐井。
“佐……唔……”
被忽然出现的佐助吓得脸色苍白,鸣人挣扎着要把佐井推开,黑暗中的人却只是抬眼冷冷地看了一眼佐助,然后抱着鸣人顺势一转隔开了鸣人和佐助。嘴唇终于被放开的鸣人慌张地解释,声音颤颤巍巍地竟像是要哭了一样。
“佐……佐助,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说……”
“你出来干什么?”
抬手把鸣人拦住,终于站在路灯下的佐井转过头来,冷冷地质问着佐助。
而佐助只觉得自己仍握着的那只手忽然变得冰冷的可怕,暗处鸣人哆嗦着说着什么的嘴唇隐隐地泛着红润的色彩,被黑暗晕染过后带着一点点的水色反射出奇异的光。
……
佐助挥起拳头狠狠地揍上了佐井的脸。
“佐助!住手啊,住手!”
鸣人惊慌地看着佐助像是发了疯一般把佐井压在身下一拳一拳地揍上去,扑上去牢牢地抱住他的胳膊,而被打的佐井倒是微笑的人偶一样毫不反抗。
听到外面的骚动从店里冲出来的牙和丁次被迎面的夜风一吹酒醒了一半,看见那混乱的场面更是赶紧上前把佐助给拉住。被拉开之后鸣人急切地上前查看着佐井的伤势,佐井扶着鸣人的手臂坐起来,冷冷地看着还一脸怒气的佐助,轻笑了出来。
“你在生什么气,难道看不明白么?”
“佐井!”鸣人慌张地张开双臂挡在佐助面前,冲着佐井一个劲儿地摇头,却被佐井一个伸手拉了开来。佐助看着佐井在灯下的脸打着浓重的阴影,薄薄的唇角带着淤青挑起鄙视的弧度,然后一字一句的开了口。
“我喜欢男人,鸣人也喜欢男人。”
“我喜欢鸣人。”
牙和丁次扶着佐助的胳膊吃惊地跌了下去,佐助静静地看着佐井说完之后轻哼地样子,慢慢地朝着鸣人的方向转过头去。
鸣人跪在不远处的地上,膝盖磕在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上用的很脏,撑在地上的手也脏的要命,但他本人却全无知觉,整个身子像是台风中被暴虐着的小树一般剧烈地颤抖着,即使是在晕黄的路灯下也惨白到极致的脸上,一双眼睛像是失了所有光彩一般,无力地空洞着。
“所以说……”许久佐助才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所以说……鸣人……”
“你喜欢我。”
总是缠着自己的举动,在自己身边便可以睡得安稳的雷雨夜,机场拥抱的时候掉下的眼泪,那些都不是朋友的感情,也不是兄弟的牵绊,而是一直不肯太明显的喜欢。
“啊?”听到自己的话鸣人才像是被敲醒一般转过头来,愣愣地盯着自己,然后像是看见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一样手脚并用地向后退了去。
“不,不是的,我……”
“宇智波佐助”佐井起身握住了鸣人的肩膀,冷冷地看了过来。
“你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不应该得到鸣人的喜欢。”
“怎么了,怎么了?”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的人都已经注意到了这个角落里的事,窸窸窣窣地询问着是怎么回事。
“你刚刚错过好戏了,那儿,你看见没,就那个黄头发的那个,和他前面那个小白脸,是同性恋!”
“啊?同性恋?哎哟喂真是碰上了恶心事儿,两个男人凑一块儿,那边那个一看就是个娘娘腔!”
渐渐大起来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佐井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没好气地切了一声,伸手把鸣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冲佐助看了最后一眼,然后坚决地拉着鸣人走了。
而佐助看着跟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个黄色身影,却再没有力气去握住那双手了。
闹得一场不快的送别会就这样草草的了事,回到家果然空无一人,佐助摔到床上,转头看着自己拿回来的那张合照,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晚上的酒像是才起了作用,浑身都火辣辣的难受。
鸣人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佐助迷迷糊糊的想着,只觉得今晚上揍到佐井身上的拳头都像是揍到了自己心口上一样,痛苦到不能忍受。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正午,鸣人依旧没有回来,佐助握着客房的门把手迟疑了许久,还是叹口气打了开来。
却忽然发现鸣人的东西不见了。
急急地奔下楼去,玄关放着的大行李箱也不见了踪影,鞋柜上安静地放着一串钥匙。
佐助愣在玄关前,客厅没关的窗户里透过一丝丝的风,吹到脖颈上,吹过一层细密的小汗珠带来彻骨的凉意。窗外不知什么时候想起了嘈杂的知了响,知啦——知啦——感觉把整个夏天都撕开了一般。
鸣人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也会有这种表情啊,小鬼”
“混蛋佐助你怎么不叫醒我!”
“啊,找到了!”
“呐呐,佐助,我这是在帮你团结同学好不好。”
“佐助佐助,你听我说,我有一个好消息……”
“快快快,佐助帮我接一下,要掉了要掉了。”
“佐,佐助……”
宇智波一家的大门猛然被打开,佐助迈动修长的双腿狼狈地奔了出去。
不管是不是和自己一个世界的人,漩涡鸣人,你不能就这样从我的生命中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