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表情格

 

画不出来只好写……

 

一、無表情&笑顔

 

【あいつの顔は俺にの罠だ。】

【那家伙的脸是对我设的陷阱。】

 

不过是一场醉酒嘛~

如果可以的话鸣人真的想轻松地说这么一句然后穿上衣服从床上下来迎着太阳伸个懒腰神马的。

如果旁边躺着的这个不是某个自己偷偷喜欢了很久的面瘫脸，如果这个面瘫脸单纯只是躺着而没有全身光光手揽着自己的腰某个部位顶在自己的大腿上，如果面瘫脸脖子上那个红红的牙印子和微微肿起来的嘴唇只是自己眼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仔细在脑海里搜寻昨晚的记忆，恩，昨天是自己的二十岁生日，恩，被灌了很多酒，恩，佐助送我回家，恩……恩……恩……

什么也想不起来。

欲哭无泪的鸣人无措地看着天花板，初秋的早上有点凉，露在外面的皮肤起了小小的疙瘩，就只有身边的人呼吸拂过的那块皮肤温温地有些痒。

小心翼翼地转头看过去，他睡得似乎还很沉，并没有出现什么好色仙人小说里“没想到平时那么严肃的他睡着的时候意外地像个孩子”这样的情景，宇智波佐助睡着的时候还是一样难看的面瘫脸。

就是这样一张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自己怎么会喜欢地不可救药呢。

一年前的战场上鸣人本已做好了与他同归于尽的打算，可没想到对面站着的人抬手只是最简单的千鸟，摸不着头脑地拿螺旋丸撞上去，在似曾相识的光芒绽开的时候听到那个人平静地说。

“鸣人，带我回去吧。”

那语气平静地让鸣人以为与这个人分开的六年时间只是自己修炼累了不小心睡着做的一个梦，醒来之后那个人踢踢自己的肚子不爽地叫自己去集合。

可现在回到木叶的这个人，却连不爽的表情都很少显露出来了。听从上层地安排做着特别上忍的任务，没有刻意地与以前的同伴交流，自己跟他说话也很少像以前一样骂自己笨蛋，就连昨晚的生日聚会还是自己厚着脸皮硬拖过去的。

可是那样没表情的人看着自己的时候却总像是被吸引一般，不自觉地在意他的情绪，看着那张面瘫脸心里不再是不爽而是悲伤。发觉自己的喜欢意外的容易，就像是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为缺了重要的一环，而把“喜欢他”安上之后契合地让自己没办法张嘴反驳。

就这么胡乱想着的时候佐助微微动了动然后醒了过来，紧张地一动不敢动的鸣人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似乎想看出什么来。但佐助还是没什么表情地坐起来穿上衣服然后走进了浴室，啊，刚刚看到自己的时候似乎还皱了皱眉头。

难道……被讨厌了？也是啊，醒来之后忽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身边而且貌似发生了什么，正常的男人都不会高兴吧。像自己这样虽然惊讶但是心里还是卑鄙地有些开心的才不正常吧。

“啊，佐助，真的是对不起。都怪我喝的太多才会发生这种事情，真是的，我知道你现在肯定特别不高兴，那个，我们就忘记吧，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要是觉得恶心，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对着从浴室出来的佐助语无伦次地解释，但自己说的越多佐助的脸色好像越不好，最终看着那张明显皱起了眉的脸怯怯地闭了嘴，低下头眼睛转来转去不敢看他。

“逃避这种现实好像不符合你的忍道，漩涡鸣人。”

不安地等了一会儿却只等到佐助没什么情绪地这么一句话。不要说那语气中的波动不符合刚刚自己看到的那张脸，就连佐助在床边坐下拿毛巾擦头发带来的床的波动都赶不上。

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毛巾拿下那张平静的脸露出来，转头看过来的眼睛还是一样像潭水一般幽深，还微微肿着的嘴唇轻轻的动了动。

“和我交往吧。”

唉？一瞬间像是听不懂日语的鸣人愣住，即使说出这样惊悚的话眼前的人还是能那么平静，那平静慢慢放大在视野中，终于在那双嘴唇贴上来的时候击破了自己所有的理智。

只剩下触觉体验这种似乎不应该陌生的接触的鸣人，在对方嘴唇的动作里捕捉到了唇角上升的瞬间。

佐助……在笑吗？

 

二、怒り&悲しみ

 

【好きな人との付き合いは少しの痛みと従う。】

【与喜欢的人交往，伴随着一点点的疼痛。】

 

说是交往了，但是生活似乎没什么改变，尤其是佐助似乎对交往这件事情并不在意，虽然偶尔会忽然地牵自己的手，但也仅止于牵手而已，那天那样的吻再也没发生过。

好像只有自己对这场误打误撞的交往有些期待一样。

插着口袋走在大街上的鸣人轻轻地叹了口气，格外沉重的心情让他根本就没注意到从家门开始就一直跟在他身后一直看着他的某人。

还没走到火影办公室门口就听见了纲手婆婆元气满满的声音，刚刚推门进去就迎面飞来一个卷轴。

“A级任务，对你来说并不难，时间长路途远比起任务更像是旅行，而且还是甜甜蜜蜜地双人游，感谢我吧。”

相当于天上掉下来带薪休假的好事儿在鸣人拉开卷轴看到“宇智波佐助”的名字之后变成了恨不得扔出去的烫石头。这种时候和佐助一起出去执行任务，自己的心脏还没那么强啊。

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的鸣人觉得这样艰辛的日子继续过下去自己一定会未老先衰的。跟喜欢的人交往都是这样吗？

看看站在一边随时随地透露着lovelove气氛的出云和子铁，鸣人继续叹了一口气给了自己一个否定答案。

“鸣人君，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雏田啊，听我说啊……”听到雏田的声音鸣人忍不住塌下肩膀苦着脸长长的抱怨了一声，虽然自己曾经很抱歉的拒绝了她的告白，但这个女孩意外的坚强，在第二天带着红红的眼圈站在自己的面前笑着告诉自己会去追求她自己的幸福，但还是自己的同伴。

之后的接触虽然并不多，但有那么几次遇上烦心事的时候被细心的女孩发现，温言开导几句之后总能让自己豁然开朗。所以有时候比起豪爽大气的牙，一本正经的宁次，高深莫测的鹿丸，自己更倾向于去找雏田讨论某些事情。

但是开了口要抱怨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难道要告诉雏田他和佐助酒后乱性然后还开始了半吊子的交往吗。

脸上的表情纠结成一团，雏田眨了眨眼睛细细地看着自己，然后忽然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像哄小狗一样走上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在自己面前脸红紧张的女孩现在反而让自己感觉像是被宠溺着一般，稍微有些不自在，但是并不太排斥。也许这样自然地表达喜欢给予关心的雏田才是真正地在考虑她自己的幸福，不能给她幸福的自己自然是很乐意看到这样自信而坚强的她的。

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的纲手看着这一幕戏谑地吹了个口哨。“怎么，鸣人，你终于相通了要接受雏田了吗？”

相比起慌忙摆手的自己，雏田反而很镇静地向纲手笑着解释，不是对我的，但鸣人君确实是在为恋爱问题烦恼呢。

这种解释反而让鸣人更加红了脸，慌慌张张地把雏田拉出了办公室，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向雏田说些什么，苦恼地皱起眉头，雏田却笑得更深了。

“鸣人君，我喜欢了你很长很长的时间。”温柔的看着自己说出这句话的雏田眼睛里似乎还有些伤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鸣人呆呆地站着。雏田稍稍地踮起脚凑到了鸣人耳边。

“所以我比谁都明白你喜欢谁，相信我，答应我，不要放弃。”

重新站回自己面前的雏田背着手，笑容里似乎又有了当年的一些羞赧，但更多的是温柔的鼓励和信任。也许她不这么说出来，自己是不会承认的——

这段时间确实让自己伤心而且不安，明明已经交往却没什么交流比起不奢望得到回应的暗恋更消磨自己的信心。

这种时候，只是一句简单的鼓励就能让自己感到温暖的鼻酸。

“恩，我答应你。”重新挂上脸的笑容终于让自己心里有了那么一丝安心和放松，不管怎么样，自己喜欢那个人的心情是不会变的。

看着雏田挥挥手走远，鸣人握了握拳头把卷轴收进忍具袋，回过头的时候却看见身后几步不远处站着脸色阴沉的佐助。

“佐助？”

疑惑地看着佐助迈着稳稳地步子走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刚吞了口唾沫就被几步走上前来的佐助逼到了墙边。

一向平静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那双眼睛不再像波澜不惊的深潭，反而像雷雨来临之前的乌云，黑压压地让自己不敢呼吸，而佐助的呼吸似乎也被极力抑制着，比体温更加湿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喷到自己脸上惹起一股瘙痒却不敢抬手去抓。

“你……”

低沉的声音也明显着昭示着面前这个人糟糕至极的心情，刚刚打起信心不要放弃的鸣人忍不住感到委屈。

为什么，我明明这么在意你，却还是看不明白你阴沉不定的神色！

“佐助，你是在生气吗？为什么？凭什么啊……唔……”

气不过要顶撞几句却被猛地封住了嘴，几天前还温柔地在自己唇上徘徊的唇舌现在像是在惩戒一样狠狠地啃咬吸吮，不甘心地反咬回去却被更深地禁锢住了。

一番纠缠之后终于佐助终于放开了自己，唇上沾着不知道是谁的血，深深地看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调整着呼吸的自己一眼，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地走了。

脚一软坐到地上，混乱的呼吸都已经有了些哽咽的意味，捂着已经麻木的嘴巴，鸣人把头埋进膝盖里。

佐助，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和我交往呢，你到底，对我是什么心情……

 

 

三、泣く&照れる

 

【お前の暖かさは雨を太陽に変えられる秘宝だ。】

【你的温度是能让阴雨变为太阳的秘宝。】

 

第二天上路做任务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很低沉，可怜了那个委托人大叔一开始不停地在两人间说笑话打圆场，被带着面罩的佐助冷冷地瞪了一眼之后讪讪地住了嘴。虽然鸣人觉得这样子对委托人不太礼貌，但看看佐助始终皱着眉头的样子还是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即使是这样也不妨碍两人做任务，任务的内容是护送这位大叔回泷之国，送上门来的忍者都是些小喽啰，鸣人闭着眼睛都能解决的掉，而佐助则因为心情的原因下手比平常更加狠绝了几分。

这多少让鸣人有些在意，这么简单的任务根本就不需要两个人，而且还是两个影级身手的特别上忍，纲手婆婆到底在想什么啊？难道这个任务还另有蹊跷？想到这里的鸣人不禁皱了眉头更加的警惕了起来。

但一直到傍晚投宿的时候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委托人抱怨着太低的气压会影响睡眠，给两人开了一个房间之后就自顾地休息去了。

旅馆是相当老式的小院落，院子中间竟然还搭了台子唱能戏，带着面具涂着脂粉的演员拿着扇子做着奇怪的动作，依依呀呀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房里。

打开壁橱之后只找到一套被褥，虽然还是在生气但鸣人还是忍不住看了看佐助，即使到了房间里也不脱下面罩，用小棉球仔细地保养着刀身。看上去与平时没什么区别，但徘徊在他周围的低气压还是让鸣人忍不住更加火大。

“我去要一套被褥，我们俩不能睡在一套被子里。”

“哼，也是啊。”整整一天终于开口跟自己说的话竟然是这种语气，鸣人按捺着怒气转过身问他什么意思，他也只是老神在在地收起刀抬眼看着自己。

“需要我另外开一间房间的话也可以。”

即使是当初在第七班两人互相看不过眼的时候也不曾听他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那双黑眼睛把自己的世界搅得乱七八糟，竟然还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高高地看着自己戏弄自己。搞不明白两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鸣人忍不住露出伤心的表情，马上低下头去掩饰。

“呐，佐助，我们不是在交往吗……”

不由得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鸣人后悔地捂住嘴，像这个样子在这个人面前示弱什么的自己早就习惯了，为了追他回来自己哭得再狼狈的样子他都见过，可鸣人直觉地感觉到接下来自己可能做出的表情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可还是忍不住去期待另一种可能，可能他会肯定，会解释……

“是啊，不过我想你应该更愿意和别人交往吧，啊，对了，日向家的那个不是已经喜欢你很久了吗。唔！”

飞起一拳将佐助打到在地上，鸣人握着拳头大喘着气看着佐助，被刘海和面罩遮住的脸看不出表情。

房间外的能戏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静下来的四周只有鸣人喘气的声音，慢慢地就揉进了水滴滴到榻榻米上的声音。

“我知道了，交往这件事情，就当没有说过吧。”

真是够了，这一切都让自己不能理解，昨天还笑着接到雏田的鼓励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今天就……

这样的佐助让自己想起当初从那把毒苦无下救出小樱的时候，不过现在看来，自己是连跟这个人死到一起都不可能了。自己对别人的感情的认识总是太浅太暧昧，说喜欢就是喜欢，说讨厌就是讨厌。就算以前他说过自己是他重要的人，可这个重要，到底有没有重到恋人的程度呢。

“我……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转过身去的鸣人用袖子粗暴地擦了一下脸，抬脚要走的时候却被抓住了衣袖。

“对不起。”

“我喜欢你”

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那人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动摇。

“鸣人，我喜欢你。”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一秒还做好了绝交的准备下一秒就听到了自己渴望的答案。对这种情况做的几个可能解释在脑袋里窜来窜去却怎么都不着调，任眼前的人把自己搂进怀里还是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对不起鸣人，我只是，我只是……”

“嫉妒……”

埋在自己脖颈闷闷的声音陌生而让人留恋，而那内容传到鸣人的耳朵里让鸣人自动的转动脑袋理清楚了让自己搞不明白的来龙去脉，还是如以前一般拼上那一环儿便合理的状况让鸣人不由得“啊”一声，然后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

人的感情实在是太神奇，只是他这么无根据听上去还不可靠的一句话就让自己的心情180°大转弯，实在是有点儿傻。

但如果是这个人的话，鸣人是心甘情愿的相信的。

伸手摸上佐助的头发，像他的个性一样坚硬的头发倔强但不刺手摸上去还有些舒服，探到他耳后的指尖感受到一点儿不寻常的热量。在自己环上他的瞬间放松下来的身体现在依恋一般轻靠在自己身上，鸣人忽然觉得不再需要说什么，只要安心地享受这个有些迟来的拥抱吧。